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2/6頁)

在陽硯山的目光下,小女童繼續道:“很無情是不是,但少君有時候就是要無情的人才會活得更久,一個毒人為了他人而克制自己的毒,其實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那一直在旁恭敬候在陽硯山身邊的男人終於是聽不下去這小女童的話,冷著聲音道:“應客卿管得是不是太寬了一點,我們陽家的主子如何做哪輪得到一個外人插嘴。”

“我知道,但應縭當初受陽家家族恩惠才撿回這條命,理應扶持下一任的陽家家主將陽家發揚光大。”

那男人不悅地皺眉,正欲再說點什麽,就聽到陽硯山淡淡道:“好了,左右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在男人以為陽硯山還是偏袒那個龍族女子的時候,就聽陽硯山道:“應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的母親也很重視你,並沒有把你當外人,但我自有分寸,你也無需過多操心,我只是我,就算你覺得我與應暮辭再像,我也不是他。”

說著陽硯山就離開了此處,第一關結束大概還需要一會,就算完全結束也不會立馬下一場考核,所以他有機會去將試煉中頓悟到的一點東西,再去琢磨琢磨。

應縭看著少年離開的身影,歪了歪頭。

她還是覺得很像,太像了,當年的應暮辭被一遍遍取血,只被龍族當作器物的時候,也時常用那樣的眼神看著那群前來取血的人,淡漠的,矜傲的,以至於她時常想要是他們不把應暮辭當作為其他龍族提升血脈的工具,又或者應暮辭的父母還健在,對方是不是也會像陽硯山這般。

世人只知陽家少君喜愛毒物,將自己都練成了一個毒人,卻無人知曉陽家少君從小便先天不足,體弱多病,打小就泡在藥罐子裏,連稍微跑動一點都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在陽硯山走後,季玄他們這邊的戰況就愈發焦灼。

修士死得已經只剩下二十多個人,而主角白子濯就是其中之一,白子濯該說不愧是主角,看起來受傷分明受得極重,但其就是沒有任何一處致命傷。

白子濯閉著眼睛,按理來說他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可以用神識來視物的程度,可白子濯會聽音識位,手上還有著一把鬼劍幫著他。

劍靈黑衣少年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就算修為被白子濯的修為所局限,他的劍道也不會變,他甚至在這樣的險境帶著白子濯與他一同動作,去感受那其中劍意。

修真界劍修那麽多,能夠領悟出劍意的人少之又少,白子濯怎麽可能再這麽轉瞬之間悟到。

可那劍靈居然就帶著白子濯,靠著兩人簽訂契約產生的聯系,趁著這個時機去領悟劍中道意。

白子濯到底只是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並沒有發揮出什麽力量,就提前被紅眸男子像弄死一只小螞蟻一樣的弄死了。

另一邊,誰能想到季玄一個元嬰初期因為仲夏、龍潛等赤炎魔宗門人的保護,硬生生撐到了最後。

早就想送死的季玄對這個結果是多多少少有點不滿意。

在季玄打算提著劍去送死的時候,那黑發紅眼的男人分明都動手了,結果就有赤炎魔宗的人沖出來幫季玄擋住那致命的一擊。

當季玄打算直視對方眼睛死了算了的時候,仲夏一把拉過季玄的胳膊,把對方的視線遮住,“季公子小心啊!不要隨便睜開眼睛。”

當季玄打算放棄治療站著不動的時候,對方都能把季玄給保護起來。

季玄沒忍住和霍無厭吐槽,“魔尊大人有沒有覺得你屬下的業務能力有點強過頭了。”

霍無厭那邊這次很快就給出回應,“仲夏這是前面犯了錯,太過於心虛,戰鬥方面的那點能力全都被激發了出來。”

在季玄還打算再吐槽一下的時候,霍無厭就已經道:“別擔心,馬上就要結束了。”

果然在霍無厭說了這話之後很快那黑發紅眼的男人就已經開了大招,絕對領域般的窒息感讓人無法反抗就被其奪走了性命,季玄不太信對方只是化神大圓滿的修為,結果還不等他更深層次地探索些什麽東西出來,他這邊的戰鬥就已經完全結束。

從幻境中出來的季玄還能體會到那股窒息感的疼苦,可想而知直接自爆的陽硯山有多猛,別的不說,至少不怎麽怕疼。

季玄伸手抹去因為窒息感而被激出來的一點淚水,他現在所處的還是之前那個大廣場,廣場上面人已經相對很稀少了,大多人數人都已經提前出來,而且這幻境出來的地點也未必就是剛剛進去的地方,他只是簡單環顧了一下四下,沒看見霍無厭之後,就轉身走人。

季玄才走沒多久,就腳步停了下來,沒過多久就看見一個玄衣男人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著他。

對方身上的氣勢很強,身上有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恐怖氣息,唯有看向季玄的目光是與其主人冷峻面容不相符合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