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禦寒一邊狂笑,一邊簡單給謝司行解釋了一下有關自己的那柄寶貝老婆劍。

“一劍可平天下事,一劍無愧天下人。”他豎起一根蔥白的手指,鄭重地說道:“對我們劍修來說,劍就是最重要的東西,也是可以舍棄生命去捍衛的榮耀!”

打從禦寒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就沒有瞞著謝司行的意思。

因而在他說起這些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隱藏一些細枝末節,只要謝司行細細推論亦或是追問下去,就能知曉禦寒的過去,甚至是一些超乎尋常人想象的事情。

但謝司行沒有問,只是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他講述著一些在普通人聽來,或許非常匪夷所思的故事。

他能夠感覺到禦寒唯有對一個人真心以待的時候,才會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任何一處優缺點,哪怕是一些可以稱得上秘密的東西,他也從不屑於隱瞞。

在禦寒這裏,好像沒有什麽從一而終的秘密。

禦寒的坦誠和率真,讓謝司行凝視著他侃侃而談的表情時,忽然感受到了恰如春曉之花綻放時的怦然心動。

這種感覺,幾乎是每深入了解禦寒一分,便會在心底更深刻一遍。

正因如此,謝司行才不想讓禦寒為難。

謝司行並不清楚禦寒如果在世界內暴露他穿書者的身份會有怎樣的後果,如果有萬一,他也不想去試探那個萬一。

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總而言之,梁音跟了我很久,是我最好的夥伴。”禦寒笑眯眯道:“現在知道我們是什麽關系了吧?”

一大早就鬧了個誤會,謝司行直接被禦寒笑得沒了脾氣。

坐下來靜靜想了一會兒後,謝司行無奈地看向還在笑個沒完的禦寒,試圖講道理:“這件事不全都是我的錯。”

誰讓禦寒非得給劍取一個比人名還像人名的名字,他會誤會,也有禦寒一開始沒有把話說明白的一部分原因。

還有劈柴切菜……謝司行剛聽到這句話時,眼前浮現的全是禦寒和另外一個人生活在一起的畫面,哪能想到禦寒是用一柄劍來做這些事。

禦寒笑嘻嘻地點頭:“對對對,都是我的錯。”

一副對謝司行包容到底的模樣,還心情十分不錯地拍了拍謝司行的肩:“別吃醋了,以後我離別的劍也遠一點,行不行?”

自己說完這句話,又覺得實在是太好玩了,才剛止住的笑又開始繃不住。

“……”

耳邊回蕩著禦寒張揚個性的笑聲,謝司行擡手揉了揉眉心,覺得和禦寒講道理是他此生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別笑了。”謝司行面無表情地伸手,用微糙的指腹按了按他瘋狂上揚的嘴角,沉沉道:“笑了十分鐘了,不累嗎?”

禦寒:“累啊,同時喜歡兩個,我早就累了。”

謝司行:“……”

這個誤會算是過不去了。

他開始有些後悔和禦寒提起這茬,看禦寒的樣子,以後應該也少不了經常被他拿出來嘲笑。

但換個想法,能天天看到禦寒笑得這麽開心,謝司行又覺得好像也還能夠接受。

想到這,謝司行還彎唇笑了笑。

和禦寒在一起後,謝司行覺得自己的自我開解能力都強了不少。

“說正經的。”禦寒轉頭看他,問道:“我剛剛說的那些,你真的信嗎?”

他剛才說的可都是一些在電視劇裏才能出現的東西。

“嗯,我信。”出乎意料的,謝司行毫不猶豫地應下,輕聲道:“你說的,我都信。”

禦寒挑眉:“哦,那你心理素質挺好的。”

不錯,做他的人,就應該有這種覺悟。

既然謝司行的接受程度還不錯,禦寒覺得以後應該還可以給他透露一點更刺激的。

謝司行又嗯了一聲,擡手替他整理了一下睡亂的頭發,笑著道:“先去吃早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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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酒店送上來的西式早餐,謝司行下午便要回A市處理工作,禦寒則準備前往約定好的地點,和秦州牧商討合作的細節。

臨行前,謝司行欲言又止地看了禦寒一眼,像是有什麽話想說。

禦寒一下就想起他會吃醋的事情,寵溺道:“放心吧,只是談工作而已。”

謝司行頓了頓,失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經過早上那件事,他在禦寒這裏似乎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醋罐子,說什麽都扭轉不過來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禦寒目前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困惑地看向謝司行。

看禦寒還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謝司行嘆了口氣,長臂一伸將他拉到自己跟前,低下頭輕聲道:“沒事,就是想說事情辦完了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禦寒聽的莫名舒心,有一種他在外辛苦打拼,回家仍有謝司行這個賢妻在等候他的既視感,非常溫馨。

不過他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