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男人可真傻(第2/3頁)

司瀅躲不開,幹脆不躲了。其它不行,他的撫觸還是很有一套,這裏一把那裏一下,能造得她七竅離體。直到手被牽著按過去,她嚇得要縮:“你怎麽?”

這時候的謝枝山不懂害臊,他拿嘴唇子刷著她的鎖骨,再看向她,眼中撞出細碎的光:“今天晚上你想怎麽看都行,我就是你的,哪哪兒都是你的……”

司瀅接不住這份炙熱,把他腦袋一掰:“我好累,想睡會兒。”

身為人夫,謝枝山很自覺地當了靠背,但又偏要把一條腿架到她腿上:“睡罷,我托著你。”

“你把我裙子壓皺了。”司瀅拍他兩下,小聲抗拒。

謝枝山嘖了一聲,把她放倒來,搬到他腿上:“這樣總可以?”

“……”司瀅看他的手:“這樣,我會做噩夢。”

“我看著你,噩夢了立馬把你喊醒。”謝枝山笑得很善良,還順便替她撫了撫:“別怕,我在。”

太不要臉了,司瀅瞪著他,半晌咽下一嘴的拒絕,認命地閉上眼。

還好,沒有做噩夢。

到宮裏時還沒大亮,廷道上像浮著一層青霧,雖則廣闊,卻並不平坦。

與他們一起進宮謝恩的,還有陸慈和齊湘。

一前一後,這二人誰也不搭理誰,比起夫妻,更像怨侶。

不管謝枝山樂不樂意,總之打過招呼後,司瀅很快跟齊湘很快黏一起去了,偏著腦袋嘀嘀咕咕。

後頭兩個男人跟著,看她們交頭接耳的模樣,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謝枝山瞥一眼陸慈:“看起來,你昨夜睡的腳踏?”

“我自己的家,我憑什麽睡腳踏?”陸慈頂著明晃晃兩圈青影,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該不會是你自己睡了一晚,以為我跟你同樣慘?”

謝枝山憐憫地看過去:“我是不知睡腳踏什麽滋味,但有些人,明顯腰都硬了。”

拌幾句嘴,一路去了慈寧宮。

太後果然稱病不見,幾人吃了閉門羹,才又轉去幹清宮外侯著。

等到退朝後,皇帝才宣了面見,不過他見的是兩位新郎,至於新娘子,則拔去了淑妃宮裏。

這樣一人一處,儼然帝後的分派。

淑妃不愛妝扮,殿室便也隨她,處處清雅。

禦前最近常有賞賚,甚至有傳聞,淑妃要直接被扶上繼皇後的位置。

先不提後頭的傳言,單是賞賚下來,換作其它妃嬪,早就擺在最招眼的地方。一為顯擺,二也是怕人覺得不拿聖眷當回事。

但到了淑妃這裏,一切都合理起來,倘使珍玩隨目可見,才與她的作派格格不入。

晨早的風舒目通竅,送進窗檻後頭,淑妃笑說:“昨夜寧州傳來捷報,說是南三島的倭賊悉數被剿,想來過不了多久,齊總兵便該歸京了。”

提到父親,齊湘點頭道是:“臣婦也聽說了,那些倭賊刁猾,竟還假扮我大縉水兵,幸得天威眷顧,家父才得以險勝。”

據此聊了幾句南三島的戰事,淑妃問齊湘:“是從陸指揮使那裏聽來的?”

齊湘紅了臉,絞著帕子認是。

新婦自然是害羞的,淑妃再看了看司瀅,溫聲道:“謝大人與陸指揮素有榮名在外,是難得的佳婿人選。我就不問處得如何了,想來定是再和睦不過的。”

和睦……算吧。

司瀅和齊湘相視一眼,各有各的苦處。

很快小皇子醒了,想著淑妃要忙,二女瞧著時辰告退。

淑妃送到宮門,看她二人身影走遠。

待轉身時,嬤嬤悄聲過來:“娘娘,老奴剛才聽說了,陛下已令翰林院擬旨,冊封您為皇貴妃。”

淑妃擡腳去抱兒子,對這消息沒聽見似的,情緒不見半分起伏。

老嬤嬤從國公府就跟著淑妃,真心替主子不憤:“都願意冊立您做皇貴妃了,為什麽就不擡擡手,讓您再往上走一走呢?”

雖說皇貴妃形同副後,但妃和後,到底差了一程。

淑妃抱起兒子,伸進後背看有沒有出汗,淡聲說:“在陛下心裏,沒有人配接替他的發妻,當他的繼後。”

或許說,除了大行皇後,沒有人配和他稱夫妻。

老嬤嬤嘆口氣,想了想又安慰道:“但不管怎麽說,總歸,陛下是對娘娘有情的。”

一個情字,得來淑妃眼裏半星諷笑。

帝王家容易出情種,但是多情的情,不是專情的情。

……

另廂,宮裏盤桓小半天後,兩對小夫妻各回各家。

雖然有三日婚假,但謝枝山卻並不怎麽得閑,一回府就鉆書房去了,到晚飯時才重新露了臉。

他還不知自己引發了什麽惡果,將要遭受哪樣的冷遇,回房匆忙洗漱。

沐浴之前,謝枝山思索片刻。

頭回被看的經歷太令人驚嚇,導致他心頭還存著些余影,對於在她跟前脫衣裳這事分外敏感,分外放不開,於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