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3頁)

她畢業於全球知名的音樂學院。

畢業前夕,收到國內外數十份工作offer,其中不乏世界頂級交響樂團,但她毅然決然地選擇回國,成為南城芭蕾舞團最年輕的大提琴手。

私底下,任人拿捏,毫無脾氣。

工作上,一絲不苟,綿裏藏針。

談及工作,孟寧的眼裏閃著異樣灼亮的光:“女人要為事業奮鬥,男人或許會拋棄我,但是事業永遠不會。對待工作,當然得認真啦,但是男人的話,隨便吧。”

沈明枝言之有理地點頭附和:“確實,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人一拍即合,做好決定。

等到孟寧收拾好衣服,心情也差不多整理好了,她的人生鮮少有陰霾遍布的時刻,主要還是靠自我舒緩。

當一個人有豐盈的內心,她會自動自發過濾掉生活裏的負能量,只余美好。

孟寧還有家教課,沈明枝也要回家工作,二人到地下車庫,就地解散。

小區地下車庫出入口。

非戶主停在公共區域,離車庫出入口較進,沈明枝的紅色跑車先行駛離。

過兩分鐘,孟寧冰莓粉轎跑緩緩駛出,緊接著,升降閘機欄杆降下,又升起,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緊隨其後。

周楊踩著油門,把著方向盤,滿臉愁容地睨了副駕駛座的江澤洲,“你確定不用去醫院看醫生?”

江澤洲:“已經吃過退燒藥了。”

周楊:“退燒藥有什麽用?我看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陽光毒辣,紫外線照射入車內。

強烈的太陽光線,刺激的他忍不住眯眼,擡手,拉下遮陽板。眼簾一擡一壓,隨後,似是發現了什麽,又擡起——

紅綠燈路口。

停在他車前的,是一輛冰莓粉轎跑。

卡宴底盤高,他輕而易舉,看清了前方車牌。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江澤洲嘴角勾起,“不去醫院,就回家。”

周楊真是服氣死他,“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了,平時讓你回個家多不情願啊,怎麽一生病了就想回家?這他媽難道就是傳說中家是溫暖的港灣的意思嗎?”

剛還一副“我睡著了你別煩我”的狀態,突然一下子垂死病中驚坐起,來了一句“開車送我回家”。該說不說,周楊被嚇得,以為江澤洲不是發燒,而是發瘋,回光返照了。

江澤洲:“話很多,安靜點。”

周楊:“對我態度好一點,畢竟我一個不開心,可能方向盤就往酒吧的方向打,拽著你這個病人喝酒去。”

“……”

說說而已,周楊當然不會真把他帶去酒吧。

周末的東二環,一路暢通無阻,周楊一腳油門,超過了面前的轎跑,順帶還吹了聲口哨,“這車挺好看的,也不知道駕駛座坐著的女孩兒長啥樣。”

周楊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江澤洲向來不予置評。

今兒個卻突然開口,語調沉冷,頗有股警告意味:“反正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周楊:“你這麽確定?”

江澤洲:“好好開車,少看有的沒的。”

周楊撇了撇嘴,“無趣。”

抵達江澤洲家的車庫後,江澤洲無情道:“你可以走了。”

周楊還沒見過這種人,利用完後就不管不顧,他嗤聲:“資本家的心都好狠。”

江澤洲:“快回家。”

周楊他家和江澤洲他家在一個小區,只是一個靠東邊,一個靠西邊。打小結識的交情,不需要那些虛假的客套。二人互相利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比起江澤洲每個月回一次家,周楊更過分,他上次回家,已經是過年時候的事兒了。

“行吧,都到這兒了,不回家有點兒說不過去。”周楊熄火,下車,拉開車門,卻沒聽到身旁動靜,他回頭,見江澤洲還坐在車上,他問,“你不下車?”

“待會兒。”

“……不熱嗎?”

地下車庫的室溫雖比外界低一些,但好歹是夏天,周楊下車,身上還淌著車廂內的冷氣,背後卻是稠悶熱浪,高溫瞬間卷席全身。

熱的他想火速逃離。

“熱。”江澤洲下車,繞過車身,到駕駛座坐下,重新發動車,車內空調冷氣再次流通。

“……”

周楊不理解他的這番行為,“不是,你上樓不就行了嗎,在這兒待著幹什麽?”

江澤洲黑漆漆的眼望過來,即便處於高燒狀態,也格外具有壓迫感。

周楊挺怕他這種狀態的,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周楊離開後不到十分鐘,一輛冰莓粉轎跑駛入地下車庫,車子在他邊上的空車位,而後,孟寧的窈窕身姿,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處於啟動狀態的車,發動機作響,吸引了她的視線。

孟寧猶疑看過來,駕駛座車窗緩緩降下,二人的視線,斜對角線交匯。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