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頁)

“試水考試而已,不必緊張。”

“知道。”

一家四口到考場外頭時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科考越是往上頭考生越少,童生試作為最第一級,參考人數的基數便最大,且又大部分還是十歲以下年紀較小的小童,大抵是家中人都會相隨相送,為此考場外人是最多的。

“爹爹都回吧,讓書童跟著我過去就好了,還得前去小叔家去幫忙呢。”

許禾點點頭。

瑞錦又看了一眼靠在許禾腿邊上呼呼大睡的小鯉哥兒,上前去捏了一把他的臉:“口水都流出來了,我走了噢。”

小鯉哥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下意識擦了擦嘴巴:“到了啊?”

“嗯。”

“哥哥快快去考場吧,等你考完,我還來接你。”

瑞錦笑了笑,摸了一下小鯉哥兒的腦袋,沒說話下了馬車。

小鯉哥兒趕緊湊到窗戶前,扯開車簾子腦袋鉆了出去,一路看著他哥哥文質彬彬的在書童的伴隨下進考場去驗身,直到看不見人了才縮回轎子去:“去小叔家吃好吃的啦!”

張放遠把小家夥抱了回來:“貪吃鬼,過去不能上躥下跳的,知道了不?”

“我知道,還要去看小朋友呢。”

馬車一扭便去了莊家的宅子。

這幾年武館的收入不少,便是只拿三成,張放遠每個月都能提到五六十兩銀子,莊廉一直把錢攢著,幾年功夫才在城東買了一處宅子。

原本許禾是希望曉茂住的離他們近些的,但是這幾年城西青山巷這頭新建了許多鋪子,入住來青山巷的人愈發多,房舍的價格也早不是當初他們買入的那個價格,便是和張家宅子現在同等的大小,起碼價格得貴上一倍。

到底是根基還不夠穩定,又還要運轉兩個武館,一番合計下來還是選了城東那頭的一個宅子,雖不如張家寬闊,但是兩口子一個小崽子住也大的很了。而且先前一直住在武館裏,突然搬進宅子,無論如何都比先前的條件好太多了。

今天這邊熱鬧,喬遷新舍張燈結彩,紅綢高掛,這幾年生意沒少結交到朋友,今日好事成雙,前來祝賀的人如過江之鯽。

張放遠跟許禾也備了一份厚禮送去,祝賀的爆竹足足帶了一箱子過去。

從辰時起,莊家的炮火聲便未曾停下,喜慶的同過年一般。

“這莊家倒真是手筆不小,一舉拿下了個新宅子。”

“自打集安武館開業以後,城中別家的武館生意便落了下去,而今又開了第二家武館,足以見得沒少賺錢。”

“這莊家倒是真立的起來,昔時也不過是個村農獵戶,竟然能一舉開起來武館,還一路經營到了今日。”

“莊家背後是張放遠,有這堂兄護著,莊家的生意能起來也不足為怪。”

莊家隔街茶坊二樓上幾個吃茶的人,遠眺莊家爆竹翻飛,不由得感慨了幾句。

“秦兄別幹坐著,吃茶啊。”

“蔡兄一席話若何讓秦兄吃的下去茶水。”

姓蔡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怔,自知失言,告歉的同秦姓男子添了杯茶。

秦鴻德心中自是不愉,他手頭上最緊要的就是武館生意,城中一半的武官都是他手底下的產業,其余姓氏的武館都是在他手底下討日子過,這兩年卻是眼睜睜的看著集安武館發展壯大起來,如鯁在喉。

也不是沒有打壓過集安武館,原以為莊家不過是個獵戶開的,想要除去容易,只是正如席間之人所言,莊家背後是張家。

當初張放遠那小子靠著炭火生意一舉成名,打下了基業,輕易又鏟除不動。昔時他還同張家談過炭火生意,結果未曾談攏,新仇加舊恨,秦鴻德心裏更是氣惱。

他悶了幾口茶,看不得莊家熱鬧喜慶,借故說今日天氣炎熱,遂離席而去。

“秦兄!”

姓蔡的看著秦鴻德甩袖離開,急忙站起身意圖挽留,卻又未曾追上去,待著人走遠後神色一斂,反而自得的吃了口茶。

張家主理生意並非武館,而是村中供應的家禽,天災時口碑立下,這些年生意居高不下,倒是讓他家禽行的生意不成樣子了,既是自己處理不得張家,若是有人代為做刀子可再好不過了。

莊家的喜宴結束了,瑞錦的考試卻還未結束。

小鯉哥兒在家裏百無聊賴,哥哥在家裏的時候雖然時常就泡在書房裏,不見得會同他閑玩兒,可好歹是在家裏,去書房裏晃蕩一圈兒,瞧瞧哥哥的文章詩詞,送一盞子自己和小爹做的不成體統的甜湯小飲過去,總能見到人,高低可以打發會兒時間了。

現在好了,人考試去了,瞧都沒得瞧一眼。

索性休沐著,他便把小星哥兒拖到了家裏來玩耍。

“我搬新屋子,還沒邀你過來玩兒過。”小鯉哥兒脫了鞋子,爬到了讓仆役新鋪的涼席上,又把小星哥兒牽了過來,幫著他脫鞋子,涼席上頭有一張矮桌,上頭置放了幾碟子精美的糕點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