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初嘗情事

馥橙抗議不能, 硬是被俞寒洲抱進了酒樓通往別院的密道。

幽深的密道裏一片昏暗,隨著無聲的掌風過去, 燭火一盞一盞盈盈亮起, 映得馥橙本就緋紅的臉愈發糜麗動人。

他以為俞寒洲那句「想在酒樓弄你一回」只是開玩笑,進了密道就往別院去了,也不會有什麽被人發現的風險。

哪想, 俞寒洲是帶著馥橙進密道了, 可這男人,根本不往裏走……

不過眨眼之間, 步伐穩健的男人腳步便是一轉, 竟直接將馥橙抵到了距離酒樓包廂最近的密道墻壁上, 便吻了下來。

馥橙急得扭頭想掙脫, 又被捏著軟膩的下巴轉了過去,嗚咽聲也隨之被吞沒。

他被逼得眼角泛紅,幾乎沁出了淚,軟綿的身子也抖得不像話。

明明也沒喝酒,馥橙卻像是醉了,一被俞寒洲上手就渾身脫力。

四肢軟得像面條, 胳膊藤蔓似的掛在俞寒洲脖頸上,整個人都緊緊貼在男人懷裏, 仿佛俞寒洲的懷抱無聲無息地變成了沼澤, 讓他只有往下陷的份兒。

隱秘的聲音逐漸響起, 也不知何時, 本被橫抱著的馥橙已然換了個姿勢, 他仰起頭, 單薄的脊背抵著墻, 修長筆直的雙腿也早就被俞寒洲捏著腳腕掛到了腰後, 整個人被面對面地托抱而起,與男人無縫相貼。

眼角的水光止不住往下落了幾回,又被一一吻去。

到了這時候,俞寒洲倒是不拿話逗他了,只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熾熱得燙人,又像是深海,黑得有些可怖,每一個吻都久得讓馥橙難以承受,所過之處皆是深紅的痕跡。

期間馥橙被逼著睜開眼與男人對視,俞寒洲似乎格外喜歡看著他的雙眸吻他,動作間總帶著難以忽略的癡迷和掠奪感。

那些愛慕的傾訴,都在無聲的舉止間得到了深刻的印證。

馥橙最後也不掙紮了,只俞寒洲用手將他的背跟冰冷的墻壁隔開,安撫地一邊揉他脊骨,一邊哄著他回應的時候,還是有些無所適從,像是不知道該怎麽表現才對。

只他越是這般,俞寒洲欺負他就越狠,大抵是真正的求而不得,又或許是想讓他徹底烙上自己的印記。

酒樓包廂裏是不是有小二來,會不會有暗衛聽見,馥橙也顧不上了。

其實他要是不掙紮,俞寒洲或許就和以往一般憐惜他懵懂,適可而止不再進一步,最多就是逗逗他,可他偏偏在今日給了俞寒洲回應……哪怕這個回應不太成熟。

俞寒洲對他就這樣,馥橙喜歡一點,俞寒洲就可以把剩下九十九點全都填上,甚至翻個幾倍,直接滿到溢出來,根本沒給一點退路。

要說後悔,馥橙也沒有,他也想不起來什麽了。

最後俞寒洲是什麽時候抱著他離開,馥橙也不知道,連何時埋在男人懷裏睡過去的,都忘了。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酒樓了。

馥橙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有人在不遠處說話。

“只用了手替他疏解,我有分寸,沒傷到。”

“這……咳,俞首輔,不是老夫危言聳聽,實在是世子早年中毒太深,身子早已虧空,這房事,不論做沒做徹底,都是損精氣的事,一次兩次是疏解,多了必然傷身。”

“我會控制。”

“這就好,另外,若是可以,還是先用些保養的方子,不是說用手還疼,那藥玉……”

“不必了,安定侯世子不只是本相傾慕之人,也是候府未來的繼承人,這等物事,於他不合適。神醫不若另尋他法?”

“嗯……那便還是由大人代勞吧,輔以玉身膏,必然事半功倍。食補藥補之道,大人更精通,老夫便不班門弄斧了。”

“本相有數了,勞煩神醫。”

“不敢當不敢當,俞首輔的醫術,可在老夫之上,只是老夫恰好在這方面多了點……那雪蓮就不用送了,我兒此次能病愈,全仰仗首輔妙手回春,救命之恩莫不敢忘,怎還可受禮……”

……

說話聲隨著腳步逐漸遠去,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馥橙緩緩睜眼,平靜的目光往四周掃了一遍,又不感興趣地收回來,看著有些生無可戀。

俞寒洲欺負也就算了,還找大夫,馥橙的心情可想而知。

腦海中的卦象卻似乎非常興奮。

[恭喜完成新的命運線。

入住宰相府,成為俞寒洲嬌養的金絲雀(已完成)。

令俞寒洲對你癡迷,無法自拔(已完成)。]

【接下來就是暴露你的臥底身份等命運線了,詳細要求請查閱昨日的卦象,還望再接再勵。】

“我累,不想做。”

馥橙安靜地聽完,隨口應了一句。

這可把興奮莫名的卦象噎了個正著,一時高興也不是,翻臉也沒那個底氣,憋了好半天才繼續道:

【之前不都說好了,怎麽變卦,俞寒洲癡迷於你是好事,你應該高興,何況你也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