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第2/2頁)

最後兩個字落字很輕,因為葉懷瑾感覺到不好意思。

費奧多爾就撩撥開葉懷瑾的劉海,修長的食指抹掉了他因為緊張出的汗:“因為感覺你很笨,但是我一時間竟然想不到怎麽懲罰你。”

“……”葉懷瑾腦子開始發燙,他想,原來這就算是懲罰嗎?

那如果說他做的事情再過一點,那費奧多爾懲罰他的力度會不會變得更過分一點?

不行,葉懷瑾感覺自己不能夠這樣想,這件事情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他們需要嚴肅一點去進行。

葉懷瑾說:“我,我很笨?”

費奧多爾欣然點頭說:“是啊。”

葉懷瑾默默的說:“我不明白。”

哪怕在為人處世這件事情上,同桌教了他再多,在談戀愛這件事情上,葉懷瑾始終一竅不通。

他只能夠依靠一些簡單而冷漠的事情理解,當他試圖拆分而不得的時候,葉懷瑾就開始不明白了。

費奧多爾說:“看你也不是很明白的樣子,我之前不是說,你可以叫我另外一個名字嗎?你怎麽從來都不叫我那個名字?”

太近了,費奧多爾說話的時候低下頭去看葉懷瑾。

他向來體溫溫度都是冷的,第一次讓葉懷瑾感覺他的溫度是這樣的熾熱,熱得就好像是揮灑著的呼吸都落在了葉懷瑾的身上一樣,讓葉懷瑾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灼燒起來了。

葉懷瑾看著費奧多爾一張一合的唇,嘴唇上的鈍痛還沒緩解,一下子差點以為費奧多爾又會吻上來。

葉懷瑾說:“因為我感覺那個名字,是一個很慎重的名字,如果說不是特別重要的時候,我……”

他想,我怕我喊出來,可能會讓你跟我的情誼變得稀薄。

這種珍貴的名字的呼喊的機會,葉懷瑾總感覺叫一次,就會少一次。

費奧多爾就又低頭吻他。

葉懷瑾說不出話來。

他總感覺他跟費奧多爾的親密接觸超標了,太親密太親密了。

唇分的時候牽扯出一條曖昧的絲線,費奧多爾扯過一邊的紙巾擦掉,幹燥的紙巾瞬間就被濡濕了,然後被費奧多爾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費奧多爾說:“所以說,你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明明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但是總想著要做一些自以為對我很好的事情。”

在這裏是,在幻境中也是,之前費奧多爾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明明那麽粘他的葉懷瑾,為什麽會在幻境中一離開他就決定不回頭那麽久。

現在好像終於有了點頓悟。

費奧多爾說:“你覺得,自己有能力影響我那麽多嗎?”

明明剛剛還唇齒相交過,葉懷瑾看著費奧多爾,感覺自己有點說不出話,半響,他搖了下頭:“沒有的。”

他從來都沒有那麽高深的影響力的。

費奧多爾點頭說:“是啊,你沒有的。”

“所以說,從最開始到現在,無論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留在你的身邊的。”

“你在意的那些東西。”費奧多爾笑了下,“那些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

費奧多爾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曾經有多自由,甚至都不會去想那些過去。

因為那些在別人的眼中熠熠生輝的過去,在費奧多爾的眼中始終都是蒙著一層灰灰暗不清的。

那只是為了任務,那只是為了實現夢想路上的一個小坎坷。

費奧多爾做過,走過,就會直接的拋到身後。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駐足的東西是很少很少的,沒有那麽多在費奧多爾看起來驚才絕艷的人,大多數的人在費奧多爾的腦中都是片刻的剪影,有的甚至連片刻的剪影都不曾留下。

果戈裏曾經那麽評價他,這個世界上我找不到有一個人,能夠讓你深深的眷戀。

確實不可能,不可能有個人無縫隙的插入費奧多爾的生活,不可能有人長長久久24個小時無縫隙的留存在費奧多爾的身邊,費奧多爾不會允許,他身邊的大環境也不會允許。

所以在這一長串的不允許,這一長串的不同意之中。

費奧多爾想,葉懷瑾是唯一能夠產生這些固定條件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