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登萊水師形成戰鬥力

“爺、天縱英明!”

魏忠賢立即跪下,低眉順目,望著上頭道:“想必那林丹汗接了此詔,定是氣得不輕。”

朱由校也覺得,這事幹的多少有點那啥了。

可話說回來,這也沒什麽辦法,林丹巴圖爾和娜木鐘是察哈爾與葉赫的政治聯姻,出現這種事不足為奇。

尤其是葉赫部被建州滅亡以後,林丹巴圖爾就更想“休”了娜木鐘這個可敦。

奈何其在草原為可敦多年,威望也是不低,背後還有三萬戶其眾支持,這才一直擱置。

換句話說,從葉赫部滅亡,金台吉死在努爾哈赤手中開始,林丹巴圖爾與娜木鐘的這場婚姻,就已經有名無實。

肥肉送到自己嘴邊了,自己總不能就這麽看著他送到皇太極嘴裏,這三萬戶遷徙過去,轉眼就能變成三萬騎兵。

朱由校笑了一聲,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說,轉而問道:

“忠賢,還有什麽事要說給朕的?”

“什麽都逃不過爺的法眼。”魏忠賢站起身,俯身下來,“還有一事,老奴覺得幹系重大,非親自知會一聲不可。”

“你說吧,朕聽著呢。”此語方落,朱由校轉回看向張嫣的眼神,望向魏忠賢。

後者分明發現,天啟皇帝方才還是溫柔多情的眼眸之中,轉瞬之間便凝起一絲冷冽,聲音也隨著一月裏的寒風涼了下來。

這般變化,令魏忠賢瞠目結舌,心中後怕,頹然跪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老滑頭心眼多著呢,朱由校也不知道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怕了自己。

眼下溫體仁未曾還朝,浙黨還沒有成事,內閣之中,諸多閣老,在肅清東林前大抵都是魏黨門人,魏黨在朝中權勢依然不小。

卸磨殺驢要一步一步的來,雖說魏忠賢去年一直比較老實,但也總歸是不能一直給什麽好臉色。

好臉色給久了,難保他飄!

其實朱由校在心裏是不想與魏忠賢走到那一步上的,但也絕不容許自己身邊出現那個歷史上的“九千歲”。

這老魏要是能一直這麽保持低調,別幹出格的事兒,其它的倒也好辦。

想到這裏,朱由校刻意嗤笑一聲,道:

“你我是什麽關系,直言便是,朕可曾虧待了你?”

魏忠賢松了口氣,磕頭如搗蒜道:

“爺可還記得,澎湖海戰福建巡撫南居益招安了沿海一寇,名喚鄭芝龍的。”

原來是關於鄭家,朱由校眼眸微動。

算算時間,自己來到明朝,目前還沒有在海事上多做變動,按時間來看,天啟五年也是十八芝成立,鄭家開始崛起的時候了。

大航海時代啊,可是自己卻被西虜、東虜束縛手腳。

除邊疆外,國內還有愈演愈烈的天災人禍,要不是來得早,一切都還尚未可知。

“朕記得,他怎麽了?”

朱由校皺了皺眉頭,回想起來。

天啟二年海戰得勝後,福建總兵俞資皂率領水師官軍進圍澎湖,包圍了紅毛番們建造的夷城,鏖戰四個月,在天啟三年春終於收復了澎湖。

朕這天啟一朝,在邊疆先後奏聞四場大捷,更有西南親征土司,首上沙場,陸功何其昌盛!

相比之下,海功唯有澎湖之戰,遜色不少。

就是澎湖之戰,也是因船多且機動性高,使用不講理的狼群戰術獲勝。

事後朱由校看過戰報,澎湖之戰的關鍵還是因為有許多水師官軍視死如歸,用人命拖住了想要撤退的蓋倫戰艦。

一旦讓對方的蓋倫戰艦離開近海,便是蛟龍入海,追不著也打不過了。

如果是那樣,也就不會有鎮虜炮問世了。

鎮虜炮的威力和射程,還要稍高於眼下各地駐守明軍主要裝備的第二梯隊——“神威大將軍炮”,但卻遠遠不及寧遠城頭的紅夷大炮。

不過相比之下,鎮虜炮性價比極高,又可以裝車,便於攜帶,這才會迅速成為眼下九邊邊軍的主力火炮。

目前大明的各地水師,基本都沒什麽變化,原因只有一個,沒那麽多錢。

朱由校只動了兩個地方,福建、登萊。

福建水師曾與荷蘭艦隊作戰,擁有稀少的抗擊西方的戰鬥經驗,至於登萊,則主要是聽從袁可立的建議。

即便是福建和登萊兩個水師,現在的實力也很有限。

福建水師的主力戰船仍是舊有的蒼山船,在澎湖之戰後,軍器司的匠戶曾嘗試著將鎮虜炮裝備到蒼山船上作為艦載炮。

結果很可惜,沒能成功。

事實證明,蒼山船的確早就應該淘汰了,這種戰船只適合在淺水作戰,拿到淺海就已經很吃力。

至於艦載鎮虜炮,相當於把手槍交給小孩子,沒什麽用處,反而浪費時間、精力、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