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4頁)

鶴不群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實則已有百歲有余。

風停雲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青年已至破丹後期,只差一步便至元嬰。

起初風停雲的父親是看他無聊,想著給他找個玩伴的同時,讓鶴不群給他指點一番。

誰知鶴不群誤以為對方是把風停雲帶來跟他修行,加上風鶴兩家是世交,本著積極負責的態度。

當年才不過十歲的風停雲,一月不到,硬生生在他的摧殘下打通了靈脈,連帶著附贈了一通引氣淬體,尚未拜入宗門便強行入了道。

可以說風停雲能夠一入劍宗就被逍遙子擇中成真傳,鶴不群功不可沒。

然而如果重來一次,風停雲絕對不會再去鶴家。

看著少年一臉悲痛交加,往事不堪回首否模樣,白茶咽了咽口水,莫名緊張了起來。

“他的天賦使用起來真有那麽可怕嗎?”

“廢話,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沒人敢去找他修行?”

“再說你都答應了,現在問也沒用。”

說到這裏他一頓,用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向白茶,而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沒事白茶,一輩子很短的,忍忍就過去了。”

“……”

你這麽說我更害怕了好嗎?

白茶噎住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算了,不說這個了,越說越心慌。我問你個事,這幾日怎麽沒看到紀妙妙的影子,你不會真因為那把靈劍把她給重傷了吧?”

她當時跑路的時候只是擔心被波及到,並沒有覺著風停雲真的會動手。

可這幾日不僅是紫竹苑,就連晨練時候也沒瞧見紀妙妙。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風停雲剛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別瞎說啊,我也就是嚇唬了下她,什麽也沒幹。要說真和誰動了手,應該是蓬萊那個祝靈塵才是。”

話題轉變太快,白茶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個祝師妹不是才入劍宗嗎,她們兩個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好端端的怎麽打起來了?”

“還能為什麽?她們兩個的關系就和當年宗主和我師尊的關系一樣,屬於競爭關系。不過我師尊爭的是宗主之位,她們爭真傳名額。”

風停雲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明明和他沒什麽關系,卻也莫名覺得頭疼。

“你前幾日受了傷在屋子裏待著所以不知道,謝師兄把祝靈塵帶到主峰的當日,她們兩個一打照面,二話不說就借著比試切磋的由頭打起來了。”

白茶聽後驟然反應了過來。

“所以這幾日紀妙妙真受傷了?還是被祝靈塵傷到的?”

紀妙妙性子雖嬌縱傲氣了一點,可其實力卻不容小覷。

就連風停雲和她對上都不一定能撈到什麽好處,不想祝靈塵剛到築基就能贏過她。

她說到這裏既唏噓,又覺得情理之中。

“不過也是,她們兩個都是築基,修為相差不大,最後誰贏都不奇怪。”

白茶這麽感慨著,一旁的少年薄唇抿著,神情少有的凝重。

“這不是重點。”

“輸贏是誰是沒什麽好意外,可意外就意外在紀妙妙。她和對方明明修為相當,結果在那小丫頭手下過了不到二十招就開始氣息不穩不說,最後甚至連劍都沒拿穩。”

一個劍修連劍都沒拿穩,對她來說打擊頗深。

對於紀妙妙,白茶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在她看來對方就是個有些傲氣,有些嬌縱的小姑娘。

在她記憶裏紀妙妙出身好,資質好,做什麽都是順風順水,如今當眾遭遇了這樁事情,的確很傷她自尊。

“怪不得她這幾日閉門不出,看來是真自閉了。”

白茶嘆了口氣,還想要說什麽,發現風停雲眉頭緊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件事太蹊蹺。”

因為兩人在交手的時候他就在旁觀戰,與其說是紀妙妙發揮失常,倒不如說是身體原因。

“你沒在現場所以沒看見。紀妙妙出招的時候特別虛,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那把被斷了劍脈的靈劍,靈力稀薄,腳步虛浮……”

風停雲停頓了下,明明四下無人,卻還是掃了一眼周圍,而後壓低聲音說道。

“白茶,你說祝靈塵會不會對紀妙妙用了什麽蓬萊秘術?”

“秘術?怎麽可能?哪有什麽秘術可以把人的靈力吸走這麽邪乎?”

不僅是白茶,白傲天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誒不是老白,你這朋友是不是修劍把腦子修傻了?還什麽把人靈力吸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吸星大法的邪術呢。人小姑娘好歹也是蓬萊大家出身,說的人好像是什麽魔教中人……】

等等,吸走靈力。

和那把斷了劍脈的靈劍一樣……

白傲天意識到了什麽,蚌埠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