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慧空真人,道法愈發深奧痢老道士傳教完, 就走了過來:“葉居士。”

“慧空真人,道法愈發深奧了。”

葉布修今日著了一襲素白衫,青色沒有全部束起, 老道士青色道袍, 銀白發絲束成道士髻, 霧氣彌漫間, 仿佛一老態和一俊美的仙人,兩人皆與祥和的普明寺融洽。

“老道不過一點淺薄的見解,倒是葉居士,是老道見過的最和道法有緣之人, 悟道也與尋常人不同。”

慧空道士還是對於不能拉葉布修入道這事情可惜,葉布修笑著拒絕了。

怎麽可能修道,不說反派修道很像洗白,就說道士不能吃肉不能吃油腥,這一點就很致命了。

葉布修沒有那個毅力能承受這種痛。

慧空道人領著葉布修去了靜室傳授道法, 靜室燃了一檀香,讓人心神安定。

慧空道士坐在蒲團上,混濁的目光也難掩其中的智慧。

傳道過後,慧空道士和葉布修閑聊起來。

“葉居士身體可有好轉?”

葉布修垂眸, 眉目幹凈:“弟子還好, 真人莫擔心。”

慧空道士就是看中這片幹凈,才會執著讓葉居士入道門,入了道, 人許是能變得面容慈和, 但是幹凈卻是難得的, 慧空只在葉居士身上看到過。

“老道有幾個方子, 是普明寺流傳下來的, 雖不能治好葉居士的病,卻能讓身體更加康健。”

慧空道士從道袍裏拿了兩張藥方,放到葉布修面前。

這不是葉布修第一次收到方子了,這些人都是好心,但是不管多好的方子,都不能治好他的病,因為這是早就被設置好的宿命了。

葉布修對慧空道士作了一揖,道:“有勞真人費心,弟子的身體無大恙。”

告別慧空道士,葉布修沒有叫上伍青,獨自一人從後門離開了靜室。

靜室的後門外是一片竹林,紫竹上落的雪已經掉光了,竹身結了一層冰,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前幾日的大雪突襲下,紫竹仍舊挺直。

竹林裏有人比他先到一步了,來人和紫竹一樣,著一襲紫袍面容俊朗,就是無端給人一種風流的氣息。

“葉太傅讓白好等了。”來人說話的調子漫不經心,尾調後面還拖長了一些,似有些幽怨。

系統:【難怪他有個風流浪子的稱號,寶你學著點,你第一個世界的人設要是按照這位的來,咱們也許就能拿優秀獎了】

白盛遙這種類型的風流,對於旁人來說,也許會對白盛遙的好皮相感興趣。葉布修這種不折不扣的直男,看了就很沒感覺。

好裝哦這個人。他心想。

葉布修聽系統在講讓他變得和白盛遙一樣騷的鬼話,連理都不想理。

白盛遙一雙狐狸眼睛無論怎麽看都是含著情的,一般人都抵不住。

然而在葉布修這裏碰了壁。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葉太傅將來人的話聽完神色仍舊寡淡。

“天寒,葉耽擱了,白大人不必等,將信物留下即可。”

白盛遙走近幾步,靠得葉太傅很近,才俯下身到他耳邊道:“白怎能,若是信物丟了,白夜裏都睡不著覺,就怕有人對太傅不利。”

聽不見內容的人,只見他的姿態和神情都仿若在說情話。

葉布修顧著人設,沒推開他,只是表現出了不喜。

白盛遙見葉太傅被逗起了厭煩,才收了浪蕩子的姿態:“信物在此,伍青許是已經在太傅了,太傅還是回府再啟信吧。”

靜室的墻不同尋常,以伍青的耳力雖然不能聽清楚靜室內的一舉一動,但還是能察覺到不對的。

葉布修收了信,擡步往竹林外走去。

白盛遙靠著紫竹,紫竹上的冰把他後背浸濕一片也不在意,身形不端不正,狐狸眼眯成了一條縫。

“太傅今日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麽好聞。”他又換上了情人呢喃般的不正經語氣。

葉布修好想回一句你好騷,品如的衣櫃恐怕都被白盛遙搬光了。

紫竹林除了通向慧空道士的靜室,還能通到普明寺的正殿。

正殿供奉著許多神仙,葉布修並不能一一認出來,他到每個神像前都燒了香,又添了香油錢。

守著功德箱的小道士記得他,葉布修每次來都添香油錢,他的香油錢對寺裏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款項。

小道士向他施了一禮,“葉居士好。”

葉布修也應了他一聲好。

小道士之前沒有和他說過話,葉布修也不懂小道士突然的問好是想幹嘛。

“葉居士,要抽簽嗎?”小道士十來歲左右,臉有點肉,說話時兩個腮幫子都一股一股的。

捐香油錢的人,都能抽上一簽,然後拿到師叔那裏解簽。

葉居士每次來都捐好多香油錢,卻沒抽簽。

小道士已經注意很久了,今日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

葉布修倒不是不想抽簽,只是這裏不是他那個世界,在他心裏這只是個任務世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