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頁)
“原來咱們一班的班草啊,想不到吧,這些年過去,班草胖了,都沒原來那樣了。”
溫知予恍然大悟,卻又沒忍住後知後覺跟著笑。
“時光弄人。”
“這也沒辦法,哎,你喝茶不?”
“可以的,謝謝。”
同學聚會,大家熟絡又客氣的,比不上曾經。
飯桌上,有人帶了個原來九班的朋友來,不熟,但他們男生幾個熟。
一說九班就有人記起來了,說:“哎,你們還記得曾經咱們那屆的顧談雋不?”
桌席兀然沉默,溫知予也是。
有人回:“知道啊,那誰不知道。”
“好像咱們後來那幾屆都沒人能超越他了。”
“害,不然人家怎麽有實力。”
“我記得去年還在哪個廣告上看到過他,公司開好大了,唉,家裏又牛逼,真好。”
在大家眼裏顧談雋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溫知予想。
或許,仰望都是相通的。
“顧談雋,那個人非池中之物,人家那是處於天際的。你想想他換過多少女朋友,不說正式的,高中就不少人追他了吧。咱也不用遺憾,情場浪子,誰敢保證自己一定是人家最後一個啊。”
有人說:“可他成績好,哪有浪。”
“那也差不多啊。我有認識他的朋友說了,這樣的公子哥定不下來的。”
“人有錢,確實拿不住。”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只溫知予一人端著飲料沉默。
有人看見她,好奇:“溫知予,你呢,咱們原來都說知予是我們一班最沉默又成績最好的姑娘了,這些年你談過戀愛沒啊?”
溫知予說:“嗯,談過。”
大家一下驚奇:“真的啊,誰啊。”
溫知予輕笑:“沒誰,就一普通人,兩三個月的,早分了。”
大家又唏噓。
可是溫知予不敢告訴同學。她就是和他們說的那個人有過一段感情,一段短暫的、熾熱又虛幻的關系。而那個人早走了,或許也見不到了。
手裏飲料有些冰,她喉嚨微微泛澀,嘗不出飲料味。
夜裏十點聚會才結束,大家紛紛出去。
溫知予跟人去付款結賬,有人招呼她說過會兒平攤付錢,她說著沒事,又把手機二維碼遞出去。
有喝醉的女生過來搭上她肩膀:“哎知予,有沒頭繩啊?快借我一根。”
溫知予把自己手腕上的取下來,可對方又被別人吸引走注意力。
“吳思萌,咱們的士來了,你趕緊的啊。”
“哦,等等啊知予,我先不用了!”
溫知予看看對方背影,先放到了桌台,跟人服務生說:“我先付款吧。”
掃完二維碼,外頭來了新的士也有人喊她了。
她的頭繩落在那兒,粉色的。
出去也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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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外,夜幕。
從車上下來的顧談雋被女人喊住:“顧談雋,你有沒有女朋友?”
一群人裏,大家腳步都因這句停住。
顧談雋回頭,說:“怎麽。”
對方不講話,胳膊搭副駕車窗上就看他。在美國認識這麽久,一群朋友裏,她就欣賞這個男人。優秀的人老吸引人的,這次難得跟朋友一塊回國大家順道的,她還是沒忍住問了。
“你說怎麽?看上你了啊。”
別人側過頭笑,說:“得,又來個想泡顧談雋的。”
顧談雋當然聽得出,他淡道:“算了吧,我對你沒興趣。”
對方說:“好吧,那你還回美國嗎?”
他說:“不了。”
進去了,庾樂音接風,說:“剛剛女的誰?”
顧談雋說:“下了飛機同行的。原來美國Randy的朋友。”
庾樂音懂了,哦了聲。
到了餐廳前台邊。
江瓦捏了根煙,說:“又看上咱談雋哥哥了,問有沒有女朋友呢。”
庾樂音眼神有點微妙:“那,談談?”
顧談雋胳膊靠到桌面:“我是那種上來就照單全收的?”
他們都笑。
“那開個包間吧,大點的。今天有沒有什麽套餐?還是說單點。”
朋友在那和前台服務生交涉。
庾樂音胳膊跟他一樣搭著,說:“也是,上一段才結束呢,新的就算了吧。”
雖然,也大半年了。
“想溫知予嗎?”
室內放著一首《體面》,顧談雋垂眼,沒接那話。
過了會,他只問:“有煙嗎?”
庾樂音知道他只抽那款,遞了個Marlboro過去,爆珠的。
點燃,卷嘴裏。
“不要提那些了。”他說。
“說說工作吧。”他直了直身問庾樂音:“你爸最近沒管你開銷?”
庾樂音操了聲:“你凈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爸最近把他銀行卡凍了好幾個,就為了逼他找人結婚,這事顧談雋還能不清楚?
顧談雋就笑,光風霽月裏有幾絲痞味。他一笑,眼底又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