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2頁)

遊泳已經被舍棄了。

那這一次呢?

她想起在海島陳臨戈看那些遊泳少年的目光,想起昨晚他們聊及遊泳時,陳臨戈臉上的落寞。

周兮辭心裏既心疼又難過。

“怎麽了?”陳臨戈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摸了摸她的眼睛,“怎麽哭了?”

“沒事。”周兮辭吸了吸鼻子,“陳臨戈。”

“嗯?”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好。”她啪嗒啪嗒掉著眼淚:“你也有想做的事情啊,你也有自己的夢想。”

周兮辭知道放棄夢想的那種無奈和痛苦,因為她也曾經歷過,可她不知道陳臨戈是怎麽從一個痛苦裏找到另一個新的希望。

這過程很漫長,也一定比想象中還要艱難。

“我想做的事情很多,可不一定每一件事都能完成,我不是機器,是有血有肉的人。”陳臨戈說:“人活著肯定要失去一些東西的,快樂、時間、夢想,甚至是生命,取舍當然很難,可如果值得,舍掉的那些也就沒那麽遺憾了。”

“我以前總覺得如果我沒有來陳家就好了,那樣我們就不會分開,我可能也會走上和今天完全不一樣的路,可後來我又很慶幸我來到了陳家,因為他教會我很多,給了我很多沒有辦法被代替的愛,教我學會擔當和勇敢,懂得禮義廉恥,明白愛與包容。”陳臨戈抹掉周兮辭眼角的淚:“沒有他,也許就沒有今天的陳臨戈。”

陳臨戈對陳建業的情感很復雜,有愛也有虧欠,可無論如何,他們對彼此來說,都是無法割舍的存在。

即使沒有血緣,可愛已經勝過一切。

周兮辭突然就明白了親情之間那種無形的羈絆,陳建業之於陳臨戈,徐慈英之於她。

他們都是一樣的,也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她不再替陳臨戈遺憾或難過,“不管你怎麽選,我都站在你這一邊,哪怕你要留在滬市,我們可能會面臨異地戀,雖然我沒談過異地戀,但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誰說要談異地戀了。”陳臨戈笑著哄道:“別哭了,親一下。”

周兮辭也不扭捏,說親就親,只是沒控制好力道,親過去的時候陳臨戈就覺得要完蛋,但也沒躲開。

硬的牙和軟的唇撞在一起。

陳臨戈順著力倒在床上,周兮辭撐著胳膊直起身,看到他唇上被撞破的口子,嘀咕了聲,“我牙也沒那麽尖吧……”

“不尖。”陳臨戈摸到她的手腕一扯,把人又扯到面前,順勢一滾,換了個姿勢繼續親。

周兮辭嘗到了點血腥味,掙紮著想躲開,卻被十指相扣按在柔軟的被子裏動彈不得。

陳臨戈不知道是不是背著她上了什麽吻技選修班,學會了換氣,按著她親了好一會才松口。

周兮辭側頭大口喘著氣,還沒緩過神,他又親了回來,灼熱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不該落的地方。

她想起之前的烏龍,手去推,碰到他柔軟的頭發,又松了力,“你別……”

陳臨戈沒說話,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叛逆,周兮辭感受到頸間被輕吮的力道。

手上推拒的力道徹底松了。

吻落到了指尖,她意識像從身體裏被抽離出去,手被帶著觸碰到未知的角落,眼睫輕顫了下。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周兮辭緊閉著雙眼,下意識咬著唇,陳臨戈卻用指腹撥開她的牙齒,更深地吻了下來:“別咬。”

到底誰在咬。

她有點想罵人,剛想伸手把人推開,可一想到手上的動作,意識在瞬間回籠,全身的血液都像是齊齊沖到了臉上,又接著蔓延到耳根、脖頸。

甚至是手上。

陳臨戈似是察覺到了她的體溫變化,松開她的唇,緩慢地貼近她耳側,喘息聲曖昧又性感:“更燙了。”

周兮辭耳根倏地一麻,睫毛顫動,下意識攥緊了手指。

他皺著眉悶哼了聲,呼吸聲更重了,在她耳側輕輕啄吻著,嗓音低啞:“輕一點。”

作者有話說:

陳臨戈你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