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天一點點亮起來, 遠處山峰綿延,晨霧縹緲, 如墜仙境。

觀景台人多熱鬧, 江澤洲和孟寧遠離人群,站在遠處的草地上。

晨霧隨風飄散,晨光熹微, 魚肚白的天邊, 一點一點兒地冒出絲絲縷縷的光亮來,淺橙色的光,氤氳著整片天空。

其實孟寧後來回憶起來, 覺得這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日出時分了。

她靠在江澤洲的懷裏, 江澤洲迎著清晨第一縷光,輕柔的吻落在她眼上,隨之而來的, 是他的聲音,“以後你想做什麽, 我都會陪你做。”

平凡卻又不平凡的一天。

因為這天, 江澤洲給孟寧許下了一個尤為重要的, 關於人生, 關於未來的承諾。

千裏迢迢開車來平城,就是為了看日出。

看完日出,二人又開車前往江城。高速路穩, 江澤洲開的又是庫裏南,內裏寬敞, 孟寧半躺在副駕駛座上, 一路補覺, 直到江城。

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

孟寧和江澤洲在酒店附近的餐廳吃了頓晚飯, 就回酒店了。

孟寧的生物鐘是真的好,哪怕白天補覺了,晚上依然到點兒就睡。江澤洲則是開了長時間的高速,身體疲乏困倦,洗完澡也倒頭就睡。

睡太早,導致他醒的也格外早。

一看時間,才六點多,窗外天色漸明。窗簾拉出一小道縫隙,微光斜照入室。

江澤洲無所事事,又躺回床上。

孟寧是被呼吸燙醒的。

一開始,她以為是夢。

夢裏。

孟寧去了一棟寫字樓,電梯間一共六個電梯,其他五個電梯外排隊等的人特多,唯獨一個電梯門外空空如也,孟寧站在空著的電梯外。

電梯門打開,隔著兩三米左右距離,她看到了裏面站著的江澤洲。

西裝革履,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面無表情的臉散發著清冷疏離感,周身散發著強烈的禁欲氣息,活脫一個斯文敗類。

然後他跨大步出來,一把扯過孟寧,帶入電梯間裏。

金屬質地的電梯門緩緩合上,三面都是墻,清晰地映照出二人的身形輪廓,正對著電梯門的那扇是玻璃墻,能夠把裏面發生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逼仄的封閉環境裏,孟寧和江澤洲並排站著。

或許是夢本就是無邏輯的,這之後的發展,顛覆孟寧的認知。

不知怎麽,孟寧被江澤洲壓在墻上親,她一轉頭,看到鏡子裏緊密貼合的兩個人,以及江澤洲的手,逐漸往下,掀開她的裙子,伸了進去。

最後一層單薄布料被掛在腳上。

鏡子裏,孟寧被江澤洲雙手抱起,雙腿圈著他腰,整個人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而江澤洲站姿筆直,一進一出地動。

畫面尤其羞恥,孟寧伸手捂住臉,無法直視,但身體萬分誠實地迎合著他,唇齒間溢出曖昧聲。

手指一張一縮,無力地松開,垂在身側時。

——夢醒了。

孟寧睜開眼,腦海裏一片空白,一時還沒從這個夢回過神來,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滾燙如熱浪的呼吸和男人低啞的悶哼。

“寶寶,醒了?”

江澤洲動作未停,甚至因為她醒來,更加變本加厲地撻伐。

四目相對。

孟寧看到了他眼裏不加掩飾的欲望。

覆在她身上賣力地動作,額間一滴汗滑落,落在她臉頰,水花般蕩漾開,層層漣漪構成一副迤邐的畫,紅霞斑斕的臉,格外漂亮。

江澤洲身心愉悅,結束後,依然抱著她,一下又一下地親著她的臉,“臉怎麽這麽紅?”

孟寧咬著下唇,不敢說實話,她甕聲道,“你大早上的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江澤洲:“早上無聊。”

聞言,孟寧瞪他。

一雙濕漉漉的眼,毫無殺傷力,反倒有股撒嬌意味。

“無聊可以幹些別的。”她無力極了。

“不幹別的,”江澤洲壓低了聲音,舌尖舔著她耳垂,附耳,啞聲道,“——就幹你。”

洗澡時,孟寧後知後覺想起沈明枝曾說過的一句話。

——“男人只有悶騷和明騷之分,意思就是,男人都是騷的,只是有些男人擅長偽裝,而有些男人懶得裝。”

沈明枝被孟寧崇拜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確實,句句屬實,字字真理。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以至於洗澡的時間都放慢,等她出來,已經是十點多了。江澤洲沒叫送餐的,“待會兒出去吃午飯吧?”

孟寧遲疑幾秒,“和你外婆嗎?”

她還記得這事兒。

江澤洲說:“不是,等我們離開前一晚,再和她老人家吃飯。”

孟寧:“為什麽?”

江澤洲嘴角扯起諷刺弧度:“我難得過來一趟,又帶了女朋友,她估計見了我們會拉著我們回老宅過夜,老宅裏人多嘴雜的,知道的,是我帶女朋友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帶猴兒過來給他們參觀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