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長官的口吻已經可以稱得上的咄咄逼人。

對著他的太宰治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他面不改色,只是唇角揚著笑說:“所以說,這要成為你認為我是罪犯的理由嗎?長官先生?”

幾乎是在芥川龍之介出現的瞬間,太宰治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被費奧多爾騙了,或者說……被利用了?

費奧多爾應該早就猜到他後續的動作,所以直接將計就計,引芥川出來。

用芥川龍之介這柄雙刃劍利落的劃到了握劍的太宰治的手。

當然,以太宰治的聰慧,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給自己的計劃留下了許多可能的容錯空間。

在眾多的可能性中,唯一的差錯就是——

太宰治看向了不遠處的魔人。

因為五官而過濃麗而鋒芒畢露的臉龐被白色的哥薩克帽的淺淺遮住,只留下一雙勾人攝魄的雙眸,偏生偽裝成了最大的小白兔,總是柔和而委婉的挽起,藏起其中所有的野心與渴望。

因為感受到太宰治的視線,費奧多爾緩緩的擡起眼眸,與太宰治對上。

太宰治慢條斯理的朝他笑了下,感慨道:真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啊?

【?人完全就傻住了就是說,芥川為什麽會出現的?】

【我剛剛用放大鏡看到了!芥川是自願出現的!】

【?跟剛剛的宰治肯定有關系吧?陀跟宰治的計劃中不是說會有港口黑手黨的人出現嗎?】

【窗邊!又是窗邊!先是出現了宰治!又是出現了芥川!我不信芥川出現在窗邊跟我的陀沒有關系!!!】

【我思索了一下,盲猜一下是不是事情就是,陀跟太宰約定好,然後事到臨頭陀反悔了,然後直接毫不留情的坑了太宰。】

【?不是吧不是吧,我沒搞懂啊,就算要坑也要有個流程吧!你這樣不說直接走讓我多難為情直接跪下來喊666啊!】

【笑死了,課代表不確定奶一口,胸針是個投影裝置,之前我們嘻嘻哈哈覺得陀說的在琴酒身上放了東西是認真的,但是不是竊聽器而是監視器,所以才會出現宰這個情況。】

【?解釋了我又好像更迷茫了是怎麽回事!!!!!!】

【草,雖然我很也迷茫,但是看著樓上的怒吼真的好想笑怎麽回事。】

【進了陀的直播間以後,我感覺我的腦子就沒有一刻清醒過。】

【排樓上,這就是被吊打的感覺嗎?以陀的智商來這智鬥不去做五三真的浪費了。】

【草,做五三更可怕好嗎?腦一個場景,陀在開直播做五三,我跟著陀做五三,我還沒寫出第一道題,陀已經合上了練習冊嘆了一口氣好簡單,我草!腦溢血了姐妹們!】

【?!住嘴啊!!!!!】

原本就已經被這超乎出意料的發展弄得頭昏腦漲的葉懷瑾對著太宰治的笑,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背有點冷。

葉懷瑾憂心忡忡的想:“太宰君不會被氣傻了吧?正常人一般在這個時候是不會笑的吧?”

費奧多爾失笑道:“也許是哦。”

陀你這個時候竟然還在笑!為了保護費奧多爾為數不多的朋友,葉懷瑾勤勤懇懇的走到了人群中,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出口解救一下太宰治,讓太宰治脫離出這樣的困境。

剛剛走到,葉懷瑾就被長官給抓住了。

長官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葉懷瑾:“費奧多爾先生,作為一個偵探,你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罪犯強詞奪理的是嗎?”

無辜被cue的葉懷瑾滿眼無辜的看向長官,難道你不知道我跟太宰治其實是一夥的嗎!

可是長官看著他的眼前太過於熱切的,熱切的好像葉懷瑾不說句話就不合適一樣。

於是,當著長官親切的注視下,葉懷瑾咳了一下,然後揚起了微笑。

他努力溫柔可親的對著太宰治說:“就算是不可以認定你的職責,但是也需要解釋一下,你與這位先生之間的關系,這樣才能更好的擺脫嫌疑不是嗎?”

一句話,教你如何挽救一段已經瀕臨危機的友情。

對於自己這句話百分之百滿意的小葉真誠的看著太宰治,期望他的朋友能順著他的意思給他一個隨便能聽的回答,那他就直接宣告太宰治無罪!

太宰治卻半點沒有get到他的眼神,言語淡淡道:“隨意教過幾天的學生。”

聽到太宰治的話後,一直都跟在太宰治的身後低著頭的芥川龍之介突然擡起頭盯著太宰治,原本死寂的眼神突然間變得異常狂熱起來,亮的驚人。

一時間竟然閃亮到了葉懷瑾的雙眸,他頓時悟了。

原來如此,太宰君竟然不只跟他一樣都喜歡文豪太宰治!太宰治還跟他一樣都是一個安安分分教書育人的好老師!

而這位男孩……葉懷瑾思索了一下措辭,覺得自己應該敘述的再精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