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蜜語紀(第2/5頁)

他好像看到她真是恨不得用盡渾身解數和他劃清一切界限。

紀封沒來由地覺得氣悶,他讓薛睿出去泡杯茶進來。

薛睿卻看著手機,好像沒聽見。

紀封叫了他兩聲,他才回神。

紀封不滿地問:“你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什麽總是心不在焉?”

薛睿在心裏頂嘴: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而開口時殷殷地問:“老板您剛才吩咐我什麽來著?”

紀封一下又沒了喝茶的興致,說了聲算了。

他話音落下,手機鈴聲接力響起來。

紀封拿起來看,是蔣芷純打過來的。

他把電話接通,直接點了外放。心煩的時候把手機貼到耳朵旁邊去聽,好像是給心煩又開了平方一樣。

蔣芷純純凈柔甜的聲音響起,她跟紀封軟軟地打商量:“我想上去和你聊聊天,好不好?”

紀封皺眉,他現在沒什麽好耐心。所以簡潔地告訴她說:“不方便,我很忙。”

蔣芷純沉默了一下,再出聲時,音調裏綴滿了破釜沉舟的祈求:“最後一次,可以嗎?就當這是我最後一次上去找你聊天。有些話總是需要當面說的,對嗎?等我們把這些話說開了,我就再也不上去找你了,好嗎?”

紀封沉吟了一下,說了聲:“我只能給你十分鐘,你等下上來吧。”

頓了頓他馬上又說:“等你到了,直接讓前廳的許蜜語帶你上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直接點名許蜜語。好像這是他在那一瞬的本能需求一樣。

掛斷電話,紀封有點心不在焉。他幹脆放下文件,靜等蔣芷純來和他說開。

擡眼間他看到站在旁邊的薛睿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忽然腦子裏閃過靈光,猜想薛睿的心不在焉是不是也和大年初二那一晚有關。

他帶著點輕嘲和調侃,問薛睿:“你到底怎麽了?是讓你的大姐姐給甩了嗎。”

薛睿聞聲一驚,隨即馬上否認:“不不不,不是甩!”提到心事他破了防,好像和紀封回到那晚的“夜遇”一樣,一時間不再把他當成老板,而是一個一起喝過酒可以聊男人心事的酒友,“就是吧,那晚在‘夜遇’喝完酒,她睡……占有了我,第二天我想要她對我負責,可她只肯負一半的責。”

紀封差點被空氣嗆到。

那一晚失控的人還真是不少。

只是李翹琪和許蜜語,她們兩個女人,居然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第二天一到,她們居然都比男人要更瀟灑一點。一個只肯負一半的責。另一個幹脆招呼都不打,直接走掉了。

他不由冷哼一聲。

“什麽叫只負一半的責?”趁著蔣芷純還沒到,他幹脆和薛睿繼續聊下去。

薛睿以為紀封剛剛那聲冷哼是為自己抱不平,於是更加情感共振似的動情痛陳:“就是說呢,我想她對我負全責,和我結婚;但她說她不想失去自由,所以不肯結婚。不過可以先跟我談男女朋友。”

薛睿一臉懊惱。

紀封聽完卻想到另外一件事:“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找姐姐的?這不是你的原則和標準嗎?”

薛睿“嗨”了一聲:“我那是年輕不懂事,不能算數的。那時候我不懂愛情,哪知道姐姐會這麽香啊。”頓了頓,他還給過去的自己補刀亂紮,“什麽原則不原則、標準不標準的,那不都是沒遇到真愛時候說的屁話嗎,等遇到真愛了,那些東西都是屁。”

紀封挑眉看他,聽著他的屁話論。

馬上他聽到薛睿反問過來:“老板,我覺得過完年不只我心煩意亂的,其實您也挺心煩意亂的。您怎麽了啊?”

紀封馬上神色一整,冰封住自己的表情冷聲道:“別以為我問你你就能問我。”

“……”薛睿立刻驚呆,“老板您套完我話就拿老板派頭壓我……有點過分了吧?”

紀封冷笑一聲,告訴他:“你不及時閉嘴,我還能更過分。”

薛睿委委屈屈地噤了聲。

*

又過了一會兒,約摸著蔣芷純差不多要上來了,紀封帶著薛睿離開書房去到客廳。

紀封坐在沙發上,端端正正地看財經期刊,坐姿派頭都拿捏得專注認真。

門口傳來響動,兩個人的腳步聲疊沓著由遠及近。

蔣芷純和許蜜語都進來了。

許蜜語的聲音溫婉響起,匯報說已經把蔣小姐帶到。

門口處的兩個人看不到,但薛睿離得近看得清,許蜜語說話時,掩在財經期刊後的紀封精神一振。

他立刻好像通竅了一般,有點明白紀封這陣子為什麽心煩意亂心不在焉了。

但紀封放下財經期刊後露出的臉卻是無比冷淡的一張面孔,上面還有他慣常的招牌表情,有一點嫌棄和嘲諷。

那樣子就像對門口說話人的出現有多不耐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