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主管

“女人就該站在男人的身後,會讓女人像主人一樣坐在這裏,荒殿一還真是沒用啊。”禪院直哉嫌惡地看著比娜。

比娜喝了口茶,專心享受這清閑的時刻。

見此,禪院直哉厭惡更深:“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在男人面前,女人就應該趕緊站起來,跪到一邊伏在地上行禮,荒殿一連這個都沒有教導過你嗎?”

Hod有點無措地看向比娜,比娜淡淡地抿了口茶,放下了茶杯,擡眸望向禪院直哉。

伏黑甚爾一上來看到比娜幾乎是本能地往一邊閃了閃,他雖然對這位研發部部長的陰影沒有夏油傑那麽深,但他很會審時度勢,知道什麽人惹不起。

然後他就看到了和比娜對峙的禪院直哉,看著他頂著重傷未愈的蒼白模樣還要居高臨下地看著比娜,頓時表情怪異起來。

Hod看到他,對他投來了求助的目光,顯然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眼下的情況,要伏黑甚爾說,只有兩個字——快逃!

他正想走,不打算摻和他們的事,就被禪院直哉發現了。

金發的男人看到他先是怔住,然後就立馬想到了什麽:“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你為什麽會在這?難道你和荒殿一那家夥抱團了嗎?”

聽出他對荒殿一的怨念,伏黑甚爾不知道主管對禪院直哉做了什麽,不過這會還是漫不經心地勸了一句:“不知道你剛才對她們說了什麽,不過你最好和比娜部長還有Hod部長道歉。”

這可是夏油傑見了都要繞路走的女人!

聽他這麽說,禪院直哉的表情覆上了一層陰影,遂即誇張的大笑起來:“你在外面也變得軟弱了,什麽時候區區一個女人,也能讓你如此害怕了?”

Hod緊張地看著比娜,明顯在擔心著什麽。

伏黑甚爾想,她不可能是擔心比娜,需要擔心的反而是這個女人的敵人,但Hod更不可能擔心禪院直哉了,這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那她在擔心什麽?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伏黑甚爾就知道Hod真正擔心的是誰了。

比娜看向禪院直哉,眼神平靜無波,這樣的人,連讓曾經身為首腦的她多看一眼的價值都沒有,以往讓她出手的人,無不是極度危險,足以撼動世界之人。

其他的人,連走到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

她忽然勾了下嘴角,說:“老實說,主管最近也有夠無聊的,給他添點樂趣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著,她褪去了人類的外殼,那層由主管賦予的便攜式濾網。

破案了,Hod真正擔心的,其實是可憐的主管。

比娜暴走了。

夏油傑剛從電梯裏走出來,就看到了原地變身的比娜,還有那熟悉的射出去的鑰匙——和一根粗壯的柱子一樣,會把人打吐血的那種。

他想也沒想就退回了電梯,在這待久了差不多也能猜出這是什麽情況,一般最好就是趕緊去找主管。

伏黑甚爾擋住了要合上的電梯,也走了進來。

兩人共同的想法就是:這種時候當然要果斷跑路了!

禪院直哉傻眼了,剛才的女人呢?怎麽變成了怪物!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沒來得及多想,無數道幾能撕裂空間的光刃沖著他就來了。

他額上淌下一道汗,勉強扯了下嘴角:“別開玩笑了,明明剛剛還只是個女人而已。”

他伸出手試圖發動自己的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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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殿一把花禦留在了都市,這只咒靈果然忍不了都市那麽惡劣的環境,應下了他的委托。

都市的天永遠都是灰蒙蒙的,見不到陽光,白天和黑夜幾乎差不多,到處都是一股頹靡的氣息。激進環保人士花禦小姐,幾乎被那種末日般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和那裏一比,現在這個世界,簡直不要太美好。

那個世界但凡有人類生存,是連花禦都要心疼的程度。好在目前那裏並沒有人類,荒殿一告訴花禦住在都市裏的人類因為忍受不了惡劣的環境離開了,等這裏變好了他們就會回來的。

花禦聽了,沉默了一會問他:“那你為什麽不離開。”

荒殿一老實地回答:“我不能離開,我和都市永遠都會在一起。”

什麽時候他和遊戲解綁了穿回去了,他就能離開“都市”了,可惜,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他嘛,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像這個帶了龐大數據的遊戲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被死死困住了。系統不會放走最後的救命稻草,他也沒感覺自己被限制了,自然不需要和系統對抗,何況世界毀滅的提示就在眼前總不能放著不管,到最後,他和系統也算是一拍即合了。

把這當成一個需要打上一生的遊戲就可以了。

反正湊合過吧,他和系統還能離咋的。

荒殿一自己看得很開。

系統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大概也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面對世界崩毀於眼前,傾盡心血搭成的高塔轟然傾塌也不會崩潰,還能重振旗鼓從頭開始,再一次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