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神明(7)(第2/7頁)

要為他看病是借口,要和他做朋友是借口。

郝宿在跟清掃人員相處的過程中,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最重要的,郝宿將繩索綁縛完畢,一手攬著人,另一只手卻觸到了他脖子上戴的項鏈。

“雖然您特意將它變了個樣式,但對於一名清掃人員來說,這也依然看上去過於昂貴,且不符合身份了。”

郝宿說完,就將繩索的兩端隨意固定在了書架上。

這樣簡陋的裝置對於神明來說,想要逃跑非常簡單,可郝宿有辦法困住他。

他又以哀求一樣的溫柔語氣,如同夜間同對方相處時的青年。可話裏,又分明是盡數的威脅之意。

“在我回來之前,請您不要離開好嗎?否則的話,我會將您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信奉的神明究竟是什麽模樣。”

他們都知道,郝宿的威脅其實是毫無作用的。

他仗著的只不過是神明對他的愛意。

“我知道,您是愛我的,對嗎?”

郝宿甚至並不介意將其再次揭示出來,他自.背.後擁著他,用格外的親.密.吻他的眼尾。

“為了報答您,請接受我對您的這份饋贈。”

範情從被郝宿說穿身份開始,就沒有說出一句話,這回還沒有明白他說的饋贈是什麽,整個眼瞳驟然就是一片濃黑。

那黑直接令他的眼睛失.神徹底,神明聖潔美麗,卻被一名人類把|弄|著,兩月退打.擺,墮相斥著絕對的銀態。

“唔——”

此時此刻,藏書室裏所有的書籍都因為範情回響的聲音合攏了起來,頁與頁之間都收得非常嚴實,像是生怕聽到了一絲一毫屬於神明的秘密。

範情直接被激得站不住腳,如果不是郝宿提前固定好的那些繩索,他現在早已倒在地上了。

神明簡直如同風中的玫瑰,花瓣四落,收集不齊。

他的聲音在藏書室內存在了很長時間,與郝宿的笑聲摻在一起,顯得更具靡艷。

是一刻也止不住的,表現愈烈,饋贈也會愈多。

郝宿隔著白袍,發現了他佩戴的金色細鏈。

“果然,就算是在白天,它們也還是會存在。”而後,在話音還未落之時,就準確地拿到了穿刺之物,並將它慢慢地.轉.了個圈。

鏈條本就是藏在範情的|膚||下,所在之地還是那樣不同尋常,平時不過是稍微碰到,就能引起對方一節又一節的變化。

如今被郝宿這樣|轉||動,範情哪裏受得了。

全部的金鏈再一次變作了.水.流.模樣,與他自成一處,而郝宿的手裏卻始終掌著那處。

他似乎對範情的表現頗為滿意——神明此刻看上去簡直連形都沒有了。郝宿為此,一再地給予著。

“上來之前我跟托爾先生說過,只耽誤十五分鐘。”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分鐘,除開要離去的時間,“您還有五分鐘可以享用。”

郝宿提醒著人,縱使面紗擋住了範情,但從夜間與從前白天跟對方的相處,郝宿也都知道範情的遲鈍和表情完全好了。

白袍已經聖潔不再,無論表裏,皆充滿了難言之物。

殘惡非常,一時之間,叫人觸目驚心。

郝宿偏偏在最後一刻,只給了範情開始,沒有讓他得到最終的結束。

隨即,他就在對方那裏找尋著。神明的衣袍看上去分明沒有任何可藏東西的地方,但供奉官好像有一種篤定般。

終於,他找到了一樣東西,那是郝宿曾經送給對方的手帕。

“看得出來,您非常地愛惜。”

他說著看似尊重對方的話,卻將那條被範情悉心珍藏的手帕放在了作惡之地。

郝宿沒有替範情擦,他只是將其蓋在了上面。

輕飄飄的感覺,這本該是可以被忽視的,但放在這樣的情況中,無論如何也不能叫範情當做不存在。

郝宿將手帕放好以後,就將範情的衣袍也重新整理好。

他更是以一種誇獎的語氣,在神明不甚清醒之時說道:“比上一回還要多。”

範情的手終於開始輕輕掙了起來,他想拿掉那條手帕,每時每刻都垂落在上面,就像是郝宿的手從不曾離開一樣。

這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難受了。

神明可以更容易就做到,但郝宿說的話仿佛形成了一種無形的禁.錮,只讓他用這種最本來的方式達成。

他還沒有穩下來,徒勞無功的。

“等您恢復冷靜,它自己就會掉下去的,不過……”郝宿好奇,“您猜,是您能先冷靜,還是我會先回來?”

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郝宿笑著又將他的細鏈輕輕歸整。鈴音回響著,和神明那聽似高貴,實際上已經不堪的聲音在一起。

範情被他這樣的話說得羞.恥。

對於白天的神明來說,他一向沒有太多特別的情緒,可在面對郝宿的時候,一切都在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