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合一](第5/6頁)

她以前跟奶奶學過手工縫紉,要是把抓花的部分剪下來,其余完好的布料還能做些其他東西,就不算太浪費了。

雲織帶著行李箱和紙袋回到南山院,鄭阿姨已經在廚房忙,明確表示不用幫忙後,雲織就先上樓放箱子。

眼看著還剩下半個多小時秦硯北才回來,雲織就想著借用他衣帽間裏的掛燙機,把抓壞的衣服熨燙平整,方便剪裁,等處理好,她有空就能做手工了。

秦硯北的衣帽間沒有鎖,雲織之前幫他拿衣服進去過,對布局不陌生,她帶著樓下拿上來的剪刀,把衣褲熨好後,現場就剪掉了不能用的部分。

最後剩下的有點不堪入目。

襯衫胸口以下沒有了,長度只到肋骨上沿。

褲子的兩邊大腿內側被切掉,從腿根一直到膝蓋上面都是空的。

雲織多看了兩眼,莫名有點臉紅,剪得實在太均勻了,如果不知情,說不定會以為本身就這樣,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弄出了什麽不太正常的東西。

她把衣褲折好,先放回袋子,手上拿著剪下來的碎布料,以及地上散落的一些小線頭,出去找垃圾桶處理。

秦硯北路上讓司機快開,比通知雲織的時間提前了十幾分鐘回到南山院,他控制著輪椅,乘電梯直接到二樓,下午跟合作方的董事見面,對方一個男人居然滿身香水,他當場沉了臉,對方也知難而退。

但衣服上沾的味道卻沒那麽容易去掉,時時刻刻攻擊神經。

輪椅目標明確地朝向衣帽間,秦硯北推門的一刻,就知道有人進來過,他不急不緩讓門縫嵌開得更大,目光隨即就落到衣櫃邊一個槍灰色的大號紙袋上。

……衣服?

秦硯北順手帶上衣帽間的門,“砰”一聲關緊,靠近那個紙袋。

鄭阿姨從來不會進他的衣帽間,只有雲織,她放這個能是什麽意思,明擺著是偷偷買給他的禮物,又不好意思當面給,怕被拒絕。

秦硯北略俯下身,伸手碰到紙袋的提手,慢條斯理拎起來打開。

白襯衫黑褲子,倒是穩妥,顯然是為了他肯穿上。

秦硯北深黑眼裏浮起若有若無的亮色,手指觸摸到衣褲,從袋子裏抽出略微展開,極短又極漫長的幾秒後,太子爺僵住不動的手腕才猛然用力,把掌中的布料攥緊,想揚手丟出去。

動作都做了,脫手的前一刻卻克制著收回,蒼白五指向裏扣,把這兩件不堪入目的鬼東西抓成一團,耳廓隱隱多了一抹異色。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下限!

第一次送他禮物,送的這是什麽!

上午還一臉純真地說要去學校附近租房子,晚上登堂入室,就膽子大到敢往他衣帽間裏塞這種不正經的衣服!

他就知道,純情都是偽裝的,她以畫畫為名想研究他身體,結果才同居第一晚就迫不及待了,妄圖讓他穿上這種破爛衣服給她看?!

做夢。

他是不是太慣著她了,慣得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就應該把這些拿出去扔到她身上,讓她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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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阿姨每天這個時間點會丟垃圾,樓上的所有垃圾桶都已經整理完,雲織不想給她增加工作量,就跑到一樓處理了剪下來的廢品,才重新回二樓。

一靠近衣帽間的門,雲織就敏感意識到不對了,門已經關緊,不是她出來時候的樣子,沒有別的可能,肯定是秦硯北從地下車庫的電梯上來的,她沒看見。

想到裏面袋子裏那兩件殘缺衣服,雲織頭皮有點發麻,小心地敲門:“硯北,那個,裏面有個袋子是我的,落下了,你不用看,留給我收拾就好。”

衣帽間裏沒有動靜。

雲織不安地輕推了一下。

許久後,秦硯北低冷磁沉的嗓音才滿含戾氣地響起:“等著。”

衣帽間裏,太子爺微微咬著牙關,視線凝在門上。

雲織那是什麽聲音?被他發現這個,羞愧害怕得打顫了?現在才知道後悔難為情,是不是太晚了點。

他低下頭,再次審視了一遍手裏的破布料。

……她竟然會喜歡這種風格。

看著溫溫柔柔,怎麽能審美獵奇至此。

愛看男人穿這麽暴露的?

平常藏得倒是挺深,怪不得上次想脫他衣服,原來是好這口。

雲織又喊了一聲:“……硯北。”

秦硯北擰眉。

看看,勾引他膽子能上天,被發現了就秒變小可憐。

又拿哭腔刺他。

沒用。

再怎麽表演,這種東西都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雲織在門外度秒如年地等了許久,終於聽到衣帽間裏傳出男人冷銳的聲音:“……進來。”

她得到首肯,迫切地推開門,意外看見太子爺身披一件浴袍坐在輪椅上,雖然衣著不正式,但不知怎麽氣場全開,就很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