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故聽霜看著自己的手心,想了很久才收起雙手起身說:“以後多注意。”

說完這話,她對眾人說道:“今天的早課就到此為止吧。”

因為祈止的問題,故聽霜的早課提前了半個時辰結束了,惹得很多弟子臉色不好,畢竟上故聽霜一堂課比上其他長老一個月的課收獲都多,現在被祈止這麽一攪合,硬是少了半個時辰。

祈止能感覺到很多弟子惡狠狠的目光,只不過她現在更多的是害怕。

剛剛醒來的時候,她差點要把心裏想的話脫口而出了。

如果故聽霜知道自己還活著,還不知道會怎麽對待自己呢。

祈止神情恍惚的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她現在只要堅持到內門考核,到時候和商煙浮解除婚約,就可以帶著香兒離開這個地方了。

只有一個月而已,她不可以露餡。

絕對不可以讓故聽霜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事情。

因為早課提前結束了,祈止回到院子裏稍作休息精神就好了許多,她還要去上正式的課程呢。

外門弟子在沒有入宗門之前都是需要上大課的,所謂大課就是好幾千人一起上,由各個宗門比較有成績的弟子教授,所以翹不翹課的都無所謂。

祈止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上課了。

也許是因為今早遇到故聽霜的原因,祈止的身體一直不舒服,胸口悶悶的,而且氣海原本稀少的靈力沒有人安撫,現在逐漸浮躁起來。

就仿佛是一個被燒幹的水壺,正準備把所剩無幾的靈力也一起蒸發掉。

正當祈止難受的時候,她感覺到面前走來三五個人,圍著祈止的位置。

“喂,祈止。”為首的是一個紮著一把小辮子的女弟子,她長得其實也還算漂亮,只不過因為看著有些尖酸刻薄,所以並不好看。

祈止看著她想了很久才在原身的記憶裏想起這是經常在課上欺負她的同門,這姑娘其實靈力也不行,成績也特別差,只不過有好幾個同宗兄弟姐妹都進了內門,所以就特別囂張跋扈。

而欺負祈止的原因只是因為她覺得原身的名字不討喜而已。

穿著淺色衣裙的女子看著祈止,不悅的說:“你今天早上打斷了故宗主的授課,你知道她一個月只給外門弟子上一次課麽?我每個月就靠這堂課積攢靈力,結果你倒好,竟然讓故宗主照顧你停了課。”

女子指著祈止的鼻子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大家道個歉?”

祈止坐在位置上仰頭看著她,沉默了好久才說:“對不起,今早的確是我不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祈止就打算待在這裏一個月,她並不打算惹是生非,萬一被人發現奇怪的地方,那就糟糕了。

許一檸看她跟以前一樣老老實實的道歉,悶哼一聲說:“下個月就要內門弟子考核了,你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吧,要是考不過去,就要滾出乾月宗了。”

祈止點了點頭:“是的。”

許一檸有些奇怪的看著祈止,問她:“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不會是因為早上的事情變傻了吧?”

祈止低著頭沒有說話,她現在只希望自己這種伏小作低的態度能讓這人快點離開,而周圍的人似乎也是這麽想的,拉著許一檸的衣角說:“行了,別跟這人計較了,她今年內門弟子考核肯定過不去,馬上都要滾蛋的人了,何必跟她計較呢。”

許一檸也冷笑著轉身準備離開,離開之前還不忘扔下一句:“就是,我看她就是仗著自己和宗主夫人名字一樣想好事呢,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和故宗主攀上關系。”

祈止聽聞這話就握緊了拳頭。

許一檸冷嘲熱諷道:“咱們這個祈止,和宗主夫人那可是天差地別,現在全天下誰不知道故宗主最愛的就是自己的道侶,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還想在宗主面前博眼球。”

“你再說一遍?”祈止看著許一檸,黑著臉站起來說:“故聽霜她就是個人渣,她根本不配!”

許一檸作為故聽霜最忠實的追求者,自然是聽不得祈止這種話的,當即就火了起來:“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故宗主?”

“我為什麽不能這麽說她?”祈止氣憤的說:“她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那些真愛那些故事全部都是演出來的,也就你們還覺得她格外深情!”

“閉嘴!”許一檸跺著腳指著祈止說:“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這麽說故宗主,你不想在乾月宗混了麽?”

“我本來也不打算在乾月宗待著了。”祈止冷冷地說。

許一檸卻氣笑了,她湊到祈止面前說:“行啊,你既然這麽說那在參加內門弟子考核之前,我們先比試比試吧?”

她對祈止說:“明天上午在演武場有一對一的法術課,到時候我就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再說這種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