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朝大人好手段(第3/4頁)

據說這場刺殺來自於皇上同父異母的弟弟,先帝攜幾個最喜歡的兒子北巡時遇到雪崩,悉數喪生,皇位傳到了當時在京城的唯一兒子頭上,也就是承允帝,這場刺殺來自於當時未在京城,且之後擔心被新帝不容,一直流亡在外的典王。

典王藏頭露尾,一直不出現,一朝刺殺,就沖著承允帝軟肋,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想法,誰會不知道?

對這兩位皇族,大家也有自己的觀感,承允帝在繼位前,只是個閑散王爺,之後被趕鴨子上架,沒想到竟也不錯,有政見,有眼光,有仁心,也有雷霆手段,大允在他的治理下風調雨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偏偏遇到這種事,兒子沒了,老婆沒兩年也去了,搞得現在一點心氣都沒有,都不好好理政了……但這種無妄之災,皇上也是人,讓人家怎麽辦?

這個典王就忒不是個東西了,早年默默無聞,是個不被人看到的小透明,先帝臨死前根本沒想到過他,承允帝登基了,他覺得不公平了,想來摘桃子,要玩還不正大光明的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承允帝一登基,他就消失不見,生怕別人拿他開刀,暗裏搞風搞雨,積蓄勢力,也沒有正大光明的打,而是把人承允帝的兩個兒子搞沒了,不管眼界還是格局,都小了不是一點半點,這種人怎堪賢君?

朝大人話中之意,這裏除了典王作亂的事,還有汾安侯的事?他是典王一方的人?甚至還幹了這種偷殺人兒子的,喪良心的事?

百姓裏有人聽懂了,有人沒聽懂,有人竊竊私語,有人面露擔心,朝大人在大理寺公堂說這件事,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人群裏,有位青衫老者目光突然犀利,轉而又落寞,微微闔了闔眼,最後化為嘆息。

公堂上,朝慕雲看著汾安侯:“你當時是想偷走那個才三歲的孩子,還是想殺了他?可是當時發生了什麽意外,你未能得手,倉促歸來,認為必須得想辦法開脫,比如飲醉酒——正好也為你府裏之事,提供了合適環境,讓小吳氏對兩個嫡子動手更方便。”

“——當年那個三歲的孩子,如今在何處?”

汾安侯冷笑:“這種事,本侯如何知曉?你既然這麽會編,要不要自己猜?”

朝慕雲:“我猜你一定確定過,這個孩子沒有死,否則你不會創建啟動蛛娘娘,暗中行人販子之事——尋找追蹤丟失的孩子,用人販子組織,會更快不是?尋了這麽多年,侯爺可尋到了?典王又在何處?”

汾安侯:“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這種話,侯爺還是不要想騙過人了,”朝慕雲眉目平直,“你只是個侯爺,非皇族宗室,不管刺殺天子,還是謀害皇嗣,與你而講收益都不大,你之背後,必有人。”

汾安侯眸色陰陰:“你沒有證據。”

“誰說沒有?老子有!”

章夏清突然從人群裏沖出來,走上公堂:“十六年前,你兩個兒子被小吳氏弄死,你自己不上心,小吳氏又要坐月子,喪事悉數由下人打理,幼兒夭折不吉利,不宜做大,你那小兒子身上衣服都沒換,穿的就是死時身上那一套,衣服黃氏可以找,現在在墳裏可能爛了,但配飾不會,黃氏盯著你和大湯氏,肯定不能給他太便宜的東西,見你丟了個小金葉,就給他放在了身上,我在墻塌時,正好看到了那枚滑出領口的小金葉,當時沒在意,還是這幾天才想到,那種雕紋形意,分明是龍紋,是只有皇子身上才會有的東西!”

“你說你跟天子刺殺一事沒關系,這小金葉哪來的,又是怎麽丟的!”

章夏清說著話,眼睛通紅:“我女兒被人販子拐走,我原本只是以為我們父女倆倒黴,竟是前幾日才看明白,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因為你懷疑我看到了什麽東西,知道了什麽事,試探無果,又不想說明白,就想辦法控制我,我女兒身上那個什麽雙環玉佩,只是個幌子!”

“我……我也做證……”

看著父親站出來,後面在侍女陪伴下的章初晴也大著膽子,走到了公堂:“當年就是陳大娘拿著鈴鐺,把我拐走的,在遠處,我看到了侯爺的臉,他一直一直看著我……”

拾芽芽也走上前,拉住了章初晴的手,似乎在給予彼此力量:“我也可以作證!這個陳大娘幹慣了這種壞事,專門找好說話的小姑娘,扮可憐,說不認識路,說餓了渴了,請小姑娘帶她一程,到偏僻之處,就會用迷香帕子……田村那種地方,都是這樣的小姑娘,養著養著賣了的,不賣了放在村裏,給那裏的男人生孩子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若不是有劉婆婆幫忙,我都逃不出來……”

眾人看向公堂上,瘸了腿,一臉兇相的劉婆婆。