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精神受創

“你好，小家夥。”畫師朝計嘉羽笑道，“我叫施畫，你可以叫我畫姐。"

“畫姐。”計嘉羽喊了聲的同時，也在打量施畫。

別看施畫年紀小，穿的衣服粉嫩可愛，而且體形還有些胖，但她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氣息絲毫不比盧珊來得弱，甚至還要比盧珊強一些。

換句話說，這個畫師也是一個明聖級強者！

計嘉羽心想:專門找一個明聖級強者來畫我幻象中的女孩，聖耀司對我可真夠重視的啊！

自我介紹完後，施畫搬了張凳子坐到計嘉羽的斜側面，然後左手捧著畫本，右手握著羽毛畫筆，看向計嘉羽，道:“你先仔細回憶回憶幻象中的女孩，然後一點點把她的樣子、氣質以及所處的場景復述出來吧。如果我有哪裏畫得不對，你可以叫停指正。”

“好的，畫姐。”

計嘉羽點了點頭，旋即閉上眼睛，開始努力回憶。

約莫三十秒後，計嘉羽睜開眼睛，緩緩地說道:“她最引人注意的是她那雙金色的眼睛，是非常純粹的金色，也很好看，但是她的眼神很淡漠，就好像………就好像之前我們孤兒院裏的盲人一樣。但我很確定她能看得見，她也的確看了我一眼。

“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破舊皮襖，襖子的棉都快掉沒了，下半身穿著一條寬松的灰色長褲，好幾處都破成布條了。她的頭發很亂，像雞窩一樣應該很久沒洗過了。臉上黑黑的，全是灰塵、泥土。

“她穿得太厚實了，看不出具體身材，但應該蠻瘦的。身高的話，一米七左右。

“她脖子上戴著一個白色的脖套，上面有一只只金色小鳥的圖案。而且很奇怪，她渾身都很臟，那個白色的脖套卻很幹凈。

“她身處的背景應該是一片樹林，樹的具體樣子我沒看清……她的臉頰圓圓的，眉毛很細，頭發剛好到腰部……”

在計嘉羽描述期間，施畫也會不時出聲問詢，比如衣服、褲子的具體樣式，脖套上金色小鳥的具體形態，樹林的樹木、樹葉及背景裏雜草的具體細節等。

得到計嘉羽的回答後，施畫下筆如有神，很快，一個惟妙惟肖的女孩形象便呈現在畫紙上。

不過，讓計嘉羽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施畫始終沒有畫女孩的金色眼睛。見計嘉羽盯著畫出神地看了許久，施畫放下畫筆，朝他笑道:“怎麽樣，像不像？”

“像，太像了！”計嘉羽不得不感慨，“氣質什麽的也很像。"

“我現在要開始畫她的眼睛了。”施畫道，“經驗告訴我，這種情況大多很危險，所以你要小心了，盡量別盯著她的眼睛看。"

“危險？為什麽會危險呢？”計嘉羽不理解，在他看來，這不就是一幅畫嗎？

“以你的精神力強度，通過能量聚集體看到的幻象，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真實存在的。你又說她只看了你一眼，你就昏迷了，那她的精神力一定相當強大。”施畫道，“精神力強最常見的表現就是異瞳。這個金瞳女子與那個寶物有關，所以可能會產生某種神奇的聯系。”

“原來是這樣。”計嘉羽在恍然大悟的同時也警惕了起來。“那我開始畫了。"

施畫說完，重新執起畫筆。

落筆前，她看了一眼盧珊，朝盧珊輕輕點了點頭。盧珊回之以點頭，旋即體內的神聖之力開始蓄勢。

她是為施畫兜底的人。

只見施畫用蘸著金色顏料的畫筆觸及畫中女子的眼睛的那一刹那，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束便迸發而出，把整個房間都照得透亮。

施畫猛地皺起眉頭，整個人身體緊繃，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光是握筆就要用上她全身的力氣了。但她仍然緩慢而堅定地移動畫筆，畫著計嘉羽描述中的金色眼瞳。

“畫姐，你沒事吧？”計嘉羽看到施畫的額頭上迅速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禁有些擔心，眼睛也看向盧珊。

“別打擾她，她沒事的。”盧珊道。

見計嘉羽仍然面帶憂慮，盧珊只得解釋道:“施畫她不僅僅是一個八階後期明聖，而且由於修煉方向的關系，精神力非常強大，已經到了精神力四大層級中的第三層級'入聖’了，肯定沒事的。"

計嘉羽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入聖級精神力有多強，但從盧珊的口吻中也能推斷一二，於是他稍微放下心。緊跟著，他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珊珊姐精神力的四大層級分別都是什麽啊？"

盧珊簡練地回答道:“精微、通透、入聖、通神。”

計嘉羽問道:“那我現在是什麽級別啊？”

“具體不太清楚，應該是通透境。”盧珊道，“而且你是天生就覺醒了精神力，所以後期提升起來也會很快。"

計嘉羽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他其實有更多問題想問，可身旁卻升騰起一道金色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