第68章(第2/3頁)

話音落下,燕姝又在旁補充,“此人枉有才子之名,心腸如此歹毒,理應叫他使在妻子身上的暴力惡行都自己嘗嘗!且嘗過之後再治他的大不敬之罪!”

太後頷了頷首,“不錯,今日還有陛下替他攔著,試問他在房中毆打發妻之時,誰又替婉珺攔著了?”

話音落下,那陳家姑娘委屈交加,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宇文瀾這才恍然,對那洪天縱道,“果真是空有才名!你堂堂男子漢,對一個弱女子,還是你的發妻如何下得了手?”

稍微緩過氣兒來的洪天縱只能跪地不停磕頭,哭道,“請陛下息怒,請太後娘娘息怒,草民知錯了……”

燕姝卻哼了一聲,又道,“不打你都不知錯!常言子不教父之過,其父母若對此事知情卻不加以管束,也甚是可恨。”

太後頷首,“兒媳婦天天被兒子打,他父母豈會不知情?方才哀家問起婉珺為何要穿厚衣,那汪氏還狡辯說是婉珺怕冷,要替她兒子遮掩罪行。”

燕姝忙道,“如此豈不是犯了包庇之罪?也不能饒!”

太後又嗯了一聲,對宇文瀾道,“這孩子的母親是陛下的大堂姐,陛下作為她的舅舅,合該替她做主才是。”

宇文瀾便頷了頷首,道,“母後所言極是,來人,傳洪天縱父母覲見!”

話音落下,門外立時有人應是,飛快去找人了。

沒過多久,便見那洪家夫妻到了慈安宮。

此時那洪天縱還在地上跪著,面如豬頭,脖子也紅腫,可謂一身狼狽,洪家兩口子自是一眼就瞧見了。

驚訝之余,待向皇帝三人行過禮,汪氏立時問道,“天縱這是怎麽了?”

頃刻間已經心疼得落下淚來。

太後冷聲道,“兒子折辱兒媳,兒媳還是皇家宗室血脈,你這個當婆母的明知卻不管,哀家今日只是叫他淺淺嘗了一些他施在發妻身上的暴行,你就已經心疼至此,試問他的妻子遭他毒手之時,你是如何冷眼旁觀的?你的骨肉是人,別人的骨肉就不是了嗎?”

聞言汪氏一個哆嗦,只好哭著磕頭道,“民婦知罪了!都是民婦的錯,請太後娘娘懲罰民婦,莫要怪罪天縱了……”

燕姝搖了搖頭。

——把兒子慣成這樣還要偏袒維護,這婆子沒救了!

見此情景,那當爹的洪宇升也忙跪地道,“此是都是草民治家不嚴所致,今後一定會好好管教犬子,絕不叫賢媳再受半點委屈,還請陛下太後娘娘給草民犬子一次機會吧。”

太後又開口道,“造成這般局面,確實是你治家不嚴,但而等虐待宗室血脈之罪,卻不是哀家與陛下能給得了機會的。”

燕姝也開口道,“不錯,還今後?須知這暴行一旦開了口,就絕不會有杜絕的可能,請陛下太後疼惜婉珺,莫叫她再回洪家了。”

宇文瀾頷了頷首,道,“母後與宜嬪所言甚是,既然涉及宗室血脈,便交由宗人府處理吧,此事若是輕饒,往後皇室威嚴至於何地?至於婉珺,朕稍後便叫人出一份和離書,判你二人和離。”

聞言,陳婉珺立時哭著跪地磕頭,“謝陛下恩典,謝陛下恩典。”

燕姝也忙笑道,“陛下聖明。”

太後也頷首道,“陛下聖明。”

卻又添了一句,“到宗人府後,叫人再賞這洪天縱五十個巴掌,叫他爹娘在旁看著他打,不許回避,也嘗嘗那滋味才是。畢竟不知痛處,不會悔改。”

話音落下,燕姝險些拍手叫好,心悅誠服道,“娘娘聖明!”

宇文瀾,“……母後所言極是。”

嘖,活該這小子觸了眉頭。

真是該打。

~~

將洪家一家三口送去宗人府後,婉珺暫時留在了宮中。

得知消息後,大長公主也領著閨女安康縣主前來看望。

眼見婉珺身上的傷痕,身為姑姥姥的大長公主難免心疼的抱住她哭了一番。

“作孽啊作孽!好歹是高祖的後代,怎的被人如此對待啊!”

安康縣主也在旁忍不住落淚。

陳婉珺也伏在姑奶奶懷中哭了起來。

太後道,“好了,幸虧發現及時,那壞人一家子也等著吃惡果了,如今婉珺有了和離書,已是自由之身,也算好事。如今只要想想,她日後該怎麽辦才是。”

大長公主擦了擦淚,點頭道,“能把閨女嫁給那種人,我看親爹身邊萬不可回去了,不若就留在京城,好歹有本宮及太後照應著。”

陳婉珺含淚點頭,“我都聽長輩的。”

安康縣主道,“我與你的母親是姑表姊妹,記得小時候她帶我一處玩兒,如今她雖不在,我還在,若不嫌棄,就認我做個義母,往後我來護著你。”

聞言,燕姝眼睛一亮。

——這主意甚好。

雖說太後有賜封女子的權利,但畢竟陳家曾受南平郡王牽連,是被削了爵位的,所以並不好對陳婉珺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