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頁)

唉,獨獨可憐她人美脾氣好素來不爭不搶的主子,就因為娘家遠些,老爹的官當得清正了些,家裏窮了些,就要在宮裏白白受欺負。

世道真是不公!

哪曉得她素來不爭不搶的主子忽然壞笑起來,道,“誰說咱們要白白吃啞巴虧?”

忍冬愣了愣,“那咱們還能怎麽辦?”

“來,”燕姝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你這麽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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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張才人正在悠悠閑閑喝著茶,卻見春娥快步進了殿門。

瞧見左右沒有旁人,春娥開口道,“才人,永寧殿才剛請了禦醫去,這會兒正熬藥著呢,院子裏一股藥味。”

“請了禦醫?”

張才人挑眉,“看來還挺嚴重,不知她有沒有滿臉滿身的疹子?”

看她還怎麽得寵!

春娥忙道,“這奴婢倒沒打聽,要不再去看看?”

張才人愜意的擺了擺手,“算了,那個醜樣子,你去了必定也見不到,她哪裏還有臉見人?”

春娥點頭附和,“奴婢聽見忍冬說,這病十天半月輕易好不了,接下來她可沒辦法耍心機了!”

要的就是如此,張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卻又聽春娥道,“對了,奴婢剛才還聽了一個新鮮事。”

“什麽事?”

“聽說麗嬪姑母府上出事了!” 春娥道。

“麗嬪姑母府上?”張才人聽的不耐煩,“怎麽這麽繞,到底是誰啊?”

“就是臨武候府啊!”

春娥道,“麗嬪的姑母是臨武候夫人,那臨武候府可不就是她姑母家?”

張才人想了起來,這才又道,“出了什麽事?”

春娥忙湊近,“聽說臨武候前些天領了個小妾進門,氣的正室夫人大鬧,結果府裏的下人舉證臨武候夫人早已與別人有染,且相好的還很多!”

“竟有這樣的事?”

張才人眼睛睜得溜圓。

春娥使勁點頭,“宮裏好多人在議論,您想,這醜事兒都傳進宮裏了,還能是假的?”

“那倒也是!”

張才人哼笑一聲,“活該!”

昨夜要不是麗嬪故意挑事,她也不至於那般下不來台。

哼,全京城誰不知道麗嬪娘家空有個永良伯府的名頭,實際早沒什麽實力,一家子都憑著姑姑家這點姻親。眼下這姻親要是散了,可有她麗嬪好看的了!

思及此,張才人又囑咐道,“你繼續打聽著,有什麽消息隨時與我說。”

“是。”春娥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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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倚梅殿中,麗嬪正坐立不安。

眼瞧小太監張寶匆忙到了近前,她忙問,“可查到了?消息是哪兒出來的?”

張寶道,“小的查到,此話最先是臨華殿一個宮女去司苑處與人說的。”

臨華殿?

宮女綠袖道,“那不就是張才人的住處?”

“正是,”張寶也點頭,“聽說這張才人娘家是京府織造局的,跟宮裏各處都有打點,熟人頗多。”

“好個賤人!”

麗嬪咬牙,“我昨兒不過說了句實話,她居然敢來報復,呵,平白編排我姑母,汙我永良伯府的清白?”

綠袖與張寶忙附和道,“娘娘,這可是大事,絕不可輕饒!”

一個小小的才人,膽敢冒犯高她幾等的嬪位娘娘,這簡直是膽大包天!

麗嬪冷笑道,“好啊,她不是愛說話愛唱嗎?就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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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這種事,只要將過敏源扔遠,一會兒便恢復如常了。所以燕姝表面稱病,實際仍窩在殿中吃嘛嘛香。

張才人卻不同了。

先是大半夜突然上吐下瀉發高燒,好不容易服了兩日的苦藥,病好了,聲音卻變得沙啞粗糙,一張口仿佛滿臉絡腮胡的大漢,頗為嚇人。

論長相,她在後宮並不出彩,唯一能仰仗的也就是個嗓子,如今嗓子卻毀了,她那個恨啊。

咬牙花了一大筆銀子,終於查出點蛛絲馬跡,原來她是被人下了藥,對方要的就是她的嗓子。

她一時氣不過,便想去太後面前告狀。然這宮裏不知多少人正記恨她送歲宴出的風頭,自然是不會叫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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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來報告的時候,燕姝正窩在炕上提筆寫字。

待忍冬說完,她老成感嘆,“槍打出頭鳥,還是低調保命啊!”

忍冬使勁點頭,“誰叫她先起壞心害人的,活該!”

說著又好奇道,“主子您寫什麽呢?”

燕姝道,“閑來無事,寫個話本子試試。”

左右吃了那麽多瓜,個個跌破眼球曲折離奇,她又沒地兒說去,不如加工一下寫成話本,沒準哪天能拿到市面上發行,還能大賺一筆。

說完正要提筆,卻見小宮女蓮心進來稟報,“主子,太後來了旨意,傳您去慈安宮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