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宰你出息了!你學會疼老婆,而不是老婆疼你了??!]
[唉,其實宰提紋身的要求未嘗不是保護小偵探,現場好多人都盯上憐司了吧?
如果賭局普普通通結束,下船後憐司和雪兔不知道遭到多少騷擾……(贊 4w)
#1:我也覺得,現在至少沒人敢動憐司。
但畢竟宰宰故意輸給了憐司,咱不知道宰宰到底真想給憐司紋身,又或者只是說說。]
[不過憐司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誒,是很討厭紋身嗎?不太理解。(贊 6w)
#1:現身說法,我年輕不懂事紋了前男友的名字,現在……懂得都懂。
紋身紋了基本很難洗掉,要洗好幾遍還特別痛苦,總之勸各位不要一時上頭紋身。]
月城憐司想,其實根本原因不是這個。
這是他的身體,他為什麽要在自己的皮膚上紋一個別人要求的圖案?
也許如評論所說,太宰治有保護他的意思,並且對方不認為紋身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但對月城憐司來說,一旦同意就意味著,他失去了自我控制的主權。
他難以接受。
月城憐司一直覺得太宰治因為看的太透徹,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自殺。
現在他發覺,太宰治只是……不在乎而已。
荷官翻開牌。
太宰治的布和月城憐司的剪刀。
月城憐司贏了,卻並不覺得開心。
他推開椅子站起來。
屏幕上,他的心跳紊亂得不像話,但表情如常,一派冷淡。
如果不是儀器作不了假,賓客們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結束了。”月城憐司扯掉手腕的貼片。
他沒看太宰治,擡頭望向主位的兵藤和尊。
兵藤和尊看得十分憋屈,盡管他同時欣賞了月城憐司和太宰治的失敗,但總覺得事情發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偏偏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他只好揮揮手,同意道:“結束了。”
[什麽都沒做獲得了和帝愛集團的合作機會。森鷗外或成最大贏家?
#1:反正酒廠輸了就行,港口黑手黨好歹不是恐怖組織。]
[貝爾摩德白化兩小時的妝,初賽圈直接被絕殺。
#1:貝姐:就尼瑪無語。
#2:貝姐好像在和組織溝通……咦?波本離場了!]
船靠岸,月城憐司拿到了帝愛集團的支票,岸邊露伴也是。
兩人都不是在意錢的性格,不約而同將支票隨意揣進兜裏。
“岸邊老師,抱歉,我先走了。”月城憐司不好意思地說。
“我也正要和你說呢。”岸邊露伴搖搖頭。
這次取材非常成功,他靈感迸發,只想立刻回酒店整理思緒。
兩人道別,身後的遊輪悄無聲息離岸。
船上,遊戲結束,屬於上流人士的宴會正式開始。
遊輪的甲板,太宰治捏著一瓶香檳,遙遙望著岸邊星火下模糊的一抹影子。
距離他如此遙遠。
森鷗外談完合作出來,走到太宰治身邊。
無法否認,看到太宰治吃癟,他異常開心:“這次合作的促成,太宰君功不可沒。”
他開口往太宰治心口插刀。
太宰治轉身,雙肘壓在欄杆上,仰頭看向夜空。
遍布暗雲,星光慘淡。
“森先生打算獎勵什麽呢?”他眼珠偏移,與森鷗外猩紅的眼對上。
森鷗外挑眉:“一個要求?”
太宰治嗤笑一聲,卻少見地沒有嗆回去。
見他眉眼難得顯出一絲柔和,森鷗外在心底嘖嘖稱奇。
“如果我說,希望將他從森先生的棋盤上永恒抹去——”太宰治歪歪頭,思考。
殺人倒是簡單,哄人?原諒他業務不熟練。
森鷗外垂眸看向他搭在臂彎的大衣外套,第一次生出事態不受掌控的錯覺。
麻煩了啊。
“雖然很想這麽說,但我知道森先生做不到。”做不到的承諾沒有任何意義。
太宰治輕哼,導師是什麽人,他最清楚不過。
“港黑能為他提供多久的庇護?”鳶色的瞳孔審視著森鷗外。
太宰治將月城憐司沒要的報酬一並算上,向森鷗外開口。
“你難得的愧疚心?”森鷗外不覺得太宰治擁有這種東西。
“森先生不認可等價交換嗎?”太宰治漫不經心地避過他的問題。
“答不答應由你。”
森鷗外嘆了口氣,他可不想與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站上談判桌。
何況,月城憐司的確為港口黑手黨、乃至橫濱,規避了重大風險,好幾次。
森鷗外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卻說了牛馬風不相及的另一句話。
“港口黑手黨勢力範圍內,我會盡力保護他,這是我個人的承諾。”
無關太宰治的立場,也無關港口黑手黨的意志。
聽懂他這話的分量,太宰治意外地瞥了他一眼。
“你的要求用完了。”森鷗外攤攤手,轉身走回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