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霸氣說完,看呂行傻眼愣住,頭也不回地扶著江雲熠往外走。

等呂行反應過來時,江雲康已經走到門口,他不肯讓江雲康就此離開,但剛沖過去,就被一人猛地踹了一腳,撞飛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黃湯,狼狽至極。

徐放掃了眼四周,兇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再圍著看熱鬧,信不信老子給你們一人一腳?”

徐放是京城裏出了名的紈絝,不少人都認識他,也知道惹不起他,趕忙散開。

江雲康扶著江雲熠到走廊,嫌棄地瞪著江雲熠,“小孩子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學什麽大人裝憂郁!”

他實在不想多管江雲熠,但地上都是碎瓷片,如果剛才江雲熠摔到地上,重傷不說,還會弄花臉。他和江雲熠都姓“江”,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不能絕情地說家人太極品要斷絕關系,因為一個人丟臉,一家子的顏面就沒了。

連坐關系,害死人啊。

江雲熠醉得兩眼朦朧,軟趴趴地靠著江雲康,過一會兒,竟然哭了起來。

“我……我心裏難受,怎麽就不能喝酒了?”

江雲康在心裏罵了句臭小孩,想著叫書硯把江雲熠送回去時,正好看到急得滿頭大汗的柏青,便把人給柏青。

柏青找了主子好一會兒,快急哭了,趕忙道謝,“多謝三爺,小的先送五爺回去了。”

“你等等。”江雲康看江雲熠喝得爛醉如泥,嘴裏還在說糊塗話,看得讓人頭疼,“我跟你一起擡他上馬車。”

江雲康和徐放說了一聲後,就跟柏青一人一邊,扶著江雲熠走了。

徐放先回雅間,小二已經打包好肘子。

木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聽到有人進來,迷糊地睜開一只眼,“江兄弟呢?”

“他五弟喝醉了,這會扶他五弟上馬車。”剛才踹呂行的一腳,讓徐放的酒醒得差不多,坐下後,喝了一大口茶,感嘆道,“雲康兄真不容易啊。”

“他是很不容易。”木疆重新閉上眼,悠悠道,“家裏兄弟多,姨娘生了他就過世。沒有個親近的人,一個人長到那麽大,承安侯又對庶子絲毫不上心。你是不知道,之前承安侯還想讓他去護城軍做筆錄,但那有什麽前程,無非是給嫡出的兄弟鋪路。”

“說句不好聽的,承安侯眼皮子太淺,這才會混了幾十年,連個正四品都不是。”

背後不好說朋友家中閑事,木疆發兩句牢騷,便不再說。

沒過多久,江雲康回來後,三個人一起回去。木府快一年沒人住,木疆便跟江雲康回承安侯府住。

安頓好木疆後,江雲康回三房時,怕吵醒林氏,就在書房睡了。

喝了一晚上的酒,次日醒來時,頭疼欲裂。好在林氏一早準備了醒酒湯,喝完後,人才舒服一點。

林氏坐在江雲康後邊,幫江雲康揉著太陽穴,“木疆那裏,我也讓彩萍送了醒酒湯去。你們喝得也太多了,往後不敢經常這樣喝,傷身體。”

江雲康往林氏懷裏蹭蹭,“就那麽一次,也是難得。”

醉酒後的早晨就想賴床,江雲康抱著林氏好一會兒,直到書硯在外頭敲門,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林氏。

書硯說木疆要走,江雲康趕忙穿了衣裳出去。

木疆已經收拾好行李,特意過來和江雲康說一聲,他得在上司出發前回去,不然會被落下。

江雲康原想著請木疆玩兩日,現在只好讓人包了現成的點心,親自送木疆到府外。

“江兄弟,不用再送我,到這裏就行,咱們有緣會再見!”木疆和江雲康揮手道。

江雲康目送木疆離開後,再轉身進府。

書硯跟在邊上,笑著道,“三爺,木公子倒是來去瀟灑,昨日聽他說,馬上要被提百戶,可見他在軍營裏混得不錯。”

“他在漠北邊界,不時會有戰事發生,他又想著快點建功立業,故而更拼命。”江雲康覺得木疆比他更辛苦,“他雖升得快,也付出不少代價,光是手背就有好幾處傷疤,更別提其他地方。”

書硯想到木疆的傷疤,心裏打了個寒顫,“希望木公子能快點當上將軍,到時候就好了。”

主仆兩個穿過侯府的花園,才看到三房的院子。

三房不得寵,住得也偏僻,請安都得比別人提早出發。不過這樣也好,住得遠了,耳根子也清靜些。

如今縣試結束,再有一個多月便是府試。

府試由各地知府主考,江雲康在京城,便會有京城的主考官,屆時京城附近州縣的人才都會來一同考試。

經過縣試一輪挑選,能到府試的,稍微都有些功底,難度自然也升上去。

原主前兩次,就是府試沒過,被刷了下去。

想到這裏時,江雲康剛走進拱門,還沒走兩步,看到側屋門口站的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