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轉世

說到這裏,歸不歸再次笑了一下,在不知道誰送來的果籃裏拿起來一只橘子。一邊在手裏把玩著,一邊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過,在孔大龍轉世的時間段裏找他?那就太小看你師父了……他毀掉了自己的生死薄,就是不像有人查到他。轉世不等於馬上投胎,或許他直接先去坐胎了。等到十個月之後在哇哇落地……”

說到這裏,老家夥剝開了橘子皮。一邊挑走果肉上面裹著的橘絡,一邊繼續說道:“老人家我剛剛查到的,全國一天出生五萬個小孩左右,十個月就是一千五百萬的嬰孩。這還不包括海外的華人……就算有孫德勝幫你,也沒有辦法查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老家夥講一個橘子瓣放進了車前子的嘴邊。將橘子瓣擠破,讓裏面的汁水滲進車前子的嘴裏。隨後他繼續說道:“孔大龍是我老人家見過的人當中,最聰明的一個。比我比孫德勝都要聰明,他不會爭一朝一夕之長短。也是因為這樣,誰也猜不透你師父是怎麽盤算的。再來一瓣?”

車前子沖著歸不歸翻了個白眼,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我要尿尿……”

老家夥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小道士冷著臉說道:“你、只喝不尿……”

“那還得了嗎……”歸不歸哈哈一笑之後,回頭叫來過護士要給車前子排尿。

見到端著尿壺進來的是個女護士,小道士的臉色有點泛紅。猶豫了一下之後,有些費力地說道:“不用,沒有……”

小護士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歸不歸,老家夥笑了一下,伸手接過了尿壺,說道:“你在門口等著,不叫你不要進來……”

打發走了小護士之後,歸不歸親自掀開了車前子的被子,說道:“當年你爸爸多少次不省人事,也是老人家我把屎把尿侍候他。現在輪到你了,我說你就別客氣了——噓……”

車前子憋的實在難受,也顧不上害羞直接尿在了尿壺裏。接完尿之後,老家夥將尿壺給了門口的小護士倒掉。回來之後,笑嘻嘻的對著小道士說道:“你這是憋了多久,那麽大一壺差點裝滿了……以老人家我的身家,能讓我來親自接尿的,也就是你了……算了吧,給我老人家一個面子,別和那個傻小子一般見識了……”

這時候,車前子的傷勢雖然沒有好轉,不過總算說話不怎麽費力了。看在歸不歸連給自己接尿都幹了的份上,他也不好再說什麽了。看了老家夥一眼之後,說道:“你把孔大龍投胎的信息告訴我,這件事就算了……不過你要和你們家傻兒子說好,就這麽一次,下次再來的話,我下半輩真和他死磕到底了……”

聽到車前子的話,歸不歸哈哈一笑,說道:“一言為定,傻小子那裏我老人家去說。不過吳勉那裏,你也得說一句。按理說他不會把百無求怎麽樣的,不過你爸爸就不是和說理的人……”

說話的時候,老家夥從門口推過來一台輪椅。隨後熟練的拔掉了車前子身上的管子,將他抱到了輪椅上。小道士有些意外地說道:“這些管子你說拔就拔,一旦我一個不小心,死在了這裏……”

歸不歸嘿嘿一笑,說道:“管子是我插在你身上的,別小看老人家我,當年在海外,我老人家拿到了醫學博士的資格。這醫院都是我花錢修建的……”

說著,他親自推著輪椅,走出了ico病房。門口聚著十幾個人,見到歸不歸出來,急忙圍了上來。老家夥沖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道:“忙你們的去吧,真出事情,還指不定是誰保護誰呢?都不許跟著我老人家……”

歸不歸發話,這些人只能散開。看著老家夥推著車前子進了電梯。歸不歸帶著小道士到了六樓,推著他來到了這一層的育嬰室。

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女醫生走了過來。對著歸不歸說道:“歸博士,現在嬰兒還在保溫箱裏。已經確定這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家屬非常著急,已經開始籌錢給孩子治病。我已經將您的意思帶到,孩子的父母想要見您……”

“見是要見的,不過不是現在。”歸不歸微微一笑之後,湊到了車前子的耳邊,低聲說道:“想不到吧?孔大龍會投胎在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當中。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是你,會猜到他對自己這麽狠嗎?”

車前子有點不敢相信,猶豫了一下之後,對著歸不歸說道:“會不會弄錯了?”

“錯沒錯,馬上就知道了……”說著,在女醫生的指引之下,歸不歸將車前子推到了裏面的育嬰室裏,這時候,兩個保溫箱已經被推到了玻璃墻前。小道士親眼看到一個男嬰和一個女嬰分別躺在兩個保溫箱裏……

看到還有另外一個嬰兒,車前子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反映了過來。他回頭看了面帶微笑的歸不歸一眼,說道:“你這是讓我們一家子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