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頁)

轉身看書硯,“咱們快點走,先生還在等我們呢。”

江鴻飛尷尬地停在原地,等江雲康主仆走遠後,才小聲嘀咕,“什麽人啊,那麽高傲,我倒要看看你會試能中第幾,可別到時候還不如我好!”

一句話吐槽完,轉身時就看到正院的小廝,得知承安侯已經醒了,趕忙收拾收拾去正院請安。

承安侯剛醒來,人還迷迷糊糊,聽到江鴻飛來請安,心情頓時大好。

聽到江鴻飛說遇到了三郎,當即撇嘴道,“他倒是勤奮,那麽早去學堂,也不見得來請安,還不如你呢。”

“我看三郎走得很急,想來是他的先生要求比較高吧,他心裏肯定敬著您。”江鴻飛笑著道。

“他的先生是木須,也是大郎的先生,不懂你知不知道?”承安侯問。

“當然知道!”江鴻飛聽到木須兩個字,立馬露出羨慕的表情,“三郎可真是厲害,竟然能得到木須先生的青睞,雖然我沒見過木須先生,卻也聽聞過木須先生的名聲。有木須先生這樣的名師,三郎一定可以名列前茅。”

“那可不一定。”承安侯既希望江雲康能中進士,又不希望江雲康能有太好的名次,“會試人才濟濟,可不是之前的鄉試那些,他要是還能中頭名,那我親自給他放炮。”

承安侯和孟氏一樣,只想江雲康能有個普通的名次,往後能幫扶江雲帆就行。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江雲康越過江雲帆去。

江鴻飛卻繼續誇道,“我聽人說三郎才學匪淺,他真有可能考很好。不像我,盡管天不亮就起來讀書,很可能最後也考不中。若是不能衣錦還鄉,我還有什麽臉面回家見爹娘?”

“你說什麽不吉利的話,這個時候應該自信一點,我看你就很不錯。”承安侯板著臉道,“你只要中個進士,指不定發展會比三郎還要好。”

“我看你啊,就好得多。”

江鴻飛謙虛搖頭,臉上的笑容卻很滿足。

另一邊,江雲康出發去木府。

馬車上,書硯就忍不住抱怨,“三爺,那個江鴻飛也太不討喜了,他這種人,最好別讓他考中進士,不然也是為禍一方。”

江雲康點頭說是,“我也希望他能考不上。”

但會試又不一樣,全國的舉都可以報名參加會試。這些人裏面,除了江陵書院的人才,天下還有好幾處厲害的學院,江雲康並不知道那些人的實力。

他能保證的,就是自己能通過考試,名次就要看臨場發揮,和競爭的對手。

不過文渝代表了江陵書院的頂尖人才,江雲康和文渝差不多水平,所以會試還是能平常心一點。

這麽一想,江雲康就忽略了江鴻飛這個人,而是專心地思考會試的事。

馬車很快到木府,江雲康下馬車時,看到門外還停了幾輛馬車,好奇的同時,就聽到木須先生罵人的聲音。

拜師那麽久,他還是頭一回聽木須先生罵臟話,趕忙跑進木府。

等江雲康到院子,就明白木須先生為何罵人——北齋來了。

“我說了,你我早就不是同窗,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偏偏要到我家來,不是骨頭賤找罵,還能是什麽?”

木須站在石階上,文渝紅著臉站在他邊上,張博宇則是不知所措地站在兩方隊伍的中間。

張博宇和文渝都知道木須和北齋不對付,但不清楚具體的原因是什麽。他們也是頭一回見木須發火,都不知道該怎麽勸架。

北齋今日還帶了幾位學生來,被木須這樣罵,他面上多少有點不好看,但是他自己主動上門,還是忍著道,“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你又何必再計較。我也說了,當年的事並不是故意為之,後來我也和你道歉,為何你還是緊抓不放?”

“你道歉,我就要原諒嗎?北齋,你好意思和你的學生說你都做了什麽嗎?”木須瞪著北齋道。

這時翁行鑫站出來,和木須拱手行禮道,“木須先生,先生已經和我們說過當年的事。既然先生解釋了是意外,你們當初又那麽好,為何不讓這件事過去呢?”

“這次南邊的幾個學院,來了許多厲害學子,我們該合力對抗他們才是啊。”

江雲康沉著臉走到人群中,看著翁行鑫道,“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但確實是北齋先生對我先生造成傷害。大家都是學子,懂得苦讀多年,卻被同窗害得名次不佳會有多恨。不懂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他又加重語氣,“是諒解,還是繼續老死不相往來,都是木須先生自己的事。你們都無權用道德來綁架木須先生。”

江雲康說得很不客氣,卻也把木須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平心而論,再好的朋友,卻害得自己最重要的考試失誤,除非是聖母到極致的人,不然都會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