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宮崎五河、北野仁和愛爾蘭他們都要求解散,反正警方也查不出什麽了。

北海道的警察們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一晚上都耗在這裏吧,他們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見他還在冥思苦想,不由得有些失望,只能歸結於今天沉睡的小五郎狀態不好。

“那麽今晚就到這裏……”

“請等一下!”

一個聲音打斷了警察的話語,這幾位警察倒是沒有生氣,詫異地朝門口的方向看去,發現是一名皮膚黝黑的少年急匆匆趕來。

“平次,之前你到哪裏去了?”和葉驚訝地問。

“稍微調查了一下。”服部沖她露出一個笑容。

“然後呢?你知道誰是殺人兇手了嗎?”毛利小五郎問道。

“算是吧,不過在我揭曉推理前我想再問一次各位一個問題,不用緊張,之前你們也回答過一次,”服部看著三位嫌疑人,問道:“就從繪理小姐開始吧,你們最後一次見到深田一郎先生是什麽時候?他穿著什麽衣服?”

繪理猶豫了一會,說道:“是在祭典上,我看到他在賣炒面,穿著白色無袖的t恤,以及深色,可能是黑色的褲子吧,我不太確定。”

“我在祭典上沒有看到他,不過深田的話應該是穿著白色的上衣和棕色的褲裙。”北野仁說道。

“嗯,我今晚沒有去,不過深田的話應該是這麽個穿著。”宮崎五河回想著什麽說道。

“為什麽兩人那麽確定?”服部問。

北野仁:“因為每年祭典的時候他都是這麽穿的,算是他家裏的傳統吧。”

“沒錯。”宮崎五河點頭。

他們說到這裏,白馬探和世良真純已經明白了真相,白馬輕嘆了口氣:“還是讓你搶先了啊。”

他之前其實也差不多意識到了真相,只不過在查動機的時候浪費了時間,服部是大阪警局的警視總監的兒子,白馬也是差不多的身份,只不過東京的案子比較多,他這邊還沒有收到繪理的身份信息。

服部得意地看了一眼白馬,繼續自己的推理:“這樣以來誰是兇手已經一目了然了。”

他的目光注視著三人,最後緩緩停留在不知何時滿頭冷汗的繪理身上:“殺害深田一郎的人,就是你,繪理小姐。”

警察們現在也反應過來:“是從剛才他們的回答中判斷的嗎,但是為什麽?”

“先讓我來說明一下吧,深田一郎先生今晚穿的褲裙,實際上從外面看來是一件棕色的裙子,只有把外面那層布掀開才能看到裏面的褲子,而這件事情只有在這個小鎮上生活了一年以上的人才知曉,而且如果路過炒面攤,因為大部分面積被遮擋,也只會覺得他在下半身穿了一件棕色的裙子。”

服部摸了摸下巴:“但是從一開始你就這麽說吧,他穿的是一條深棕色或者黑色的褲子。”

繪理:“也許是我記錯了……”

“這大概是因為,你在見到深田一郎的時候,他就穿著褲子的吧,而且是在沒有燈火照明的農地裏,夜幕下確實容易把棕色錯認成黑色。”世良真純突然發聲,一邊說著一邊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鑒識科的警察,“你們可以確認下裏面的照片,真正的第一案發現場不是在小鎮邊緣,而是農場。”

“什麽?”警察接過手機,臉色嚴肅,鑒識科的人很快開始行動。

而世良真純看著臉色逐漸難看的繪理,補充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你們也應該能找到農場附近原本屬於深田一郎身上的這塊布料,因為穿著裙子不方便走進農場。”

小鎮上的農場不光是泥土的問題,農作物生長異常,雜草幾乎有半米高,所以深田一郎在走進農場的時候才會特意脫下外面的布料,露出裏面的褲子。

“咦,等一下。”毛利突然提出疑問,“按照你的推理來說,似乎有一個問題,既然我們發現深田一郎的地方不是案發現場的話,也就是說繪理小姐在農場殺害深田一郎以後肯定是使用了什麽交通工具把深田一郎的屍體搬運到那裏的吧,但是繪理小姐似乎沒有車子吧,而且如果她要搬運的話,在車內的燈光下怎麽可能沒有注意到深田一郎褲子的顏色問題。”

“那是因為……”

白馬探說道:“搬運屍體的另有其人,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那位千島惠子小姐,對吧?”

服部不爽地看了一眼白馬探,後者笑道:“抱歉,之前你們似乎是跑到後院去了吧,我記得那裏聽著千島惠子小姐的屍體,而且今晚祭典結束後千島惠子的反應太過於異常了。”

千島惠子的反應確實很奇怪,不過那估計不是因為屍體……服部心道。

同時也暗自佩服最先想到這一點的目黑惡羅,安樂椅式偵探一般不會親自去搜尋證據,只是通過對話的形式推斷出背後的邏輯和心理,以前服部還覺得這種方式未免太過主觀,不過現在看來這家夥有兩把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