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4章 遺落的寒月劍

禪房之中。

李鴻儒持著《浮屠刀法》,閉門後直接研讀了下去。

他身體受損,武者實力低微,絕世刀法都難發揮威能,李鴻儒也不急於修煉。

若是楊素歸來,他還要給對方去請祖宗。

李鴻儒當前需要存儲修煉書籍需要的數量不少。

在入秦皇十二地支分陵墓這件事情上,李鴻儒不敢有任何輕心。

一旦失敗,必然會鎖在陵墓中難於外出,只能像張仲堅那樣服氣度日。

相較於自己鉆研,太吾硬生生的解讀顯然又是另外一番理解。

菩提達摩的《浮屠刀法》有極為刁鉆的針對性。

遭遇某些特殊的修煉者時,譬如釋放金身後刀槍不入的慧聰,骨體不斷愈合難損的楊素,又或如梁武帝這種不死不滅的對手,一些常規的手段顯得不足。

不論是術法還是武技,在這些人面前都黯然失色。

平和的控制打擊難於擊傷到對手。

打擊和防禦總是相輔相成,這種關系就像是矛與盾。

誰的盾防禦天下第一,誰的矛可刺穿天下所有的盾。

這種針對存在一個極限的問題。

誰的極限更強,誰就能擊敗對方。

但只要低於其中的臨界點,諸多打擊便毫無作用。

《浮屠刀法》便是這樣一種臨界性質的武學。

不提步法閃避,耗費氣血等劣勢,這是一種擅長極限點殺的刀術。

藏刀,拔刀,一擊必殺。

諸多精氣神貫穿於刀術中,甚至一刀使喚出去不可避免成了廢廢。

但這門刀法的威能亦是極大。

只要身體和武器能承受,便能發揮出當前身體的極限威能。

這種破壞的力道或許是當前是三倍、五倍、甚至於十倍。

李鴻儒不斷研讀,亦是有些咂舌。

大唐當前亦有類似的武技,秉承一劍破萬法的諸多武技便具備這類性質的打擊力。

譬如徐茂功傳授他的縱橫之劍,又有陶家的九轉元法搭配太乙玄門劍都是如此。

但破壞到這種水準卻是極少,而要具備藏刀、突襲、暴起必殺,李鴻儒也難知曉哪家具備這種武技。

他晃然而坐,直到近四天才回神過來。

“這冊《浮屠刀法》真是浩瀚龐大,我等凡俗只能望而興嘆啊。”

他眼睛微動時已是見得寧王在不遠處喝悶酒,當下惋嘆了一聲。

“你這……阿拉真,你又不曾習刀,何以發出如此感慨?”

寧王放下酒杯,發言時尋思了一下,這才記起李鴻儒的名字。

“殿下,您已經回來了。”

李鴻儒起身,又好一陣抖腿,讓自己氣血貫通一些。

待得寧王低聲應了一聲,他才開口。

“我東行時曾見過一些使喚刀術的高人,若是在這種刀法面前,那當真會如土雞瓦狗,難有招架可言!”

“哈哈哈,東土大唐那些人怎麽可能有這種刀術”寧王笑道:“他們的刀術講究堂皇正大,一招一式極為板正,刀術威能極強,但少有具備奇險之道。”

“殿下英明呀!”

“本王也曾在東土的大隋住過十余年,多少知曉一些,只是那時不懂事,若是每日能多學習一些,就不會落到如此難堪的地步了。”

寧王發出深深的長嘆。

他年歲已老,諸多學習力不從心。

便是修行刀術都想著走捷徑,妄圖具備一時之力。

此時也只能感慨時光的過去。

“說到東土的國度,也幸得在聖地那邊尋到了一柄唐式長劍,有了一個背鍋的對象,本王才沒淪落到挨一刀的下場。”

雖是極為失意,但寧王又顯得極為僥幸。

看來在這數天中,他已經度過了一道難關。

李鴻儒只是一尋思,便感覺寧王提及的很可能是他在海心山遺落的那柄寒月劍。

當時情形太急,他也難以找回自己的長劍,最終只能撿了承影劍便跑。

無怪最近有數次推衍的指向。

但推衍者的能力似乎一般,甚至還不需要他主動模糊到自己。

“如今矛頭指向大唐,王庭也發了通牒,想來沒什麽大麻煩了,哎~”

寧王長嘆,神色中有一些小噓唏。

“咱們王庭是準備找大唐要人嗎?”

“這我哪能知道”寧王搖頭道:“本王現在被天柱王卸掉了兵權,也撤掉了職位,只留下一個大寧王的虛銜,難於參與政要之事。”

只是祈禱祭拜一次聖山,便被打壓到難於翻身,寧王喝了許久的悶酒。

但若沒有那柄劍推脫,寧王覺得自己很可能被天柱王打壓到不知如何收場,不提挨一刀,至少難有自由可言。

“大抵會是王庭朝著大唐要人,大唐拿不出人,兵馬來回磨蹭一番罷了”寧王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