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07584-應該早說

嬴蒂裳:“即便目標妖獸是為了被養妖獸與它相同的技能而養,但誰也無法保證被養妖獸在擁有一個與目標妖獸相同技能的同時,不能擁有專克此技能的另一個技能。即使那另一個技能剛好也克了被養妖獸自己的主技能,但這種混亂矛盾、自己殺自己在妖獸中依然常見。”

嬴蒂裳:“被克了又怎麽樣呢?自己克自己的妖獸不在乎,被自己的儲備糧克的妖獸也不在乎。妖獸的貪婪、任性、只爭朝夕決定了它們享受冒險。”

嬴蒂裳:“在看到我們抓獲的這九只脫離了最初的虛幻感、顯得越來越妖獸之後,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感覺,它們以及目標妖獸的藏身秘境絕對不是真正用來‘藏身’的,那秘境應該對應著一個更瘋狂的使用方法。”

陶夭寂:“比如自爆?”

嬴蒂裳:“自爆用不著秘境,有自己的身體就夠了。”

陶夭寂:“多一個秘境殼子可以爆得更轟轟烈烈。”

嬴蒂裳:“但也需要養著這個殼子很多年。”

嬴蒂裳:“哦,對了,養秘境、養同技能的後輩妖獸,兩個‘養’應該是對應著一個相同的目的。以妖獸直線條的思維,不太可能做同一類的事情還分出多個目標。試探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嬴蒂裳提劍迎上了在預定坐標處若隱若現的影子。

陶夭寂礙於戰鬥力不方便跟得太近,於是遠程喊話:“一開始時劍應該砍不中它,靈力也不能實在地打中它,要用動作給它威脅感。可以用一些其實在實戰中比較多余、但看起來更顯得有力的誇張動作。”

我:“這些話你應該早說。”

陶夭寂:“如果不是你喋喋不休、擠占了我的發言時間,我確實早就想說了。”

我:“不要推卸責任。如果你真的想到了、說出口了,只要起了個頭,我肯定會閉嘴乖乖聽你講課。在能聽見新信息的時候,我可以安靜;只有在沒新東西可聽時,我才會自己給自己講故事、講笑話、講散文。”

07585-隔閡

陶夭寂:“講廢話就講廢話,不要拖故事笑話散文下水。”

我:“這二者是包含關系,不是互斥關系。”

左馭圭一邊看嬴蒂裳嚇唬目標妖獸,一邊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我和陶夭寂的廢話聊天,還是在笑嬴蒂裳蹩腳的嚇唬表演。

左馭圭:“這真是太難為嬴蒂裳了,在他的意識中,有威脅力的攻擊姿勢就是日常的簡潔用劍形式。那些看起來舉重若輕、經常像是隨手一撩的動作,就是有力攻擊,他平常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也最防這類。而諸如胸口碎大石、顯擺肱二頭肌等動作,在他看來是玩笑、是無力。但現在,陶道友卻要求嬴蒂裳用那些無力的玩笑姿勢去威脅目標妖獸。”

我:“別聽外行人的。陶道友的戰鬥意識絕對不如目標妖獸。妖獸瘋歸瘋,但戰鬥本能都很強,這方面妖獸其實與嬴道友很有共同語言,目標妖獸能理解嬴道友內斂的攻擊姿態。”

陶夭寂:“那是虛影。現在我們看目標妖獸是虛影,目標妖獸看我們也是虛影。空間的隔離效果是雙向的。以目標妖獸在我們眼中的那種朦朧姿態,你能看清它肌肉的緊繃方向?你根本分辨不出它的肌肉在哪裏,目標妖獸同樣也看不清嬴蒂裳的劍刃到底利不利。所以必須誇張。就像舞台妝那麽誇張,觀眾才能看得見。”

我:“你怎麽知道目標妖獸看我們是虛影?你是如何代入它的視角的?你還隱瞞了什麽?你是不是曾經進入過目標妖獸的藏身秘境?”

陶夭寂:“對敵的當口,你想內部翻臉是不是?”

我:“對敵的是嬴道友,我與你正閑著,掐一通也不影響戰局。”

陶夭寂:“你觀察了那九只妖獸這麽長時間,你覺得它們像是能看清你還有蠱王的樣子嗎?甚至那被你養了更長時間的蠱王,你覺得它與你之間沒有隔閡嗎?”

我:“隔閡……”

陶夭寂:“隔閡可能是心理上、主觀的,也可能是時空上、客觀的,而修真界的情況是,只要主觀的意識足夠濃烈,便可以影響客觀。”

陶夭寂:“那九只單獨每一只可能還沒有能力用主觀影響客觀,但結陣之後便能;蠱王是單獨一只便能。”

07586-故意放任

我:“只要修為足夠高、只要意念足夠強,主觀與客觀可以融為一體,當這種傾向發展到極致,就是大乘期?或者是弱方被強方吸收?修士被主世界吸收?”

我:“所謂大災難,是不甘心被吸收、想要反吸收主世界的修士與主世界的戰鬥?三次大災難結束後,主世界的主體格局沒有大變,就意味著三次戰鬥都是不甘心的修士方輸?而劃分了上古與現代修真界的大災變,徹底改變了主世界的運轉模式,便意味著那一次是修士方,或者是我們現在已經無法理解的某種強力存在,吞掉了舊主世界,建立了以其為意志的新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