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3頁)

翁璟嫵沉吟了片刻,看向一旁的謝玦,問:“夫君怎麽看。”

謝玦環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武晰的身上:“今日的客人這般多,怎就那麽碰巧被你撞上了,你還成了替罪羊?”

這事真的是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盡管如此,武晰還是一口咬定:“屬下是冤枉的!”

“證據呢?”謝玦沉聲問。

武晰一時語塞。

“此事我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等那婢女情緒緩和後再指認一遍,或是你能找到什麽證據能證明你是清白的,不然這軍中你也別待了。”

武晰聞言,驀然握緊了拳頭,硬聲道:“屬下定然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罷,看向石校尉:“安排人暗中調查戲班子與驍騎軍的所有人,發生這事時,有哪個人沒有不在場的,一論嚴查。”

說著,也看向自己的妻子,道:“這事發生的時候,府中已經沒有幾位賓客了,在那個時間段不在席的賓客,也希望阿嫵你能去查一查。”話到最後,他說:“這也是避免萬一是真的冤枉了人。”

翁璟嫵看了眼武晰,隨後點了頭:“我會把下人聚集在一處,暫以有人盜竊為由來盤查。”

說罷,她站了起來,暼了眼武晰,隨而移開了目光,語聲嚴肅:“這次婉娘雖然保住了清白,可敢在瀾哥兒的百日宴鬧出了這档子事,若是查清了是誰幹的,往後我定不會再讓他踏進侯府一步。”

這話,屋中的人都明白是對武晰說的。

說罷,翁璟嫵揮袖出了廳堂,明月朝著謝玦一欠身,然後也快步追了出去。

謝玦看了眼妻子離去的身影,目光回到武晰的身上:“你暫時就別回軍中了,先待在城中,等事情查清楚了你再回去。”

說罷,朝著屋外的西霖道:“送武校尉出府。”

說著,他也起身走出了屋子,人到廳外,喊了一聲:“石瑯。”

石校尉聞聲,暼了一眼武晰後也就跟了上去。

人走得差不多了,翁鳴雋走到武晰身前,略有懷疑:“武校尉,這事真不是你幹的?”

武校尉瞪了一眼他:“我何至於為了那麽個女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翁鳴雋琢磨後,道:“我在雲縣也做過好些年的捕快,在查案上也是有幾分能耐的,若是武校尉信我,我便幫你查一查。”

武晰想起全然是這翁鳴雋的出現,自己才被卷入此事中,一肚子氣,自然不會讓他幫忙。

冷聲道:“不勞煩你了。”

說罷,捂著胸口轉身出了房門,西霖也連忙跟上。

屋中只余翁鳴雋一人之時,他呼了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隨即也轉身離開屋中,同時暗道得去把剛剛藏起來的戲子黑袍與另一面黑臉面具毀了才是。

*

謝玦步入□□院的亭中,站在憑欄之後看著池中的半月,眸中浮現幾分思索之色。

明月,翁鳴雋,婉娘都是褚玉苑的人。

謝玦幾乎可以確定今晚這事是妻子所部署的。

顯然,她想離間他與武晰,不想讓他繼續信任武晰。

如此,武晰極有可能就如同他對其厭惡一樣,並非好人。

只是他不清楚這武晰做了何事,才讓妻子這般周章部署。

石校尉隨在侯爺的身後半步,狐疑道:“這武校尉到底是吃酒吃上腦子了不成,還是真的成了替罪羊?”

隨而吩咐:“你來暗中盯著他在金都中所作所為,他見過的所有人都給我記錄在冊,一一對照信息。”

石校尉一愣,問:“侯爺還是懷疑武晰是探子?”

謝玦因夢而對武晰產生疑心與厭惡,便也懷疑過這武晰是其他勢力,或是外邦安插在驍騎軍的細作。

武晰入軍中有七八年了,如今升上校尉,若再立下軍功便能升為副將,年限再長些,便是將軍。

若是真有貓膩,為擺脫嫌疑,武晰必然與他身後之人取得聯系。畢竟數=數廢了許多心血培養的探子,他背後的那些勢力必然不會看著他被逐離出驍騎軍的。

謝玦道:“武晰這人十有八/九不幹凈,好生盯著就是,今晚暫時不管,明日休息好再去跟蹤。”

石校尉面色一凜,應了一聲“是。”

石校尉離去,謝玦依舊站著沒有動。

他明知妻子重活了一事,卻佯裝不知道。

如今她不知他已看穿,更不知他能預知將來之事,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的提醒他。

此次誤打誤撞倒是幫了他一把,但若是繼續瞞下去,也不知將來會不會引發旁的什麽變故與禍事……

或許,他該早些與她說明白的。

只是,謝玦心頭有莫名的直覺——說明白之後,她不會再給他好臉。

*

翁璟嫵去瞧了婉娘。

婉娘見是娘子,忙從床上下來,一福身:“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