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頁)
她眉毛一壓,“不怎麽。”
說完立馬偏過臉去,閉上眼睛睡覺。
在她快要睡著時,她感覺旁邊人在她的腕骨上捏了捏,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太模糊了,梁今月擡不起眼皮。
大概是累了,梁今月睡得很沉很沉,又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
再醒來時,房間裏已經暗了下來,天已經快要黑了。
梁今月心裏空落幾秒,午睡如果在黃昏時分醒來,就常會產生這樣的感覺,分不清白天還是夜晚,仿佛被全世界拋棄。
直到有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醒了?”
她立刻偏頭望過去,剛睡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也沒想到江序還躺在床上,目光怔然。
“你怎麽這麽能睡?晚上還睡得著嗎?”
梁今月遲緩地點了下頭。
江序見她這副呆呆的模樣,“你是不是睡傻了?”
梁今月搖了搖頭。
搖完她就笑了下,悵然的感覺不見了,她又往被子裏縮了縮,“幾點了?”
“快六點了。”
她輕輕啊了一聲,“……怎麽不喊我?”
他遞給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多喊幾次會醒的。”她又說,“你怎麽也沒起?”
他其實沒怎麽睡,單純躺在她旁邊而已,一時也有些不想起,便躺到了現在。
但他只說,“上午工作已經處理完了。”
梁今月理解地點頭,“如果旁邊有人在睡覺,你也會變得很想睡覺,會傳染。”
她以前就是這樣,時不時冒出兩句奇怪的見解,江序好笑看她。
梁今月被他看得喉嚨有點癢,她深刻覺得,男女之間,不能在床上對視,不然很容易產生別的什麽聯想。
趁還沒不可收拾,她清了清嗓子,爬起來,若無其事地說,“……房間裏好幹,我去倒水喝。”
她穿了拖鞋下地。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她的水杯,她捧起喝了兩口。江序沒有跟著她出來,她又跳回去,想提醒他可以起床了,一起做點晚飯。
床頭亮起一盞淡黃色的小燈,是他剛剛開的,見她跳進來,他目光深了點,對她招手,“你過來。”
梁今月不明所以,一過去,他把被子掀開,米白色的床單上有一抹鮮紅的血跡。
在她躺過的地方。
她愣了幾秒,尷尬湧上來,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八百年沒有過這種狀況了,都怪今天瞎折騰。
梁今月眼睛瞪圓了一圈,結巴著說,“我……”
江序神情自然,提醒她,“你衣服上也有。”
她有些窘,“……我先去換衣服,等會兒我來把床單換了,你先出去。”
然而,等她收拾妥當回臥室時,床上已經鋪好了新的床單,江序站在床邊拆著舊枕套。
梁今月快走了兩步,左腳感到明顯的酸脹,他眉頭微微擰起,“你跑什麽。”
她哪裏跑了,走路而已。
“不是說了我來換嗎?”
“你站著都費勁。”他套好了兩個枕頭,手裏收著換下來的舊枕套,轉身把她往客廳裏帶。
她尷尬都快沒了,只想著問,“臟床單呢,你扔了?”
“沒扔,水裏泡著,待會兒洗了。”
“扔了算了,多難洗。”其實是她不想洗,弄得那麽臟,愁麻煩。
江序看出來,說,“晚上我洗。”
“不成。”梁今月沒想讓他替她收拾爛攤子,臉有些熱,“這種臟活都給你,我成什麽了。”
好像在這個家裏她就沒承擔過什麽,財務暫且不論,家務方面,衛生有鐘點工一周來一次,平日他們都是愛幹凈的人,特別是江序,東西從來不隨手亂扔亂放,家裏一直保持得很整潔。
一日三餐他有空就做,順帶著她吃,偶爾早上還給她帶早餐。
也就是說,他這個老婆娶了和沒娶也沒什麽兩樣,哪兒都用不著她。
江序聽她嘆氣,蹙眉道,“你介意的話,我送幹洗店。”
她覺得這個方法還行,點頭,然後往沙發上一坐,還是解釋,“不是介意,是過意不去。”她打了個比方,“你要是拿私密衣物給我洗,我肯定也生氣,幼兒園老師都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種東西,不能假手他人。”
客廳的大燈照著她臉,她表情特別認真,臉上有淡淡的紅暈,說什麽原則性問題似的。
他抿著的唇角松了松,“那是你氣性大。”說完,他拿著枕套,轉身去陽台,放進洗衣機裏。
“……”梁今月都還沒來得及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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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覺睡得太長,晚上兩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其實也沒什麽可看的,梁今月拿著遙控器一遍遍換台。
反正無事可做,江序今天沒去書房,也坐在沙發上,如果不放電視,她真不知道能做什麽了。
工作日的晚上其實沒什麽節目可看,某衛視在重播一個建築師綜藝,直播給人改造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