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那個才華橫溢的賤人(第2/4頁)

更尷尬的是,即便有了寧為空間的為所有人提供了研究方向,這邊的研究員們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依然是寧為率先發表了解決NS方程的論文,最最尷尬的還是人家早早就換了研究方向,全世界都知道寧為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方向,甚至因為研究人工智能數學理論的一篇論文還拿了沃爾夫獎。

換句話說,寧為在研究人工智能的空閑時,順帶著把自己曾經研究的問題給解決了,甚至比那些專業研究這個論題的數學家們還要快,這當真能讓數學界許多人尷尬到用腳趾摳出一套三室一廳來。

真的,如果可以封鎖消息,有些人是真不想讓任何知道這個問題被寧為解決了,但現在畢竟是信息社會,即便是他們的人不說,華夏的數學家也會大書特書這個消息。與其到了那個時候再丟人,不如顯得更坦蕩些。

只是太多人低估了這件事的影響力,尤其是對下一代的影響力。

或者說研究院的同僚們討論一下不傷根本,但是普林斯頓大學那些學生們則是另一種觀感。

塔西姆如同以往般在教授裏上著課。

一般來說普林斯頓大學是導論制,簡單來說教授們的課很大,很多時候就是在大廳裏發表演講,台下是上百號學生集體聽課,當時聽不懂也不要緊,因為每周還有兩節由助教負責的補習課。一般來說助教都是講課教授們的研究生。所以很多時候本科生成績如何真要看運氣,畢竟研究生的教學經驗跟水平很多時候差距真的是天差地別。

所以一般來說,大家都會很重視每周教授講課的那些寶貴時間。

今天似乎同樣如此。

作為普林斯頓數學院的教授,塔西姆同樣有著耀眼的簡歷,但事實上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隨便翻出一個來簡歷大概都很耀眼,比如學校裏還會專門發放標有NL車牌,代表著車的主人曾經拿過諾貝爾獎。顯然數院的教授們是拿不到這種獎勵的,不過塔西姆拿到過世界數學三大獎之一的阿貝爾獎。

他今年已經48歲,菲爾茲獎是肯定沒希望了,但是沃爾夫獎還是很有希望能拿一個的。所以學生們對他自然也很崇拜,每次講課的大廳裏從來都是座無虛席。

終於到了下課時間,像往常一樣,他要結束授課,卻看到許多學生將雙手高高舉起。這種景象其實並不常見。因為普林斯頓大學給每位教授都安排了一項工作,每周必須騰出九十分鐘時間為義務輔導時間,當然時間可以由他自己定在什麽時候,他只需要呆在辦公室裏等著這些孩子們將積累的問題拿去提問,所以課後他一般不會回答問題。

而今天如此多雙舉起的手,一度讓他以為今天的授課是不是講得太深了?孩子們都沒聽懂?

“有什麽問題嗎?你,起來說吧。”塔西姆最終指了一位女學生,讓她站起來提問。

“塔西姆教授,請問您知道華夏燕北大學的寧為同學向一家不太知名的華夏數學刊物投遞了一篇論文,據說解決了NS方程這件事嗎?”

塔西姆愣了愣,目光在台下無數張年輕而稚嫩的臉上掃過,他突然覺得普林斯頓大學可能正在失去最為重要的東西。所以本來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他,想了想後還是準備說點什麽。

“果然,這裏是普林斯頓,一篇還在審核中的論文同學們竟然都知道了。”塔西姆說道。

一般來說,這句話會換來些笑聲,或者是許多同學自豪的樣子,但這次似乎效果並不是那麽完美。

“你們得到的消息是真實的,寧為博士近期的確投遞了一篇關於NS方程的論文,如果論文最終被認為是正確的,那麽NS方程將被確定在三維條件有光滑解跟唯一解。這本是數學理論界一次可喜可賀的進步,但是很不幸的是,之前的一些不愉快可能讓大家感覺到這份快樂不太完整。”

“當然,現在就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感覺其實是不太嚴謹的。因為這篇論文還需要審核人做出評價,然後發表,接受全世界數學家的質疑跟討論,最後或認可,或證偽。當然作為普林斯頓數學院的學生,我猜大家對這一過程都很熟悉,所以你們真正想從我嘴裏聽到的不是這些。”

“但你們覺得我能說什麽呢?毫無疑問,寧為是本世紀最具天賦的數學家之一,大家聽好了,我說的是之一。那麽能跟他並肩的數學家在哪裏呢?我告訴大家,他們就在校園裏,就在你們當中。菲爾茲獎為什麽只頒發給四十歲以下的數學家?因為全世界都知道,大器晚成的例子在數學界太鮮見了。對於一個吃天賦跟靈感的學科而言,當大腦過了巔峰期很難在有大的成就。”

“所以我建議大家不要太關心那些距離你們還太遙遠的東西,你們更應該關注一些純粹的東西。PDE是一門綜合性的數學學科,要學好這門課你們不止要學好我所教授的泛函基礎,如果你們未來真要繼續研究PDE,更要學好代數拓撲、微分拓撲跟黎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