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6章 事情不是我們幹的

若自己有能耐保管貞觀劍,又或朝廷能拿穩貞觀劍,李鴻儒會將貞觀劍毫不客氣的取回。

但在現在,李鴻儒覺得能讓鎮元子保管多久就保管多久。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起高天之上玉帝的叮囑,李鴻儒一時難於理順其中的關聯。

“莫非那劍有什麽讓你懼怕之物?”

“又或是老君持著貞觀劍能拿捏到你?”

“但貞觀劍是兜率宮出品,據金童兒說還是為玉帝量身打造之物!”

……

李鴻儒的消息來源成分復雜,涉及自己接觸,又不乏從金童兒和銀童兒口中的道聽途說,也有一些擦邊新聞。

他只覺牽涉到貞觀劍上,一切都有著亂糟糟。

“憑什麽我就要聽你的,受你敕封受你提醒參加了這趟麻煩的萬仙宴。”

心中叨叨一聲,李鴻儒也不再做余念。

貞觀劍是他撈到手拿出來的,他安然送回去沒毛病。

待得新皇具備掌控力,這柄劍必然要回歸朝廷。

至於現在,李鴻儒覺得一切需要依靠鎮元子。

他坐在最前方的馬車中,無聊地拿起袁天罡的法寶嗩呐,對著天空一陣瞎吹。

“兄弟們,王大人又吹嗩呐啦,大夥兒走一個!”

一股悲傷湧上心頭時,尉遲寶琳擦了擦眼睛,將腦袋探出馬車廂大叫。

有李鴻儒在隊伍中就是這麽快活,一聽李鴻儒吹嗩呐,尉遲寶琳就想跟著吹。

“藝術就是這麽富有感染力!”

他擦幹眼角,取了嗩呐重重吹奏起來。

隊伍愈臨近邏些城,他們這個特殊的使團也吸引了諸多的目光。

不需要做特意的追蹤和跟尋,但凡一陣刺耳尖銳的嗩呐聲音響起時,數十裏外的普通人都知曉這是大唐的奔喪團來了。

朝廷的車馬極快,除了一些縱馬的崗哨和牧民,剩下能追隨車隊的唯有大修煉者。

李鴻儒仰天一陣亂吹,又有衛尉寺五百支嗩呐響起,這讓空氣有了連連的波動。

待得忍無可忍,一只粗糙的手按住了李鴻儒的法寶嗩呐。

“您真是好雅興!”

“菩薩,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

馬車上人影一閃,文殊菩薩已經顯出了形體。

對方穿著如同老牧民,又帶著一臉滄桑的風霜吹拂痕跡,但大智慧劍則難於掩飾,只能勉強藏在了腰間,也讓李鴻儒有著準確的識別。

“什麽菩薩?”

尉遲寶琳嗩呐一放,腰間的單手鐧握到了手心,見得李鴻儒紋絲不動,他才悻悻地將鐧放下,在文殊菩薩身上來回注目。

恕他眼拙,尉遲寶琳壓根沒看出這個老牧民有什麽菩薩的模樣。

他不免還朝著馬車外看了一眼。

除了正常行進的使團隊伍,不乏有數十人跟隨在車隊左右,又有吐蕃國驛站使臣的引領。

“我們現在很慘,外界似乎以為是我們對松贊王下了黑手”文殊菩薩低聲道。

“哪有什麽似乎”李鴻儒笑道:“大夥兒就這麽認為,我們陛下都說你們已經瘋了,畢竟你們以往不乏針對過摩揭陀國的屍羅逸多陛下。”

“但這不是我們幹的,這時候和那時候也不同呀!”

文殊菩薩連連搖頭。

“誰知道呢”李鴻儒笑道。

給松贊王下毒的幕後者至今沒有顯身。

事情雖然與佛教無關,但李鴻儒也懶得當好人。

難得見到佛教被扣這種屎盆子,見到對手遭殃,他就很開心。

“真不是我們幹的”文殊菩薩認真道:“贊普對我們佛教極為客氣,又不乏營建寺廟讓我們入駐,我們怎麽可能想著害他!”

“但退縮到吐蕃的大勢力只有你們教派”李鴻儒道。

“我們是冤枉的!”

“那你們說是誰幹的?”

李鴻儒對幕後黑手挺有興趣。

如松贊王這種存在都莫名其妙遭殃而不自覺,對方操控的手法很高超,甚至沒有引發任何注目感。

“佛祖說松贊王神魂俱滅,難於推斷下手者!”

“哦!”

“觀自在菩薩說她的法壇被真武帝君要過去了,推算時力有不逮!”

“誰知道你們是算不出還是故意不算!”

李鴻儒的話或許是一些大勢力的正常想法,這讓文殊菩薩臉色發苦。

她想都不要想,就很清楚大唐使團除了來奔喪,不乏想清楚松贊王的死因。

自從如來佛祖出手打傷唐皇,間接導致對方隕落,厄運也開始糾纏著佛教。

如來佛祖沒瘋,更是不會想著厄運加深。

松贊王和毗俱砥王妃的死因與他們沒半毛錢關聯。

“要麽你讓那個李淳風和袁天罡來吐蕃國,他們拿了法壇,肯定能算出幕後者”文殊菩薩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