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第2/2頁)

我:“你擔心的是任泳鳴?”

文乘錐:“抱歉。”

我:“不用道歉,你選擇拿我當借口避開任道友,說明你信任我的承受及自保能力,我感到榮幸。”

文乘錐:“也可能不是出於信任,而是我不在乎傷到你。”

我:“那你就不會選擇跟我來了。越重視才越想傷害,越想傷害才越想回避,越想回避才越想靠近。你想傷的都是你重視的人,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比任道友在你心中的差一點點,所以我才能將你從任道友身邊撬走。”

我:“另外,雖然是同一級別的重要,但我與任道友的重要方向完全不同。任道友於你是‘喜愛’,我於你是‘責任’。”

我:“你告訴自己你必須對我報恩,這是你心理壓力的來源,也是你對我產生傷害欲望的來由。”

我:“任道友則是引動了你非理性的感情,即使你理智上想疏遠他,你也會因為感性的喜愛而靠近他。你不想傷害他,所以你的理智要求你遠離他,但你的感情讓你違背理智地反而更接近了他。這種矛盾也造成了你的心理壓力,讓你對任道友產生了更多的傷害欲望。”

3770_還是不太對

文乘錐:“……你倒是很懂。”

我:“我各方面的理論知識都還行,包括小黃文。”

文乘錐:“……”

我:“我不是想把你的心理狀態比作小黃文,但是,這種虐人與自虐的橋段,我見最多的就是在小黃文裏了,再不然就是很危險、一說起來便很沉重的道。”

我:“你的道並不沉重,所以,還是類比輕快的小黃文。”

文乘錐:“原來你對我的道還有印象啊……”

我:“有的啊,我知道你不是修自虐虐人道的,你的道中至少主幹部分不包括傷人與被傷。”

我:“你的道是常規意義上的正面,光風霽月,只不過一直那麽‘正’地走,偶爾會膩,需要反向的事情。比較不巧的是,你對新鮮感的需求與心魔劫撞上了,或者應該說,你以前都不曾有過劇烈的心魔劫,而你在需求反向刺激感的同時,也需求了對劇烈心魔劫刺激感的嘗試。”

我:“心魔劫滿足了你,它擴大了,帶著你本只想嘗鮮的陰暗面擴大了,然後嚴重失控,好在最終回歸了正規,而你還需要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需求陰暗、是不是已經重新滿心歡喜地擁抱了純粹的光明。”

我:“你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懷疑。”

文乘錐笑了起來:“我覺得還是不太對。”

我:“必然是不可能完全對的,你的道、你的心魔劫,只有你自己才可能完全理解,我說的其實我自己的心理問題。”

我:“我現階段對傷害欲的發泄方式是,得罪人,戳人痛處、說不討喜或者不合時宜的話、弄僵氣氛,讓自己變成討嫌者。”

文乘錐:“你必然會失敗,只要你還有這張臉。”

我:“我拿假人毀容了。”

文乘錐:“你都說是假人了。怎麽不在自己的真臉上動刀?反正也可以沒有後遺症地治好,比我入養蠱池安全多了。”

我:“因為傷人傷己同樣不是我道的一部分,我只想嘗鮮,不想失控,再說我對傷害自己確實沒興趣。你知道我出生起就帶著上輩子的記憶?”

文乘錐點頭。

我:“我上輩子的死是我自己作的,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自殺,但已經有著厭世的自我放棄。我的自傷已經殺死過我自己一次,算是到了一個頂峰,所以我這輩子對普通的自傷提不起勁。”

我:“如果不致死,那最多便是疼痛,劍修還在乎那個?要說虐身,劍修的日常訓練還有犯錯被罰已經太夠了,我覺得不需要更多。劃自己兩刀才哪兒到哪兒,不值一提,沒有嘗試價值。”

文乘錐:“你是安全的。假如你只是以戲謔或好奇的態度來嘗試危險,那麽你就不可能遭遇實質的危險。作為一個金丹期,你有著化神期的底線保護,別說你只是略微地試探,就算你執意自殺,只要你爹不同意,你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