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饑渴(第3/6頁)

“早啊,哥。”

一看到這張臉,所有昨晚的記憶都猶如潮水般襲來,包括身體上的不適,他一動,看見了手腕內側的一個牙印。

什麽時候弄的?

傅予鶴有些失神,昨晚記憶到後來就已經變得混亂又模糊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沈奕追問他有沒有喜歡他一點,他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坐起身,腰間傳上來的酸軟讓他僵了僵。

“不舒服嗎?”沈奕身上已經穿戴整齊,在傅予鶴眼裏,像個衣冠禽獸。

“你看我像很舒服的樣子嗎?”傅予鶴咬著牙說,嗓音還是啞的,他喉結滾了滾,往後倚靠在了床頭的枕頭上,想起昨晚狼狽樣,他閉了閉眼,摸著手上牙印罵道:“你是狗嗎!?”

沈奕在一旁做懺悔狀給他揉著後腰,“我錯了哥。”

傅予鶴:“……”

“可是……”沈奕低聲道,“我對你的請求沒有抵抗力啊——你那麽熱情,我沒把持住。”

“而且你也咬我了。”沈弈指了指一個地方。

這冠冕堂皇的話讓傅予鶴面上一下帶了紅潮,他咬了咬牙。

“是我太不節制了。”沈奕愧疚的說,“讓你受累了。”

傅予鶴:“……”

他一掀被子蓋住頭:“出去,我要睡覺。”

“天已經亮了。”沈奕說,“哥你是在害羞嗎?”

傅予鶴:“……”

“啊……”沈奕道,“我也好害羞啊。”

——

今天難得出了太陽,但溫度沒有上升的跡象,臥室厚重的窗簾拉開,窗戶上結的水霧早已化開,光亮照了進來。

已經是傍晚了。

沈弈泡了藥端給傅予鶴,傅澄站在床邊有些擔憂,“哥你還好吧?”

“沒事。”傅予鶴嗓子沙啞,語氣雲淡風輕。

是沈弈發現傅予鶴的不對勁的,今天中午,傅澄上去叫他哥吃飯,傅予鶴沒有下樓,下午五點多,沈弈去敲門沒人回應,進去就看到傅予鶴雙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窩在被窩裏,眉頭緊皺。

醫生來看過了,傅予鶴這是著涼發了燒。

“我去看看粥好了沒。”傅澄說著往門外走去。

傅予鶴一口喝了杯子裏的藥,把杯子放在了一邊,沈弈又遞上紙讓他擦擦嘴,“這事怪我。”

“我沒那麽脆弱。”傅予鶴沒擡手,“沒力氣,給我擦。”

沈弈好脾氣的抽出紙給他擦了擦嘴,食指指尖掃過傅予鶴嘴唇時,被他一口咬住,“哥,早上你罵我是狗。”

傅予鶴哼笑,眼皮懶懶的耷拉著:“你罵回來啊。”

“你是狗也是我的狗。”沈弈趁傅予鶴不注意,如願的摸到了他的頭發,很柔軟,“咬我一個人就夠了。”

傅予鶴:“……”

沈弈現如今真的是一點也不怕他了,雖說曾經也沒膽怯過,但這中調情似的玩笑話是沒說過的。

沒多久傅澄端著一碗熱粥上來了,三人一個躺著,兩個站在床邊,傅予鶴看這陣仗,有些頭疼,“不用守在我床邊。”

“等你睡著我們會走的。”沈弈說。

傅澄:“怎麽突然著涼了——咦,哥,你脖子怎麽了?”

他彎腰正要過去看清楚,被沈弈拎住了後衣領,小聲道:“別惹你哥煩了。”

傅予鶴遮了遮脖子,用不耐掩飾一刹那的慌亂,說:“沒事。”

他把衣領拉好,往沈弈那看了眼,若無其事的喝粥,沉著的氣場完全沒讓傅澄起疑,傅澄關心了他哥幾句,轉而話題到了沈弈身上。

“我記得你是C城一中轉學過來的,你家在C城嗎?過年是不是要回去啊?”傅澄一閑下來就有點小話嘮屬性。

寒假來臨,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春節了。

“不回去。”沈弈眸色平淡,“我爸媽都不在那,回去也是我一個人過。”

“啊……”傅澄意識到自己問了個不太好的話題,“那你要不要來我家?”

“嗯……”沈弈沉吟,“這得看傅哥。”

傅予鶴被粥燙到,“咳咳……”

“哥,慢點喝。”傅澄說。

這個話題被輕輕蓋過,傅澄說到年後去哪兒玩,他說想去一個滑雪場玩,那兒還有溫泉酒店,可以泡溫泉,沈弈沒什麽意見,去哪都行。

沈弈在傅家待著時,掐著點盯著傅予鶴喝藥,傅澄覺得他和他哥之間的氛圍有點古怪,怎麽看起來,沈弈比他還關心他哥。

傅予鶴一年到頭不怎麽生病,他平時有鍛煉身體,病去的也快,病好之後照常去公司上班。

沈弈倒是沒急著實現他那句“多做”,傅予鶴出差回來,又病一場,人都瘦了,臨近過年,他公司也忙。

午間,傅予鶴坐在辦公室內,讓助理把下午的會議資料送進來,他正處理著文件,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沈弈:哥,記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