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盡管那只是一場春夢, 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麽顛龍倒鳳的荒唐事。

然而這件事只有白茶知道,被蒙在鼓裏的謝九思因為自己糟糕的初次表現而萎靡不振了好幾日。

在她多次看到他下山,紅著臉鬼鬼祟祟地抱回一堆少兒不宜的書籍,背著她研讀學習。

白茶忍無可忍, 最終只得又使用了一次“醉生夢死”, 裏裏外外實實在在把他摸了兩三個時辰,讓他重振雄風之後。

謝九思才沒再繼續翻閱那些書籍。

可他找回自信心的同時, 變得越來越愛肢體接觸, 也越發粘人。

這讓白茶很是頭大。

拒絕他的碰觸, 他委屈巴巴地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不拒絕的話,他又會得寸進尺。

好幾次在清醒時候,白茶險些色令智昏,被撩撥得沒招架住亂了道心。

面對這樣兩難的情況下,她沒了辦法。

這拒絕也不行, 不拒絕也不行, 不得已白茶只得以近日和他待在一起時間太長,怠慢了修行為由,跑到了千仞峰找沈天昭打架去了。

連續小半個月, 除了晚上要回去之外, 白茶基本上就沒離開千仞峰半步。

在千仞峰的山頭被他們打偏了幾分,樹木都要被砍斷削禿了之後,沈天昭實在受不了了。

“嘖,我說你不是剛結了道侶嗎?我還以為你這個戰鬥狂好不容易動心了一次是徹底轉性了, 結果這才多久, 你不多陪陪你家那小鳳凰, 天天跑我這兒來幹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和我結緣呢。”

沈天昭這話不是調侃, 而是抱怨。

這段時間因為白茶總是往千仞峰跑,謝九思沒少給他臉色看,就差沒把“奪妻之仇,不共戴天”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當然,謝九思並不是懷疑他們兩個有什麽奸情曖昧,只是任誰新婚燕爾橫叉一個人出來霸占著自己道侶的時間都會不高興。

盡管是白茶主動來找他的。

“……別提了,不是我不想陪他,是他實在精力太旺盛了,我實在招架不住。”

這一天五六次的,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麽旋轉跳躍不停歇的。

看著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揉著太陽穴的樣子,這頭疼不似作假。

他抱著手臂冷笑著嘲諷。

“你招架不住?你成天有力氣來這裏和我打架,還沒力氣應付你道侶?”

“這打架和那擋子事不一樣,怎麽能混為一談?你又沒道侶,你怎麽知道每晚神交有多累,又費精神又消耗體力的……”

“打住。”

沈天昭終究還是個少年人,臉皮薄,哪裏聽得了這種葷話?

他惱羞成怒地瞪了白茶一眼。

“你累不累幹我何事?我反正是不想和你打了,再跟你打下去不僅是我這山頭要給你削平了,你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傷到我內裏怎麽辦?”

傷到內裏?

怎麽會?沈天昭的修為和她相當,甚至若是真的認真較量,前者的實力更是在她之上。

要說受傷也是她受傷啊,哪裏輪得到他?

沈天昭眯了眯眼睛。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什麽?”

“還能是什麽?你變強了啊。”

“你自己沒感覺到嗎,你的劍氣你的靈力比之前都強了不少,就拿剛才那一劍,要是換作之前你只能堪堪擦到我頭發,結果你竟然險些刺穿我的手臂。”

少年說著指了指破了的衣袖,那裏有一道不淺的傷痕,上面的劍氣凜冽,可見出劍人修為之雄厚。

白茶一愣,順著感知了下。

果不其然,這劍要是再往上一點可能就真的傷到靈脈了。

不,準確來說她先前只當是普通切磋,收了一兩分力,若是認真較量的話沈天昭這條胳膊可能真得廢了。

這是怎麽回事?衛芳洲的修為不是一直比沈天昭低,是劍宗萬年老二嗎?

她怎麽能勝過沈天昭呢?

“大概是謝九思的緣故吧。”

沈天昭從儲物戒指裏拿了一顆丹藥扔進嘴裏,把外傷稍微治愈了下繼續說道。

“你別看謝九思還是個幼崽,但是他再如何也是鳳凰血脈,和他雙修受益無窮。再加上你們互為正緣,屬性什麽各方面都極為契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再過不了多久你的瓶頸就要突破了,你再穩固下修為,一步至化虛仙人境也不是沒可能。”

謝九思今年四百多歲,修為在出竅。

如果白茶都能有這樣大的提升,那麽青年估計這段時日也能抵達分神境。

而沈天昭也在分神,分神巔峰。

白茶能勝過他,說明她馬上就要到化虛劫了。

化虛和太虛境是問仙境,渡劫者九死一生。這也是為什麽衛芳洲會著急找道侶破情劫。

白茶倒是不擔心這劫數,畢竟衛芳洲是死於飛升劫的,也就是說這化虛劫數對她來說就算有危險,最後也是逢兇化吉,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