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酒井家也是日本較為知名的財團之一,他們的造船業在日本最為出名,從明治初年就一直存在,所以,擁有這種身份的酒井沙耶和赤司征十郎出現在一個馬場裏學習,並不奇怪。

不,等等,還是很奇怪。

麻生提出異議:“我記得赤司家的宅院裏應當是有自己的馬場?征十郎小少爺練習馬術不是在自己家嗎?”

“那一次確實不是。”老管家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少爺的愛馬雪丸十五號那天可能吃了什麽不對的東西,壞了肚子,所以少爺就去了赤司家在外面經營的馬場。”

“酒井沙耶與他關系如何?”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老管家抿唇,“少爺他很獨立,有關他交朋友的事情,他其實從來不和家裏說。”

平島陽眨眨眼,推了一下要掉的墨鏡,“也就是說,二位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對嗎?”

[六月十五號,赤司征十郎去外面的馬場。]

[六月十五號,赤司征十郎在馬場上遇見酒井沙耶。]

[六月十九號,赤司征十郎失蹤。]

[六月二十日,赤司家報警。]

“嗯。”

“那您兒子的臥室,可以讓我們派人來搜索一下嗎?”

問完,平島陽三人將視線放到了這個一家之主身上。

這件事老管家決定不了,還得赤司征臣做出決定,而赤司征臣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面,點頭示意他們可以。

既然赤司征臣點了頭,那留在這兒繼續調查就沒什麽意義了。思及至此,平島陽合上筆記本,將筆紙都塞回衣兜。

平島陽:“多謝兩位的理解與配合。”

他們三個人來的快去得快,像一陣風一樣,馬不停蹄刮出赤司家的大門。麻生一邊問接下來要去哪兒,一邊摸上警車的車門,嚇得平島陽連忙伸手拽住他,讓他遠離警車的駕駛位。

“前輩?”麻生不明所以。

“你和我,坐後邊。”平島陽硬邦邦的懟了回去。

剛與送他們出來的女仆打過招呼,走過來的伊達航不由得嗆笑一聲,然後又勉強憋住笑,拳頭放在嘴邊,擋住無法控制的嘴角。

“我來吧。”伊達航上前一步,“再讓你來開車,你嘴裏的平島前輩可能這輩子都要放棄玩卡丁車了。”

麻生眨眨眼。

麻生恍然大悟。

“前輩,飆車可是男人的樂趣啊。”麻生眼神幽怨,“在強勁的推背感之下,您不覺得心裏的煩惱一掃而空嗎?”

平島陽:“……”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坐在車上之後就只想著怎麽逃生保命了,那些平日裏煩惱的事情確實想不起來。

“所以前輩,真的不能還讓我來開車嗎?”

平島陽還是冷酷無情的拒絕他。

最後開車的是伊達航。

車終於平穩起來,半小時後,警車停在了帝光中學門口。

今天是普遍意義上的工作日,但由於赤司征十郎無緣無故的失蹤,學校擔心再生事端,所以整個學校的學生全部都被放了假。

再輝煌的學校似乎都擺脫不了空曠下來後就會顯得恐怖詭異的魔咒,踏在石板路上的時候,腳下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膽子小一些的恐怕會立刻轉身逃離這裏。

好在這裏沒有膽小的。

平島陽率先摘下墨鏡,將墨鏡掛在胸前的衣兜上,走進校園的小道。

[櫻花樹——平平無奇的櫻花樹,凈化校園環境。]

[保安室——白色小屋,從窗戶裏可以看見一套藍色的保安制服掛在墻上。]

[教學樓——五層高樓,赤司征十郎在第三層初二A班。]

[垃圾桶——有煙頭,大概是叛逆學生悄悄抽的。]

[圍墻——石磚和水泥搭成,很高,可以有效防止學生逃學,事實上自從帝光建校以來,高高的圍墻已經阻止了四位愛逃學的不良。]

平島陽的目光在保安室和圍墻那兒轉了兩圈。

其實想讓前後門監控都拍不到赤司征十郎的身影還有兩種方法,一是他翻墻出的學校,二是他被人偽裝成了另一個樣子。

麻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舉起手問:“你們說,赤司征十郎他有可能翻墻出校門嗎?”

三個人走到圍墻下仰頭看圍墻。

帝光中學的校園圍墻高達四米,堪比警校的圍墻,墻體上還有幾個陳舊的腳印,顯然來自以前逃學的學生。

“伊達,如果是你來翻這面墻,會覺得吃力嗎?”平島陽問。

聞言,伊達航摸摸下巴,“這個高度的話,雖然能翻上去,但需要其他人來幫忙。實不相瞞我在警校的時候也翻墻逃過課,那個時候我們是五個人互幫互助才翻過去的。”

再怎麽牛逼的人物也做不到一跳四米高吧。

“那赤司征十郎他多高?”平島陽又問。

“我看一下。”麻生掏出手機,“之前其他同事把赤司征十郎的個人資料發給我來著……哦,找到了,赤司征十郎剛入學的時候1.58米,現在1.6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