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2/3頁)

明月端著小粥往產房而去,不經意間好似有急急寒風從身旁掠過,再往前一瞧,不是侯爺還能是誰?

眼看著一身冰冷寒霜的侯爺就要進屋子了,明月忙喊:“侯爺,娘子招不得涼。”

若非明月喊了,估摸著謝玦就這一身進去了。

頓下了步子,沉吟了一下,與她道:“與娘子說,我換了衣服便來瞧她。”

說罷便轉身快步往主屋而去。

原本穩婆還在愁眉不展地給翁娘子開/乳,忽聽到外邊傳來一聲“侯爺”,眉頭頓時一展,喜道:“倒是有法子了。”

翁璟嫵聞言,愣了愣,問:“什麽法子?”

穩婆道:“娘子比平常產婦開乳要難,這熱敷與推拿都試過了,都不見效,不若喊侯爺來口口,或會見效。”

……

翁璟嫵一陣默然。

她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些個畫面,面上頓時浮現紅暈。

這輩子還沒這般親密過,她多少有些不願的。

但一想到月匈口不僅脹痛,而且還有硬塊,琢磨了半晌後,才點了頭,讓穩婆去開口。

謝玦換了一身衣服過來,入了屋中便徑自往離間走去。

走到了床邊,穩婆讓了位置。

謝玦神色看似平靜,與妻子四目相對後才坐下,低聲道了聲:“辛苦你了。”

翁璟嫵休息了幾個時辰也已逐漸恢復了精神,她淺聲道:“是值得的。”

終於得償所願,再辛苦她都覺得是值得的。

說罷,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兒子。

謝玦目光從她那虛弱的臉龐移開,循著她的目光也望向了在繈褓之中的兒子。

面色平靜的謝玦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樣的感覺,但心中卻不禁生出了幾分憐愛。

小小的一張臉蛋,有些皺也有些紅。

這便是那在夢中與他無緣孩子……

想到這,謝玦手掌微動。

手掌忽然一涼,被握住在他那因趕了一日而冰涼的掌心之中,翁璟嫵默了默,聽到他低聲道了一聲“謝謝”。

翁璟嫵一疑,猜測他是謝謝為他生了個兒子?

可她並不想與他擺弄這些溫情,便把手抽了出來,對上了他微滯的眼神,她解釋道:“夫君的手太冰了,我不能著涼。”

謝玦心知她終還是放不下上輩子,在抗拒他,他似乎不在意地斂下眼簾,只望著兒子。

小家夥現在還在睡夢之中,呼吸間,小鼻子輕輕地翕動。

見侯爺與娘子敘得差不多了,穩婆打破了這平靜,忽然喊了一聲:“侯爺。”

謝玦望著兒子,還在心想這兒子怎麽生得一點也不像自己也不像妻子,長得有些磕磣之間,淡淡的應了聲:“何事?”

翁璟嫵知道穩婆想說什麽,面容一赧,緩緩轉了腦袋望著裏側。

穩婆走上前,低聲道:“娘子尚未開乳。”

謝玦微微蹙眉,擡眼看向穩婆:“何為開乳?”

穩婆到底是見多識廣,且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也沒有絲毫的隱晦便徑直開口道:“便是第一次出乳/奶孩子,用熱巾敷過,也推拿了,都不見效果,現下只能讓侯爺試一試了。”

試一試?

怎麽試?

謝玦心頭茫然,轉頭看了眼妻子。只見她看著裏側,耳朵有些許的緋紅。

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但又好像沒有明白透徹。

但也隱約知道試的是哪處了。

呼吸沉了沉,喉間也不自覺一滾。

誰能想到,他與妻子成婚一年半有余了,夫妻之事一雙手都數得過來,且還有剩的。

最為放/浪的就喝醉酒一回,還有便是在她孕中的雙手一回。

其他幾回都是中規中矩,在燭火昏暗進行的。

靜謐了半晌,謝玦嗓音低啞:“怎麽弄?”

穩婆開口道:“力道適中的揉搓一會,然後再用力口口到出乳為止。”

看了眼面色略為緋紅的妻子,面色好似很正經的謝玦站了起來,看向穩婆:“手法,力道都說得準確些。”

穩婆含蓄一笑:“還能有什麽手法和力道,平常侯爺是如何來就如何來,別太重就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小夫妻兩個的拘謹,穩婆會心一笑,上前抱了小主子,道:“老婦便先把小主子抱出去,侯爺與娘子慢慢來。”

說罷便出了屋子,到了外間。

謝玦繼而坐回床邊,看著妻子沉默半晌,才幹巴巴的開了口:“那便開始吧。”

說著便伸出手,緩緩掀開了被衾。

被衾之下她只著了薄薄的單衣,明月與茱萸的輪廓一清二楚。

謝玦喉間略一吞咽,而後才去掀開薄衣。

翁璟嫵本就不自在,但卻是感覺到了謝玦動作的僵硬。

對了,還有一個看似沉穩卻無甚經驗的人。

略一轉頭,悄悄地看了眼謝玦。

謝玦臉色緊繃,似乎屏住了呼吸一般。

翁璟嫵因謝玦比自己還似如臨大敵而再次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