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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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警署的路上,若林春涼隨口問了幾句,是什麽讓警方大動幹戈出動,來酒店找自己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無業人員。

雖然黑貓堅持聲稱這是詐騙的代價,但事實上,這完全是個巧合。

白馬探是在調查東京地區槍.械走.私案件,他從國外回來就是因為這個。有大量俄羅斯槍.械流進日本,不僅僅是提供給了當地黑.道,還有不少散貨流了出去。

在今早,警方在某條河邊找到了與之前繳獲的槍.械同批次的M1911手.槍,裏面留有一枚子彈,□□上有開.槍痕跡。

調查附近的監控後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男人,再往回追溯他的行動路線,最後在一條偏僻的路邊找到了和男人前後出現的黑發青年——丹特陳。

警方立刻通知了白馬探,和他一起來到了酒店。

服部平次則是因為另一件事。

他是來調查最近孩童走失案件的。

東京地區最近有許多家長報案,說自己的孩子走丟了。沒有目擊者,丟失的地點沒有規律,也沒有任何勒索的跡象。

在警方提高巡查力度後,東京的情況暫且好轉,同樣的問題出現在了大阪。

服部平次說自己鄰居的孩子也是走丟孩子的一員,明明上一周還興高采烈地從遊樂園回來,隔了一段時間卻只見到憔悴不堪的家長。

和那個孩子一起消失的還有他背著去寵物醫院驅蟲的小貓咪。

同樣是在監控裏,警察找到了和那只小貓極其相似的貓咪——也就是跟著丹特陳的這一只。

它的耳朵有一個圓形缺口,是那個小孩子在撿到幼貓的時候就有的,很好辨認。

警方通知了大阪偵探服部平次,於是服部平次也來到了酒店。

兩撥人就這樣因為不同的原因撞上了,並且他們都不知道門後站著的是自己的“熟人”。

“和馬丁尼截然相反的運氣啊,丹特陳,”黑貓趴在前座的擋風玻璃下幸災樂禍地晃著尾巴,“他們甚至沒有找到那個巷道口,也不知道裏面還躺著一具屍體,即使是這樣你也被找到了。”

“那是遲早的事情,”

後排位置,若林春涼被兩個偵探夾在中間。他無比乖巧地坐著,腿上還躺著一只四仰八叉的小三花貓。

“既然找到了能看到我的監控,那應該離那個巷口不遠了,只要稍微排查就能發現屍體。”

發現了屍體後,案件的性質完全就不同了,看警察的意思,他們現在還沒找到昨晚的男人——丹特陳自然就會淪為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拍賣會就在明天,你要是被扣在警局……嗚呼~”

到了警署,兩撥人決定一起對丹特陳展開問詢,但不管他們問什麽,這個青年都只是有些為難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昨晚只是因為失眠出去閑逛了一圈,閑逛怎麽可能記得清位置呢,那完全是一類隨機行為。

白鳥任三郎猛地一拍桌面,“連那只貓是在哪裏找到的都記不起來嗎?”

“您別著急,我……我在努力回憶了,”他抿著嘴唇,視線低垂,大半張臉都被偏長的頭發遮擋著。沒等幾秒突然擡起頭,“您不是說在監控離看見了我嗎,那麽也應該可以調查出我的行動軌跡吧?”

白鳥任三郎:“只有一部分監控……”

丹特陳:“不然您給我看看監控呢?說不定我能回想起什麽。”

白鳥任三郎觀察著他的反應,在腦中迅速回放著那些監控的畫面,確認沒有什麽不能公開的情報後才點頭同意了。

在工作人員拿著電腦進入房間時,觀察室的白馬探發出了不贊同的聲音:“不應該給他看監控的。”

“為什麽?”看著單面鏡裏的問詢的畫面,服部平次站在白馬探旁邊問道。

“丹特陳缺錢,不管是槍.支走私還是孩童的誘拐,這都是收益巨大的犯罪事件,他有作案的動機。”白馬探說。

服部平次有些意外:“你不是和他認識嗎?還借給他一筆錢,現在卻懷疑起他了。”

“認識他和懷疑他有什麽必然聯系?”白馬探雙手環胸,背脊挺直了一些,“我可不是那些平庸的偵探,如果他真的不清白,即使是蛛絲馬跡也不會被我錯過,一切都將大白於天下。”

“但是不管是槍.支走.私還是孩童誘拐,這些都是需要渠道的。一個剛來日本的外籍人士能做到這一點嗎?”

白馬探輕笑一聲:“你不是被他騙著買了什麽魔藥嗎?現在卻為他說話了。”

“被騙和相信他有什麽必然聯系?”服部平次把對方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我可不是那些平庸的偵探,“關西的服部,關東的工藤”,你這英國小子不知道吧……等等,我可沒有被騙!”

“是嗎。”白馬探不置可否,他觀察著房間裏那個垂眸閱覽監控的身影,“丹特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