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帶燼哥修煉

崽崽坦白

面對飼主的擔憂，葉洵十分不理解：……？

搞什麽，他看起來很像誰給點好吃的都能騙走的傻子吃貨嗎？

葉洵：“怎麽可能，我只吃你和萊伯準備的食物。只接受過你的親手投喂。”

葉洵：“我可是很挑的，不是誰都有資格給我當飼主。”

葉洵：“像那個，一肚子壞水，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的蕭明謙就不行。”

要是當時賀燼沒有同意帶他走，等他破殼能說話了，逃也要逃離蕭明謙家，寧願做條流浪的野生人魚。

由於葉洵沒想刻意隱瞞，於是，賀燼也大概感知到了葉洵沒說出口的這句——要是自己沒要他，他會去做一條流浪的野生人魚。

賀燼：……

血壓飆升。

賀燼揉揉太陽穴，盡可能語氣溫和道：“崽，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能輕易接受陌生人給予的好處，但你更加不能動不動就想去做什麽流浪野生人魚。”

“野生的小人魚，超過一半會死在大自然的殘酷環境中，超過30%，會被黑心商人捕獵到黑市販賣。只有極少數小人魚能順利長大。”

“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保護好自己，聽到沒有？”

賀燼長篇大論，耳提面命。

養了崽，還想保持高冷寡言人設？不存在的。

葉洵也知道，賀燼是出於關心自己。

他癟癟嘴：“好嘛，我只是假設……你又不會不要我，對不對？”

葉洵說著，主動抱住賀燼伸到他面前的手指，十分熟練地做了個蹭蹭的動作。

賀燼嘆了口氣：“我當然不會出於主觀意願不要你。但是，事情難保不會有萬一，要是哪天我沒了今日的地位，或是我出了意外回不來了，你得學會自己保護好自己……”

可不，原文中，十年後的賀燼，精神躁亂症嚴重到不能再上戰場否則會嚴重影響壽命，退居療養星。

但這安生日子也沒過幾年，他還是不得不強行再上戰場，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葉洵這會兒想起這些劇情走向，已經沒法把賀燼只當做一個喜歡的紙片人了。

他覺得十分傷心難受，還很怕自己再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賀燼的命運。

小人魚急得眼眶都紅了，他抱緊了賀燼的食指：“不，不會的，你不準這麽說，你會長長久久陪著我，要活夠一千歲，一萬歲，一億歲。”

體型變小後，葉洵的心智也受影響，變得幼稚了很多，換做是二十多歲時的他，是絕不可能這麽情感外露，說出這麽幼稚的話來的。

賀燼能感覺到小人魚強烈擔憂和急切的情緒。

他心裏暖暖的，還有點哭笑不得：“傻瓜，哪有人能活那麽久的，不過，我會努力至少活得比崽崽你更久一點點，絕對不先拋下你。”

葉洵心想，那是你不知道天才修士的壽命，根本就沒有明確上限。

不過，葉洵還是被安慰到了，他伸出自己小小的食指，碰了碰賀燼的食指指腹：“那說好了哦，你答應了我的，要活得比我久，不能拋下我。”

賀燼認真點頭：“嗯，說好了。”

以前，他是無牽無掛，父母想要他成為華洛帝國的戰神，他就努力去達成了。

若是讓他為了拯救全帝國而戰死，賀燼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麽特別值得他留戀、放不下的人或是事物。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一條全身心依賴著他的小人魚，也有了私心。

他做不到為了拯救億萬於他而言毫不相幹的陌生人，拋下他的小人魚了。

賀燼只是想讓小人魚多點危機意識，但並不想讓小人魚活得提心吊膽。

他轉移話題道：“崽崽，我們不說這個了，來選一下新玩具吧，好不好？”

賀燼打開光腦投屏，把好幾種人魚幼崽喜歡的玩具影像放給葉洵看。

有小皮球，手搖鈴，水槍，防水玩偶，五顏六色泡泡機等等。

葉洵沒有心情看這些：“我不需要這些幼稚的東西。你嚴肅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誒等等，這個小鯨魚蹦蹦床好可愛，快給我買下它！啊啊，這個嘎吱嘎吱叫的小黃鴨也想要！”

賀燼忍笑，把這些玩具全都加到購物車裏，下單了。

當然包括葉洵指定想要的小鯨魚蹦蹦床和一捏就嘎吱亂叫的小黃鴨。

他關上光屏投影，問道：“崽崽，你要說什麽事？”

小人魚除了關於他能吸收空氣中特殊能量增強自身這件事，幾乎沒什麽是賀燼不知道的。

賀燼直覺小人魚要說的事，可能和這個有關系。

賀燼：“你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不用什麽都告訴我，真的。”

人都有好奇心，他當然很好奇葉洵為什麽會擁有這樣的能力。

但每個人都有不方便說的秘密，他並不是非要知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