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8章 掩飾

同一件事，從砂忍單方面的要求，變成了兩方都樂見其成的好事，繼續推進的難度很明顯降低了不少。

如漩渦鳴人那樣能將敵人說得回心轉意的本事，大丸是沒有的；擺事實、講道理，將事情剖析得清清楚楚，讓香燐認識到砂忍的誠意和善意還是不成問題的。

似乎為自己的猜忌有些不好意思，香燐有些不自在地笑著說道：

“砂忍的作風一直都很霸道，名聲不太好……”

大丸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和幾個砂忍打過交道？除了我，大概我愛羅給你的印象最深了吧？其它的……估計都是聽別人說的！”

即便不願意三番兩次的提起，上次中忍考試，我愛羅的表現實在是太兇殘了。

糟糕的第一印象帶來的陰影，可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與之相比，大丸的風評也沒好到哪裏去，喜怒無常，肆無忌憚，拈花惹草，狂妄自大，踐踏規則，蔑視權威的傳言總是此起彼伏。

好在大丸年輕，實力強大，一俊遮百醜，我行我素的作風，不怎麽討大部分老派砂忍的喜歡，反而吸引了不少叛逆的年輕人的推崇。

當然了，忍者不是循規蹈矩的職業，尤其是砂忍，太老實也不怎麽受人待見。

香燐對砂隱村的看法偏向負面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丸的回應，讓香燐更顯得尷尬了。

“是我偏聽偏信了！”

大丸笑著擺擺手：

“其實你的感覺也不算太離譜，兇神惡煞的砂忍很多，能和顏悅色地好好說話的是少數……”

“你不也是砂忍麽？似乎對同胞的評價並不高……”

“正因為了解，才看得到問題所在……”

不自知，在波詭雲譎的忍界，是走不長遠的，

“就如你說的作風霸道，其實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木葉忍者並不經常表現出強硬態度，可他們的話，說服力比誰都強……”

“你這麽一說，實力不足的草忍對外唯唯諾諾，在比自己弱的婦孺面前重拳出擊……”

適應能力強大的香燐大致明白了大丸想要表達的意思，

“大概，他們也只有那樣的本事了……”

“草忍沒你說的那麽不堪，但……正如你所說，真正強大的意志，並不怎麽需要外人的肯定，他們有足夠的自信，不輕易為外物所動；絕大部分庸人，沒有足夠的智慧和犀利的眼光可以透過現象看本質，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迷失了自己，虛榮且敏感，炫耀不存在的榮耀，裝裱並不輝煌的歷史，吹捧庸碌無為的先祖；缺什麽就在意什麽，內心越貧乏就越喜歡附庸風雅，越是不足就越喜歡強調……”

噗嗤……

大丸毫不留情地揭了同胞傷疤的話，讓香燐忍不住笑出聲。

“你看，真相總是如此讓人難堪！”

大丸攤了攤手，不以為意地調侃道。

“所以，砂忍的霸道和兇狠，只是為了掩飾自身的孱弱與不自信？”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麽？草忍被大忍村輪番蹂躪，我們砂忍也不好過，上面總壓著木葉村，三番兩次教我們如何做人、老老實實盡到盟友的本分……”

真要有底氣與自信，由內而外的氣質就能體現出來，還用得著裝模作樣地強調？

嚇唬別人，給自己打氣罷了，太陽底下就沒有新鮮事！

當然了，以前是真的只能色厲內荏地維持霸道姿態，希望以後變得更強一點，能讓砂隱村的同胞們，少一點弱者的小家子氣，多一分強者的雍容大氣才好。

“感覺你不像一個砂忍……”

“因為我很強，而且知道自己很強，這一點很重要……”

大丸直截了當地說道，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想要變強，有資格追隨宇智波佐助的腳步，除了努力修行之外，思考與取舍也很重要……”

“那……你覺得我能辦到嗎？”

“我哪知道？宇智波佐助從小就是同齡人的關注焦點，傾心於他的花癡少女多的是，想想你自己有什麽優勢吧……”

大丸漫不經心地聳聳肩，

“順便說一句，渦之國破滅之後，赤紅色頭發在整個忍界相當罕見，你這樣的，如果生在木葉村，可能會因為與眾不同的顯眼發色而遭到排擠；哪怕你的樣貌也算出類拔萃，依然會被按上一個醜八怪的標簽……”

特立獨行、不合群是交際的大忌，赤紅色的頭發這一顯眼的外貌特征，就是最好的打擊目標。

類似的還有濃眉、寬額頭、肥豬、死魚眼等等，不一而舉。

“醜八怪？不會吧！難道佐助是這樣看我的嗎？”

“這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

大丸想了想之後答道，

“我覺得宇智波佐助心中被復仇的心思填滿了，根本就沒有在意你是漂亮還是醜陋，你的價值，就在於對他的復仇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