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4頁)

說到婚事,張月英便忍不住嘆氣,但她還是端正坐好,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父親說見過徐世子,說徐世子並不像外邊傳的一樣乖張奇怪,不過是外邊人以訛傳訛。他們不會隨便替我應下婚事,說在定下之前,至少會讓我見徐世子一面。”

聽到這個,冬雪稍稍放心一些,“能見就好,見到真人,才知道是好是壞。”

但徐放並不願意去見張月英。

他回府後,被徐國公罰跪祠堂,也嘴硬說不娶,還說他有看上的姑娘,自個兒會去找來當娘子。徐國公聽了後更是氣憤,問不出是誰家的姑娘,便讓徐放禁足在家裏。

江雲康得知徐放被禁足後,倒是上門去探望過兩回。

不過徐國公沒讓他去見徐放,而是讓江雲康在前院喝茶。

這一日,徐國公也把江雲康叫到了前院。

“轉眼間到了六月,聽說你在木須那讀書?”徐國公坐在江雲康對面,看江雲康點頭後,欣慰道,“你能得木須的指點,要過院試就很容易了。”

說著,徐國公長聲嘆氣,“我要是有你這種兒子就好了,省得我日夜操心,你是不知道,徐放那小子多氣人!”

說起吐槽的話來,徐國公就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就多留了江雲康一會兒。

等江雲康從徐國公府出來時,已是傍晚,踩著太陽的余暉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了一會,突然慢了下來。

“三爺,您看外頭。”書硯掀開簾布的一角道。

江雲康推開木窗,看到呂府掛了白幡,裏面正在辦喪事。

“前些日子就聽人說呂公子不太好,沒想到真去了。”書硯語氣輕快,“呂夫人只有這麽一個兒子,想來也崩潰了。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雲康放下木窗,和聽書說沒錯,但他這會也不會停在這裏故意看呂家熱鬧,讓聽書繼續趕路。

但沒過多久,馬車突然停下,江雲康觸不及防地往後撞去,後背生疼。

他剛想問怎麽回事,就聽到於景山的聲音。

“你家公子呢,讓他下來!”於景山兇書硯道。

江雲康自己先下了馬車,看到於景山一身素衣,心裏有了個猜測。

“於公子,你有事?”

“我問你,呂兄是不是你害死的?”於景山和呂行是江陵書院的同窗,關系雖然不是特別好,但屬於也能一起坐下喝酒的那種。

加上於景山本就討厭江雲康,方才在呂家聽蔡氏哭了兩句後,就氣沖沖出來,這下正好遇到,就過來攔人了。

“於公子何出此言?”江雲康還蠻為於景山的智商擔憂的,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的家族,說話還不用腦子,怕是會惹不少麻煩。

“他們說呂兇是被你害死的,呂夫人也這樣說。”於景山道。

“我不知道於公子誤會了什麽,但我可以明確給你回答,呂公子的死和我並沒有關系。他自己看不得人好,汙蔑我科考舞弊,最後又輸給我,才會被氣死。如果我因為科考贏了他,就算害死他,於公子未免有點太強詞奪理。”

江雲康不想在這裏和於景山爭吵,解釋完後就想走。

於景山卻不信江雲康說的,“呂兄在書院時,並不是小心眼的人,我不信你說的。”

“於公子出身好貴,是太子妃的嫡親弟弟,舉行在你面前,自然不會小心眼,也不敢嫉妒你。但他自認出身比我好,次次又被我壓了,這才會心有不甘。”江雲康擡眉道,“於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們不會是朋友,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那日我和舉行在書館比試,有許多江陵書院的學生都在,你大可以一一問過去。”

說完,江雲康便回到馬車上,讓書硯駕馬車離開。

他在馬車裏等了一會,馬車才動起來。

回到承安侯府時,門房說大姑奶奶和大姑爺來了,江雲康聽了後也沒去正院,而是回了三房。

他進屋時,林氏正在縫小孩衣裳。

“三爺今日見到徐世子了嗎?”林氏擡頭看來,眉眼盡是溫柔。

江雲康搖頭說沒有,坐到林氏邊上看林氏縫衣裳,一邊道,“徐國公這次是狠了心要徐兄弟收心,沒那麽容易放他出來。娘子的手好巧,這些衣裳你做得夠多了,不用再費神做了吧?”

“不夠呢。小孩一天一個樣,你今日做的,過幾日可能就穿不到了,所以得多準備一些才是。”林氏縫好袖子,放下針線,“對了,今日大姐夫婦回來了,你知道嗎?”

江雲康點頭說知道。

“方才母親喊我過去坐了一會,我聽了兩句,好像是大姐夫挨了上司的責罰,如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林氏道。

“父親被貶官,已經幫不到大姐夫。”江雲康想了想,疑惑道,“大哥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本來馬上就能升一升,出了父親的事後,大哥就得等明年才有升遷的希望。如今的侯府絲毫比不上榮興伯爵府,他們怎麽來侯府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