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2/3頁)

翁璟嫵看了眼那些個金器,算是明白了。

還真這麽巧,竟真讓武晰逮到了個潛入後院偷東西的偷子,看來他也不是沒有任何準備的。

翁璟嫵琢磨了一下後,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男人,問:“那你記得那晚你差些欺負了的姑娘是什麽模樣?”

男人顫抖的回:“那晚天色有些黑,小的不大記得那姑娘的模樣了……小的真的已經知錯了,下回真的不敢了,還請侯爺,侯夫人饒命呀!”

也是個手腳不幹凈的,也不值得同情。

翁璟嫵看向謝玦,問:“那我讓婉娘上來指證?”

謝玦點了頭,他似乎無需說什麽,只需往這一坐便可。

不多時,明月扶著婉娘出現在在了廳中,似乎經歷了那一件事後,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從武晰去了那客棧後,可苦了婉娘。

為了演得逼真,她這幾日每日就睡一個半時辰,便是吃食都是清粥,還是五分飽。

不禁小瘦了一圈,便是整個人的精神都因吃不飽睡不足而恍惚,雙目呆滯無神,身體乏軟無力。

若不是從妻子的口中聽到了前因後果,謝玦看到婉娘這麽憔悴的模樣,都險些相信她真的遇上了什麽不幸的事情。

翁璟嫵問:“地上跪著的人,可是那晚把你拖入屋中的男人?”

婉娘緊緊貼著明月,怯怯地看了一眼,然後又驀然收回目光,顫顫巍巍的道:“那人戴著面具,奴婢沒有看清他的臉……”

謝玦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東墨西霖,把人架起。”

門口守著的東墨西霖進了廳中,把跪在地上的人給架了起來。

站起的男子,倒算是高大。

謝玦又道:“把他的掌心攤開來看一看他的繭子。”

二人又給男人半松綁,翻看掌心一看,東墨道:“侯爺,這人掌心的繭子很厚。”

謝玦看向婉娘,面無表情的吩咐:“你去摸一摸是不是那手。”

婉娘聞言,臉色頓時煞白,連連搖頭:“奴婢不要、不要!”

驚慌失措地再瞧一眼那人,很是驚恐,兩眼一翻,徑直昏在了明月的懷中。

謝玦:……

就,還挺真實的。

翁璟嫵忙吩咐:“快扶她下去休息。”

明月“誒”了一聲,吃力間,石校尉也幫她扶了一把。

有人承認了,有些細節也對得上,但並不能一下子就定罪。

謝玦沉默了許久,看了眼那男子,吩咐道:“送官查辦。”

東墨和西霖聞言,便架著那男人出了廳子。

屋中只余幾人,翁璟嫵起了身,不冷不熱地看了眼武晰,淡淡道:“這次冤枉了武校尉,抱歉。”

武晰慌忙拱手道:“娘子客氣了,那時屬下剛好經過,面具也恰好落在了屬下的腳下,不管是誰都會懷疑的。”

翁璟嫵冷淡的“嗯”了一聲,道:“賠禮這兩日會送到宅子去。”

說罷,便緩步出了屋子。

武晰聽得出來,這翁娘子依舊對他抱有懷疑的態度。

但也實屬正常,人是他抓的,會懷疑也是對的。

廳中就謝玦與武晰了。

謝玦冷淡地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在家中再等三日,三日後若是無問題,你就可回軍中了。”

武晰拱手:“是,屬下告退。”

緩步退出了屋外後,才轉身離開。

人走得幹凈了,謝玦才起身,神色寡淡的出了正廳,往褚玉苑而去。

武晰的事情這幾日也可以差不多搞定了,讓他繼續留在軍中後,便該與妻子回雲縣了。

謝玦回了屋,翁璟嫵平靜地抱著瀾哥兒,擡眼暼了他一眼:“武晰走了?”

“走了。”他入了裏間換衣,繼而道:“那婢女演得很好,等這事過去之後再好好賞她。”

翁璟嫵想起婉娘那憔悴樣,也有了讓明月端燕窩過去給她補補的打算。

“自然是要賞的。”

她想了想,又說:“武晰這人會懷疑他是被我陷害的嗎?”

半晌,謝玦穿了長袍從裏間走出,說道:“除非他有與我一樣的本事,但可惜他並沒有。”

翁璟嫵愣了一下,她怎麽覺得這木頭像是在揶揄人?

謝玦從她懷中把瀾哥兒抱起,然後坐到了榻上。

翁璟嫵道:“那人的底細,可要派人仔細查一查?”

謝玦搖頭:“不必,現在一切順其自然,畢竟那人也算不得冤枉,送他入進牢中是他罪有應得。”

翁璟嫵琢磨了一會,擔憂道:“只是怕武晰殺人滅口。”

謝玦卻是搖頭:“不至於,若是再死一個人便節外生枝了,武晰不會冒險,而且那人知曉不用死,自然不會傻得把人給供出來,頂多便是等出獄之後死於非命。”

想了想,又道:“盜竊侯府之物,最少判刑三年,等他出來,或早無武晰此人。”

翁璟嫵仔細想了想,也贊同謝玦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