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疼(第4/4頁)

徐佩的心情也不大好,正與兄長聊到興起,忽然被催促著回公主府,連最後一杯酒都沒喝完,極掉臉面,可是面對蕭瀅,又不得不壓下不滿。

“柳珠這般大方給徐覃擡了姨娘,你是不是也羨慕得緊?”蕭瀅打量著他,但凡從徐佩的臉上看見一丁點羨慕,她就要徐佩好看。

徐佩聽到蕭瀅直呼兄嫂姓氏,皺了皺眉,但依舊躬身道:“公主誤會了,臣不敢。”

蕭瀅冷哼了聲,“到底是不敢還是不想呢?”

徐佩不知道哪又惹著這位驕縱的寧儀公主,只得小心應付,“臣有公主便足矣。”

他倒是想,可是駙馬根本沒有納妾的權力,今日母親還問他公主怎的還沒動靜,他也只能搪塞過去,才一年而已,就算公主幾年沒動靜,他也別想納妾。

聽到這句話,蕭瀅板著的臉總算舒緩了點,“我今日入宮走累了,雙足乏的很,你去端盆熱水來給我洗腳。”

“臣這就去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徐佩轉身要走。

“慢著,”蕭瀅的語氣又冷了下來,“我是讓你去,不是讓下人去。”

徐佩轉身不敢相信的看著蕭瀅,“公主要臣為您洗腳?”

蕭瀅高傲的擡了擡下巴,“不行嗎?你身為本公主的駙馬,本公主讓你做事,你敢不應?”

什麽溫柔體貼,她身為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她要徐佩往東就往東,憑什麽要她來將就徐佩,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徐佩沉默的看著蕭瀅,顯然是不願意的,可蕭瀅也不想退讓,“怎麽,本公主使喚不動你了?”

徐佩咬緊後槽牙,他是徐國府的嫡長孫,自幼錦衣玉食,被人伺候著長大,都不曾為他母親洗過腳,身為八尺男兒,如今卻要屈膝給寧儀公主洗腳,還是當著這麽多婢女的面,傳揚出去,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公主,不如移步內室可好?”在屋子裏好歹也只有兩人,他大不了就低一次頭,當做是夫妻間情趣。

“徐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公主是君,你是臣,本公主要你做什麽就得做什麽,容不得你質疑,本公主就要在這洗!”蕭瀅今日還非得馴服了徐佩,柳珠那般討好夫君的行徑她才不屑,她是公主,駙馬就該俯首躬身的伺候她。

徐佩的喉結上下滑動,脊背挺的僵硬,屋子裏死寂一般,他不願,卻又無可奈何,連君臣之論都搬了出來,他哪還能有拒絕的權利。

“臣遵命。”徐佩鐵青著臉去端熱水。

盼夏想勸,可想到方才的事,到底還是不敢了,只能任由駙馬彎腰屈膝給公主洗腳,滿屋子的婢女都不敢擡頭看。

蕭瀅見徐佩聽話,十分滿意,心想明日在姐妹跟前吹噓的話題便有了,心情極好,很快便入睡了。

而與蕭瀅一被之隔的徐佩卻輾轉難眠,睜著眼睛望著紅色的幔帳,眼底都印上了幔帳的紅色,其中懼是厭惡。

如今梁京人人都說,他尚了公主,是吃天家的軟飯,蹭寧儀公主的裙帶關系才得以飛黃騰達。

可並非是他想尚公主,是余貴妃選中了他,最初家中便透露了不願之意,可余貴妃反倒向家中施壓,求陛下賜婚。

為人臣子,武德帝賜了婚,徐家難道還敢抗旨不遵嗎?

他不情不願的尚了公主,為著她是金枝玉葉,處處忍讓,蕭瀅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為她侍膳奉茶,為她揉肩捏背,原本是下人該幹的活,他都做了,可今日這一遭,到底是讓徐佩忍無可忍。

若活著是為了給公主做奴仆,那他飽讀詩書還有何意義?

如今梁楚戰事逐漸分明,大楚攻城略池步步緊逼,而大梁步步退守,眼瞧著大楚就又要攻下一座城池,他也該為徐家打算打算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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