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本是強者

“這樣的能力……是‘嶴奧’,當然翻譯成你們的語言,就是橋梁!”

“他們的能力很危險,它能將兩件毫不相關的事物,通過特殊的‘橋梁’進行連接,讓它們從任何方面,都平均起來。”曹柘的左手邊,剛剛從原始狀態復蘇過來,化作筆架石的奇觀,為曹柘解釋著那一粒沙,為什麽會擁有著仿佛世界般的重量。

“連接然後平均嗎?”

“我想應該是有限制的吧!比如……必須要親自接觸過的兩種事物。”曹柘說道。

奇觀道:“或許吧!但我不認為是這樣。”

“均衡、守恒……這些是束縛你認知的東西,我覺得你該打開思想,更加開放一些。”

“均衡與守恒,是屬於你們的認知,你們的規則。它未必是通用的,更不一定是有效的。”

曹柘卻搖了搖頭:“不!我認為恰恰相反。”

認知與規則是無限的!

哪怕只有一個世界。

因為變化是永恒的。

那麽身為無數規則裏遨遊的個體。

以自我的規則與準則,去衡量、框定、限制一切變化,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奇觀與曹柘的境界不同,視角不同,對同一件時的看法,自然也就大為不同。

燈族競賽世界之內,油燈以萬家燈火般的火焰,守住了曹柘化身的燈族‘幻’周遭。

當與世界重量相連的沙子落下來的時候。

那本可以焚盡一切的火,穿過一切的光,竟也有了坍塌之相。

油燈很強,卻還沒有強大到獨扛世界的程度。

他只能竭盡所能的轉移。

將原本以曹柘為目標的沙子,轉移到偏離原本軌跡的位置。

一個又一個的燈族,忘我的撲了上來。

他們在用自己的身體,用最後的燃燒,抵擋那一粒沙的進犯。

他們要守護住他們種族的光。

將這一縷希望,燃燒到更遙遠的明天。

死亡是任何時候,都值得恐懼的。

但此刻,他們都有著更重要的信仰。

搖晃的燈火,沸騰的燈油,踐碎的火星,還有破裂的光……散落在目光所及的視線裏。

就像一雙無情的鐵腕手掌,死死的掐住了許多觀戰者的咽喉。

原本發生在燈族世界裏的這場競賽,並不能算是熱門賽事。

選擇觀看的競賽者不算特別的多。

但因為曹柘一系列操作的原因,此時已經有至少過半的競賽者,選擇了切出至少五分之一的屏幕,觀看這場賽事。

此時雖非最後的決戰之時,卻因為一名燈族‘土著’,這般的牽動萬眾之心。

如果‘幻’不死,那麽燈族的‘崛起’,似乎就是可以完全期待與預見之事。

但如果‘幻’死在了這場圍殺之中,那麽燈族雖然依舊改變了原本的格局與命運,卻很難單單憑借燈法和借燈法,就站到萬族之巔的一小撮位置裏去。

哢嚓……!

油燈的身體,正在龜裂。

他那樸素、平凡的外殼上,長滿了裂紋。

金紅色的燈油,就像是他的鮮血一般,從裂縫裏流淌出來。

他本可以躲閃,無視那一粒沙,然後揪出幕後的操縱著,將其一把火燒成灰燼。

橋梁種族的手段雖然神奇,但並不無解。

作為燈族競賽者裏的佼佼者,油燈也本不該落得這樣的下風。

但他必須堵在曹柘的前面,攔住這致命的威脅。

終於,當他費盡了力量,甚至燃燒生命本源之時。

那沉重的一粒沙,亦被偏移了軌跡,射向別處。

打出這一粒沙的‘橋梁’,無法再操控這軌跡,將誤差糾正回來。

因為他只是橋梁。

然而,油燈似乎忘了!

這場競賽裏,每一族都是可以派出十個隊員入賽的!

油燈為了引開那蘊含著世界重量的一粒沙,幾乎熬幹了自己。

卻又有另外九粒沙子,瞄準了曹柘,從四面八方進行合圍。

真正的殺機,在油燈費盡力量之後,才展露兇狠的獠牙。

當它暴露時,就絕不留任何的余地。

沙子飛來時的壓強,甚至阻斷了所有撤退、逃走的道路。

被撕裂的距離,以曹柘為中心,向周遭鋪開。

即便是短短的幾米,或許曹柘都需要用近十分鐘來趕路。

這十分鐘,太漫長了!

即便只是一分鐘,都足以讓曹柘化身的幻,在蘊含著世界重量的沙子前,被碾碎成渣。

毫無疑問,那些異族們聯手了!

他們絕不會坐視燈族的崛起。

這已經不是一場戰爭,一場競賽了!

它關乎未來,關乎到更多、更多。

燈族‘幻’,必須死!

此時此刻,很多觀戰者,都認為燈族‘幻’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