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恩怨】(第2/3頁)

病情、自殺、錄音是不能告訴江旸的秘密。

薄紗遮住血肉模糊的傷疤,他要在江旸面前保留最後的體面。

江旸輕笑一聲,再一次吻住林煦的嘴唇,繾綣廝磨,水聲濡濡。

“嗯……唔……”林煦順從地揚起頭,細長得脖頸脆弱優美,匆忙吞咽津/液是喉結上下滾動,引人淩虐。

江旸的手在林煦精瘦的腰上遊走,軟軟的腰窩讓他愛不釋手,手臂下移,勾住林煦的大腿,讓他盤著自己的腰,二人以側躺的姿勢貼得更加緊密。

林煦勾著江旸的脖子,手指插進青年的發絲,情動地摩挲著頭皮。

江旸握住林煦的手,細細地捏著掌心,感受著手心裏小小的疤痕,旖旎地揉著他的手掌。

“嗯……”林煦發出一聲難耐的鼻音。

他渴求著江旸的唇舌,可是被這樣繾綣地揉手還是一次,仿佛小貓的肉墊揉開了,露出了更加敏感的裏肉,每摸一下就讓他情動。

林煦的手被拉著貼上了江旸的胸膛,堅硬的肌理下是一顆灼灼跳動的心臟。

噗咚———噗咚———

這裏是渾身的血液匯聚於此的地方。

林煦睜大了眼,莫名受了刺激,手指蜷曲著,呼吸更加紊亂,眼尾被刺激得發紅。

江旸低聲問:“感受到了嗎?”

“……”林煦答不出話,咬著唇,眼眸濕潤。

“林煦,以後我會陪著你的,不論發生什麽。”江旸注視著林煦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從今以後,我只會為你心動。”

林煦鼻子發酸,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的洶湧而出。

本應該滿足、幸福、喜悅,可這次他只有無盡的酸澀,好似過去經歷的一切委屈得到了理解。

一個人在荒蕪之地走了太久,荊棘刺破了皮肉,猩紅的血液在路上開出了濃艷的玫瑰,暴雨洗不凈路上的赤紅,那是從皸裂的地面中開出的愛情之花。

暴雨沖刷著地面,雨後初晴,草長鶯飛,破曉的金光穿破厚厚的雲層,驅散黑暗和陰潮,迎來久違的沐春。

———向往已久的陽光從此只為他一人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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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呵,倒真是便宜他了。”

林煦悠悠轉醒,聽到江旸壓低聲音說話,耳垂癢癢的,被人揉捏著。

“嗯……”林煦把臉往被子裏埋了埋,想躲開這陣瘙癢,結果反而露出雪白的脖頸,加深了青年的視線。

“行,這件事交給你了,先掛了,我這有事。”

江旸半靠在床頭,打電話時的冷漠神情被柔和取代,他摸著林煦的側臉,漠然的語氣變得輕聲細語,“醒了?餓不餓?我買了早餐。”

林煦已經睡飽了,身體裏殘留的困倦睡意讓他不想動彈,他擡起頭,把臉頰貼著江旸的腹部,擡手環住青年緊實有力的腰,懶懶地問:“幾點了?”

“十一點了。”江旸回答,垂眸看著林煦如同濃密的扇形眼睫,刮了一下他挺翹的鼻梁。

“你什麽時候去買的早餐?”林煦說話聲音小小的,透著慵懶,“我居然不知道。”

江旸回答:“早上八點過,我帶樂樂逛了一圈兒,順便買的早餐。你睡得太沉了,所以不知道。”

林煦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眸子氤氳著水汽,看上去像一只不諳世事、懵懂單純的小鹿。

這副樣子完全是個大學生,宛如一朵不染塵埃的玉蘭花,哪裏像經歷過生死的二十七歲成熟男人。

小鹿擡起頭,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江旸,下巴抵著他的腹肌,問道:“你剛剛和誰打電話?”

江旸挑眉,“這是在查崗?”

“嗯,”林煦說,“不可以嗎?”

“可以,”江旸突然笑了一下,捏著林煦打了個耳洞的耳垂,說得曖昧輕佻,“想怎麽查都可以。”

林煦也跟著笑,昨晚的哀切和痛苦沒有了,是宛如新生的輕松。

“是靳琮昀。”江旸坦白道,“給我說郭舒樂的事情。”

林煦嘴角的笑意一僵。

江旸拍著他的背,“你如果不聽就不說了,我們聊別的。”

林煦沉默一瞬,搖了搖頭,“總不能每次提到他都避之不及,我昨晚想通了。不能再讓他成為我的陰影和困擾,他不配、也太不值了。”

他撐起身子,往上靠了靠,聽著江旸的心跳,平靜地說:“有你在,我什麽都不用怕,我會走出來的。”

江旸的心臟緊縮一下,血液都僵住了似的,過了幾秒才重新回溫。

林煦的反應他沒有多開心,更多的是心疼。

他想到過去五年林煦獨自一人日子,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心中的苦悶無人言說、委屈沒人理解,那樣絕望的日子卻咬牙挺過來,付出的該是多大的毅力和堅強。

每每想到這些,江旸就多恨郭舒樂一點。

江旸深吸一口氣,抱著林煦穩住情緒,說道:“昨天靳琮昀查了才知道,郭舒樂上班的公司是他家旗下的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