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3/5頁)

雲集又搖頭,“曹真還在找路子復出,沒工夫摻合這些。”

“那就只剩下……”傅晴的聲音放低了,“你家裏那位了。”

“叢烈?”雲集對她的稱呼皺皺眉,“他從頭到尾沒過問這個事兒,而且他完全不關心本職工作之外的東西。再過不久就演唱會了,他哪有心思管這些雞零狗碎的小事?”

傅晴聳聳肩,“你說是就是唄……不是你爸不是節目組其他嘉賓,那這個事裏有利害關系的還有誰?”

看雲集實在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傅晴又挑起一根話頭,“明天來給叢烈做蠟像的,你知道是誰嗎?”

這是叢烈的工作內容,雲集稍微有點印象,“計春時?挺有名的雕刻家吧,怎麽了?”

“你不記得人家了?”傅晴狡黠一笑,“雲雲,你有時候可真是絕情啊。”

雲集當時沒懂傅晴話裏的意思,也懶得想。

但是到了第二天,他跟叢烈一起到了工作室,看見那位戴著貝雷帽的年輕男人,就想起來一段學生時代的往事。

雖然沒正經談過戀愛,但雲集上學的時候被很多人追過。

大部分時候他禮貌拒絕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偶爾有那麽一兩個不輕易死心的稍微糾纏兩天,雲集一直不回應,也總能平息。

但是這位計春時卻是個例外。

當時雲集所在的書法協會就挨著美術社團,從某天開始,他的字帖裏總能發現一兩幅水彩小像或者墨水□□人,落款是一枝飄零的桃花。

起初雲集還以為是什麽人把畫放錯地方了,後來打聽了一下是隔壁社團的計春時天天過來送。

雲集長得風流,但對於情之一事可以說真的是一竅不通。

他當時把一沓畫攢在一起還給計春時,還自以為處理得很巧妙能不傷人家面子,“你的東西丟在我那兒了。”

當時計春時臉色蒼白地沉默著,把畫拿走了。

等到畢業典禮的時候,雲集收到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裏面一張一張全是計春時給他畫的畫,當時他又打聽了一下,想至少跟人家說聲謝謝。

結果那個時候計春時已經出發到佛羅倫薩了,徹底跟國內斷了聯系。

看見他和叢烈的時候,計春時先是大步走上來抱了雲集一下,“老同學!好久不見了。”

雲集依稀能從他爽朗的笑意裏辨認出當初那個靦腆的男孩。

等計春時轉向叢烈的時候,被他陰沉的表情唬得一愣,“怎麽了叢老師?今天倒手模,不會太辛苦的,很快就結束了。”

叢烈冷著臉,“那就快點兒,我趕時間。”

或許是和老同學重逢太高興了,計春時一改高中時的內向,手裏在往叢烈手上糊黏土,嘴裏也不閑著,“你們最近上的綜藝,我也一直追,看著好辛苦啊。還有那個熱搜……二位的身體都恢復了嗎?”

雲集正仔細盯著幾個助手給叢烈的手上倒模支架,輕聲叮囑:“他身上有傷,麻煩老師們動作輕一點兒。”

演唱會在即,他不能讓叢烈在這時候橫生枝節。

過後才想起來回答計春時:“嗯,我沒什麽問題了。節目嘛,其實很多都是炒作。”

計春時哈哈地笑起來:“二位的CP也是炒作嗎?我跟我同事關於這個還賭了一百歐呢。”

雲集笑了笑:“你賭哪一邊?”

“我肯定賭有劇本啊……”計春時左右端詳著叢烈的手臂,“肌肉線條很完美,另外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小臂骨骼。”

叢烈看了他一眼,沉默著轉開了目光。

“你同事呢?”雲集替叢烈接了話。

他看他們進展挺順利,從工作室助理手裏接過一杯咖啡。

“他們七個人,全都說你們是真的。”計春時朝他擠擠眼睛,“當事人,能不能給我個追求真相的機會?”

“那我替你贏了七百歐。”雲集聳聳肩,端起咖啡就準備喝。

計春時的一聲歡呼還沒出口,就變成了一句驚叫:“叢老師,黏土定型之前,請您不要擅自挪動。”

叢烈根本不管他那套,直接用還粘著土的手拿了雲集手裏的杯子,轉身問助理:“你們有溫水或者熱牛奶嗎?他喝不了咖啡。”

“叢烈?”雲集做出一個疑惑的表情,“我為什麽喝不了咖啡?”

“醫生讓你忌煙酒生冷刺激,咖啡刺激。”叢烈的聲音還保持著從剛從甘市回家時的那種莫名的輕快,“我在保證我的工作順利進行,我不允許你生病。”

“你把手直接從黏土裏□□,人家怎麽給你倒手模啊?”雲集沒懂咖啡和牛奶在此時此刻的重要性,“你與其操心這種有的沒的,不如配合人家工作好嗎?”

“沒關系沒關系,”計春時笑著打圓場,“這個不麻煩,主要是要等這個黏土定型才能拆,中間等的時間很枯燥,我們也就是隨便聊聊。如果叢老師介意,我們就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