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2頁)

白如意和秦月明坐在大廳,帶來的人很快把整棟房子排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危險,白如意的隨身女仆才跟著房子裏的人熟悉環境,給她倆打了一盆水清理臉上的灰。

白如意本想著她直接去浴室洗洗得了,可是秦月明不放心,非要等醫生來檢查。

秦月明用布巾輕輕給她擦臉,白如意“斯”了一聲。

秦月明神情嚴肅,擦幹凈才看到她臉上的紅點,那些細小的紅點像雀斑一樣分部在她眼睛周圍,是玻璃碎片鑲嵌進了她的面頰。

她眼睛一下紅了,眼尾拖出一片暈紅,讓白如意慌了手腳。

她指尖點在她的眼角,“你......”慌亂地不知如何安慰,“我不疼得。”最後只能這樣說道。

她以為她說了不疼,秦月明就會放心,卻沒想到秦月明只是握住她的手親了親,眼睛低垂,語氣低沉,“下次不要這樣。”

白如意垂眼看著她,“當時我沒想那麽多。”只是想保護你。

秦月明擡起眼,烏瞳水光隱隱,是白如意不曾看過的樣子。她語氣壓抑,卻帶著一絲認真,“教我如何保護自己好嗎?”既然她只想護她周全,那她學會保護自己,是不是就不會成為她的負累?

秦月明目光清明,帶著透徹,那種認真的神色實在太過可愛,白如意朝她靠近,輕輕地吻住了她,“好。”

秦月明不敢亂動,生怕白如意身上還有別的傷口,只能任由她長驅直入,挑起她的唇舌,舌根發麻,她腦海裏卻響起馬爾斯說過的話。

【你知道伊萬諾夫家是怎樣的嗎?】

她現在知道了,卻也不想放手。

就算她身處黑暗,她也會陪她走過漫漫長夜。長夜寂寥,有她卻不會孤單。

白如意不知道秦月明的心聲,卻覺得她越來越柔軟。鼻尖是熟悉的氣味,讓她食髓知味,想把她鑲嵌進懷裏,永遠屬於她。

她心中產生疑惑,不明白為什麽只是短短的一段相識,她卻像是如此熟悉她。

熟悉她的氣味,熟悉她的手指,連她向她打開的方式都帶著熟悉。

她的腦海裏卻分明沒有她的印象。

腦袋突兀地疼痛,讓她咬了秦月明一口。

秦月明擔憂地扶住她,“怎麽了?是哪裏疼嗎?”

“咳!!!”被周末叫過來的伍斯特醫生重重地咳了一聲,他都在這站了大半天了,屋裏的女仆沒一個通傳的,都板張臉,背對著廳中的主人,倒讓他這個隨管家闖入的人尷尬了半天。

管家這才笑眯眯道:“這是伍斯特醫生。”

秦月明讓開,看醫生給白如意做檢查。

伍斯特看了眼白如意臉上的傷,沒有先處理這些細小的傷口,而是拿起聽診器確認她臟器沒事,又查看她的骨骼,確認沒有其他大的傷口,只有一些被氣浪震碎的玻璃碎片彈射進她沒有被布料包裹的皮膚。

尤其是面部最重,背部和小腿有一些熱浪產生的灼傷,整體問題不大。

他拿出小夾子,一點點把碎玻璃渣從白如意的臉上挑出來,挑出了不知道多少塊,放玻璃渣的布巾都數不清,那些帶著血的碎片,讓秦月明不忍直視。

她又不敢握住白如意的手,只能在旁邊憋得眼角發紅。

白如意卻重重握住她的手,對她一笑,臉上被伍斯特醫生抹了碘伏消毒,他又處理她小腿的傷口,到了背部伍斯特醫生有些遲疑,他看了眼秦月明突然笑道:“背後的傷口不嚴重,主要要把所有灼傷塗抹上藥膏,不然會留疤的,要不就請這位小姐幫我代替一下?”

秦月明認真接過伍斯特醫生手裏的藥膏,詳細地詢問了塗藥膏的手法,然後和管家送走了伍斯特醫生才拉著白如意回房間。

白如意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一身灰,伍斯特醫生說除了灼傷的部位不能沾水,其他地方,包括臉部可以用布巾輕輕擦拭。

女仆已經在浴缸放好洗澡水,白如意推著秦月明進去,“真是,你先洗幹凈再伺候我吧。”她偷笑道。

秦月明進了浴室,才看到自己的臉上也是灰白交織。但也沒多想,她現在心思全放在白如意身上,隨便沖洗幹凈自己,換上幹凈的衣服,就去看白如意。

等她出來,卻發覺白如意早已經在其他浴室洗幹凈,正赤|裸著身子,只有下半身蓋住被子,小腿光裸在被子外面,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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