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徐川坦白

一份份藥膳方從程寶珠手上開出去,轉眼又到了中午時分。

在看完外頭的求醫人後,程寶珠站起身松快松快肩膀,開始給蕭大洪下針。

他已經泡完藥浴,這會兒李紅英將房門關上禁止人推門打擾,再把窗戶敞開通風後程寶珠便從包裏拿出系統獎勵的針。

這針說不出是金還是銀,用了一個多月真就不會發鈍,更沒有損耗彎曲。

不過程寶珠即使知道它不需要消毒,但在每次使用完依舊會把針消消毒。

哎,要不心理上過不去。

程寶珠把一大包的針擺好,十分熟練地運用了行醫手劄上記載的行針法。

蕭大洪並非沒試過針灸,但程寶珠紮的地方與他從前被紮的地方不同。

不知怎麽的,蕭大洪開始犯困,然後幾分鐘後沉沉睡過去。

“咋回事兒啊?”警衛員忙問。

程寶珠正在聚精會神下針,李紅英輕聲回答說:“這套針就是會讓人睡覺的。”

她也在旁邊不停用本子記著程寶珠的下針手法,常有同學說她這是為了一時的小錢舍棄前途,但在李紅英覺得在寶珠姐這裏也能學到許多東西。

李紅英原先還會避開避嫌,後來程寶珠幾次三番讓她跟在旁邊觀摩時她就懂了程寶珠是想教她。

程寶珠也不刻意去教,你學多少是多少,不懂的來問她也行,總之全看自己自覺。

約半個小時後,程寶珠才將最後一根針取下來。

“呼——”她後背冷汗淋漓。

要不怎麽說她最怕遇到這種病呢,若不是在空間裏試驗過成百上千次這套針法,她絕對不敢下手。

蕭大洪悠悠轉醒,驚喜道:“你這針怎麽比安眠藥好使,我可好久沒睡得這麽沉了,往後我失眠了也能來你這紮紮針不?”

“……”

她露出個優雅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行的,失眠要慢慢調養。”

說完,蕭大洪無比可惜。

程寶珠趕緊收拾東西去隔壁吃午飯,早就到要吃午飯的時候了。

隔間裏櫃子門好像開過,程寶珠記得早上看時把櫃子門的鎖明明是帶花紋那邊朝外,如今卻是帶字那邊朝外。

閨女兒早上都在少年宮,程寶珠到了隔壁時閨女兒也才剛回來,所以絕不是閨女翻的。

程寶珠意味深長地瞧了眼徐川,夾口菜好似無意地說:“你那櫃子裏到底鎖的什麽東西,當初說是家良的,家良還沒拿走嗎?”

徐川一怔,而後眼神略微飄忽:“對,家良一直沒有時間來拿。”

緊接著他“嘖”一聲,搖了搖頭:“家良這人記性也不好,他怕是都把東西忘在我這了,我等傍晚去提醒提醒他。”

程寶珠撇嘴,真能找借口。

兩夫妻吃完飯後又各忙各的事兒,而火車上的老家一幫人卻閑得發慌。

從家裏到首都通了新線路,江玉蘭一行人就沒打算買臥鋪,直接買了好幾張硬座票。

剛上車那會兒大家都心中忐忑,包括曾經坐過火車的江玉蘭老兩口。

幾個小時過後,大家就放松下來。江玉蘭想和家良媽聊聊天,奈何家良娘旁邊還跟著幾個兒子兒媳婦。

有些事真不方便說,江玉蘭覺得家良媽在家中的時候就不能心軟把這一大家子給帶上,保準會給小兒子添麻煩。

“哎,小叔是出息了,可是出息這麽多年咱們才落到點兒好。”

“爸媽你們可算熬出來了,往後有得受家良的孝順呢!”

“可不是嗎,娶的媳婦兒還是首都人,是大學生嘞我的親娘。大學生咋相處,會不會看不起咱們這些泥腿子?”

幾個兄嫂說歸這麽說,但江玉蘭可沒從他們話中聽出由衷的高興。

李翠芬撇撇嘴,瞧瞧湊到江玉蘭耳邊嫌棄說:“媽,我咋聞到一股酸味兒呢。”

江玉蘭:……

得,把你那看好戲的心思收收,如今的家良還能讓他哥嫂占到便宜?

火車外有白天變黑夜,幾個小孩兒再也抵擋不住困意歪在父母身上睡過去。

江玉蘭是知道如今車上扒手多的,所以讓幾個壯小夥輪流來守夜。

他們在火車上睡得香甜,睜開眼時就到第二天。

“哐哐哐哐哐——”

火車站飛速前進,周圍人都在興高采烈的討論今天中午就能到達首都。

“就這速度咱們往後能常來。”江玉蘭對徐保國欣慰地說道,“要比從前方便得多。”

徐保國也眯笑著眼點點頭,可這話卻讓徐家良幾個哥嫂揪心。

人家不差錢能常來,他們可都是花了好些錢買車票的,也不曉得家良給不給報銷。

快到中午時,徐川放下活去車站接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等到爹娘後他傻眼了。

此時正是一天之中最熱之時,待在車中悶熱的空氣能把人熱得發暈。

徐川站在車外等,同行的還有徐家良。幾位老人肯定是要坐車走的,只是車子坐不下,徐河和李翠芬就由家良用公交車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